“言之有理,”百里冰點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後來他們就把目標轉向了楊崇山的孫女楊寒,並劫走了她,我猜想他們根本不是刺客,是土匪,而且是劫色的土匪。”繼而又是一臉迷茫,“可問題是,我也長得不耐啊,他們要劫色的話,為什麼又不劫我呢?”
百里雄看著面前天真的妹妹,勉強忍住笑容:“好了,王妹,不跟你閒聊了,我有要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百里冰有些依依不捨:“再坐一會兒嘛,王兄,你話雖說得好聽,改天就來看我,可是我看改天就不知道改到猴年馬月了。”
百里雄再次溫柔地摸了一下百里冰的頭:“傻丫頭,王兄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哪能像你這樣清閒啊?不過你放心,我一有空就會來看你的。”
言畢,百里雄轉身就往外走。
百里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幽幽地一聲嘆息。
※※※※※※※※※※※餘躍被扔進大牢,感受著牢中的陰森黑暗、孤苦寂寞,忍不住大罵起百里冰來,罵得累了,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待到一覺醒來,百里冰已經站在牢門外,就那麼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同樣的一句話送給你,你可以對我笑,但是不要笑得那麼賤。”餘躍沒好氣地說道。
“咯咯咯……”百里冰不怒反笑,“我是來放你出去的。”
“放我出去?”餘躍立時蹦了起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真的嗎?你不是騙人的吧?”
百里冰悠閒地把玩著牢房的門鎖,弄出叮噹的聲響,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餘躍:“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合作?莫非她又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求助來了?
看來之前小試牛刀,向她獻了一計,已經令她刮目相看了,或許都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餘躍不由得飄飄然起來,自得之餘,又多少有些心酸,因為在他自己的國土上,從來沒有人這麼重視過他,而眼前所謂的伯樂,又偏偏是他的敵人。
“我如果幫了你,到時候你又要過河拆橋、恩將仇報,我不會再幫你了,你走吧。”餘躍轉過身背對著她,冷冷說道。
我用屁股告訴你,本少爺也是會生氣的。
“我的恩將仇報,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應該是勢不兩立的。”百里冰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
餘躍不覺心中一顫,猛然回過頭來,瞳孔無限縮小:“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你明白的,只是你還不願意接受現實罷了,餘旗長。”百里冰劍一般犀利的眼神射進餘躍眼眸裡。
轟然一聲,如驚雷在腦海裡炸響,餘躍就那麼呆呆地望著百里冰。
自進入北川境內,幾乎時刻面臨的都是絕境,他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稍稍地絕望了一下:“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樣的回答,意味著餘躍已經不打自招了,百里冰臉上浮現了滿意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當日烏侖山一場血戰,加蘭敢死隊幾乎全軍覆沒,唯獨你餘旗長成了漏網之魚,當然,這是後來才知道的,之前我們一度以為你已經墜落懸崖摔死了,其實呢,你跌下懸崖之後,又一次大難不死,得到楊崇山的救治之後,你擦去臉上的血跡,便以為沒有人可以認出你來,於是肆無忌憚堂而皇之地混到我們中間來,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同行這幾天,一個士兵透過你的聲音認出了你,並悄悄地告訴了我。”
當日在懸崖之上,他們可以透過軍裝判斷自己的軍職,可是他們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敢死隊內部除了自己,還有人倖存了下來,而且已經投誠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又在心裡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荒謬的設想:敢死隊幾百兄弟都是視死如歸的好漢,又怎麼可能屈服在北川人的*威之下?
餘躍聚焦起犀利的目光,盯著百里冰:“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百里冰眯了一下眼睛,神秘地一笑:“我猜的。”
她說她猜的,那是否意味著,她想掩蓋什麼呢?那是否意味著,那種荒謬的設想真的被自己不幸言中了?餘躍不覺在心裡泛起一陣莫名的恐慌,還有一絲難言的酸楚。
繼而,似乎是想要報復什麼,他心中產生了一個惡毒的念頭。
斜眼看她一眼,嘴角掠起一絲輕浮的笑意:“那你猜猜看,我身上某個部位有多大?”
條件反射一般,百里冰迅速地往他下身掃了一眼,繼而抬眼,臉上泛起怒意:“你也太下流了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餘躍無辜地搖了搖頭,繼而笑道,“我是想讓你猜猜,我的腳趾頭有多大。”
百里冰情知上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餘躍得意地乾笑兩聲,也不想將場面變得太過尷尬,立刻調轉話頭說道:“你單憑聲音就妄下定論,認定我就是那個漏網之魚,是不是太武斷了?”
“但是除你之外,我沒見過其他人使用那種奇特魔法的。”百里冰柳眉輕揚,說道。
餘躍點頭,繼而想起一事,恍然大悟,臉上不覺洋溢了幾分難言的欣喜:“難怪你坐視韓直追殺我而不顧,原來是等我現形呢。”
“我這樣做,是怕枉殺了一個好人。”百里冰嘴角輕撇,故作委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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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餘躍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你居然還知道悲天憫人!”
“咯咯咯……”百里冰也不管是諷刺還是挖苦,就那麼沒心沒肺地隨他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心中頓時泛起一絲失落,餘躍不覺嘆息一聲,說道:“剛才你好像要求我合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合作?”
此刻,他似乎已經猜到百里冰來此是何目的了。
“很簡單,離開加蘭,為我北川效力。”果然,百里冰定定地看著他,言語懇切地說道。
“呵呵,謝謝你看得起我,”餘躍慵懶地躺倒在亂草上,以雙手枕頭,“你給我什麼條件?”
“令你飛黃騰達的高官厚祿,所有你可以想到的,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都可以給你,總之不用再屈就於一個小小的旗長了。”百里冰說道。
“高官,我不想做,”餘躍漫不經心卻又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我倒是很想做駙馬,你能讓我做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