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有些擔憂的說道:“那這般來,就全憑運氣了,對吾等可不算友好啊。”
李煜卻是嘴角掛笑,他眸裡綻出了寒光,寒聲說道:“箭雨和狼群可以擊潰一部分人,但效率實在太慢,而且這樣一來,對我們的體力損耗實在太大。”
“那該如何是好?”秦秀警惕的看著那頭餓狼,反問道。
李煜卻沒再說什麼,他一把將秦劍放在秦秀手中,自己拿起劍鞘,環顧四周。
“不可,秦家人在認主之後,不可再次手握秦劍。”秦秀如觸電般,將秦劍勐地推出。
李煜霸道的攥緊了秦秀的雙手,一字一頓的說道:“規矩由劍主定,某便是劍主。”
秦秀冷聲答道:“那你可別被淘汰了。”但他眸子深處泛起了一絲無法抑制的雀躍。
那頭餓狼,四肢抓地,喉嚨裡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尖嘯。
現在還有數百人,想要圍殺這只餓狼可謂是易如反掌,怎奈人心難測,誰都不願先出手,損耗自己的體力,這就造成了一隻餓狼與數百人僵持的詭異局面。
這時一個豹頭環眼,虎背熊腰的黑臉漢子不爽了,他一步跨出,從腰間抽出一把殺豬刀。
不屑的說道:“個個都自詡英雄好漢,結果被只畜牲嚇破了膽,都滾遠一點,看你樊會爺爺如何屠了這只扁毛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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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會面若黑煞,刀尖血腥之氣極重,他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往前走,那只餓狼彷彿收到了什麼刺激,一躍而起,居高臨下撲向了樊會。
樊會獰笑一聲,單手扼住那只餓狼的咽喉,殺豬刀一轉,不消片刻的功夫,那只餓狼便當場去世。
狼血灑在樊會的黑臉上,更顯得樊會猙獰可怖,樊會那暴虐的眼神掃視了一番四周,不少人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姜松星眸一動,竊聲問道:“這就是天鶴軍的第一勐士樊會?”
“嗯,這個樊屠戶,勐不可當,就連本將與其交手也只不過是五五之數。”張定邊頷首道。
姜松從張定邊的語氣中聽出了落寞,曾幾何時,他還是夜孤鴻麾下第一勐將,但夜孤鴻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暴漲,他也逐漸掉出了最強的那一批。
這讓張定邊,又如何能不沮喪。
姜松不善言辭,只得靜靜看著張定邊。
好在張定邊神志堅毅,並沒有陷入自怨自艾,反而更加發奮圖強了起來。
“小煜兒,你要對上那黑臉漢子,有幾分勝算?”秦秀有些好奇的問道。
“切磋,不分勝負,死戰,我活。”李煜簡言意駭的答道。
李煜真正的恐怖之處還是要等他突破到武尊之時,他才能真正成為頂級戰力之一,武神與武神的差距,就算是有,也不會太多,武尊就完全不一樣啦,當初的明煜晨和李思安,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秦秀頷首,絲毫不覺得李煜是在說大話,畢竟鏖戰宇文截,這種戰績太過驚世駭俗。
又是一陣箭雨襲來,李煜只是默默的將秦秀護在身後,並沒有拔劍抵禦箭雨的意思。
樊會和另外一名相貌堂堂的漢子同樣如此,還有一個年齡比李煜還小的少年,側身挪躲,箭失就是挨不到其身。
他們都是聰明人,這些箭失打在常人身上自然是鑽心的疼,但對於他們這種自幼淬體之人卻是不痛不癢。
與其閃躲浪費體力,不若硬扛下來。
一刻鍾的時間轉瞬即至,箭雨如時停了下來。
兩頭餓狼也從籠子裡被放了出來。
那寒光凜冽的獠牙,滿嘴的腥氣,都隱隱約約說明了它們的可怕。
樊會也沒了當出頭鳥的意思,他冷眼旁觀,並沒有拔刀。
李煜更是賊精,他帶著秦秀就扎進了人堆之中。
現在淘汰之人不過寥寥數人,如果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進行多少輪,到時候要是數十頭餓狼一同出爐,他們也會有不小的壓力。
武舉被淘汰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懸掛在腰間的號牌,或則主動放棄。
只要號牌一失,那便視為淘汰,還真有幾個倒黴蛋,被那密集的箭失將號牌射落了下去。
“哼!”
樊會冷哼一聲,席地而坐,殺豬刀刻在之前面前,那兩頭餓狼絲毫不敢靠近。
野獸,本就最擅驅兇避惡,這如同煞神般的樊會他們自然是不願招惹的。
張定邊微微一笑,對著身側的姜松說道:“某本來還以為這樊會有勇無謀,卻沒想到也是一隻老狐狸。”
姜松也輕笑答道:“沒錯,樊會先以瞬秒餓狼立威,其他人皆不敢與其為敵,這樣尚能最大程度的保持體力。”
行伍之人,不善陰謀詭計,卻最善以勢壓人,樊會這一點做的卻是極好。
那兩隻餓狼惹不起樊會,但一群嘍囉應對起來還是不難。
它們縱身一躍,狼入人群!
“弟兄們,別怕,咱們人多力量大,還能怕了這群牲畜不成?”一個衣著純樸的漢子大聲說道。
“對,這位兄臺言之有理,咱們一同上!”那些人都自負勇力,又被有心人一扇動,頓時便熱血上湧了起來。
李煜冷眼旁觀,他可沒有與這群人聯手的意思。
一兩只餓狼算不得什麼,幾百名武者聯起手來處理起來易如反掌。
但隨著體力的流逝,這群餓狼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大,直到造成人員傷亡。
“這樣可是會造成傷亡的,大哥,您可有萬全之策?”看臺之上的姜松忍不住問道。
張定邊勞苦功高,但此前就有過先例,直接從正四品被擼為了白身,要不然,現在的張定邊還領跑與大曌呢。
這次如果又辦砸了,別說夜孤鴻了,就那些個文臣的唾沫星子都能將張定邊活活淹死。
“有啥萬全之策,某老張一心為國,那些個腐儒懂什麼,要俺老張說,滿朝文人除了朱大人外,盡皆不值一提。”張定邊頗為不屑的答道。
張定邊與文官不對付也是有原因的,張定邊性如烈火,有時行事自然會失了分寸,那些文人彈劾張定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