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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春眠非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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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相當厭惡古詩文鑑賞這一門課,可是在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唐時就不得不認真起來。而且現在這種感覺,跟當初上課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只是吟誦了這首詩,便解除了這詩上面的封印,大約這就是方法吧?第一遍,是誦讀。

這步驟,竟然跟詩歌鑑賞的差不多。

唐時默默笑了。

他身上的真力,自動地開始了流轉,一面開啟自己身上的毛孔,吸入天地靈氣,並且順著經脈肌肉匯聚,在身體裡面流動,運轉大周天,又分出一部分來灌注到寶鑑上面。

這一首詩,逐漸地亮了起來。

唐時再次緩緩地念出這一首詩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觀察每個字的變化,可是這第二遍並沒有任何變化。

唐時並不灰心,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現”,還有一句話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來也會吟”。他已經隱約知道這本《蟲二寶鑑》的存在意義了。

畢竟這玩意兒是一本教材,那就要按照教材的標準格式走。

比如說先讀。

以前唐時他們上課都要讀上個三遍,才會開講。其實教授更願意將讀稱之為“吟”,這樣更有一種文雅氣息。

修真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要講究因果的,唐時雖然並沒有到那麼厲害的境界,可是也聽說過——大約考試不及格和買盜版,是他的因;穿越和踏入修真,以及這本書變成這樣,便是果。

因果之間的事情,向來很是玄奧,但只要唐時到了那一個境界,也就能夠明白了。

現在的唐時所能夠做的,無非就是多吟幾首酸詩。

在第三遍吟詩的時候,唐時忽然有一種奇怪的爽雷感——草泥馬,老子這可是冒著裝逼的風險在修煉呢!

不過第三遍的效果果然出來了,第一句“春眠不覺曉”裡面那個“眠”字的顏色,似乎有一點點的變化。

唐時“咦”了一聲,繼續念下去,卻再沒有別的反應,其餘的字似乎都沒睡著了。

只有一個“眠”字有反應,是自己目前的能力只能達到這一步嗎?

他繼續念,還是那效果,念後面的三句詩根本沒反應,唐時乾脆放棄後面的三句,直接來第一句。

一時之間,只能聽到這小屋裡面唸經一樣密集地響起“春眠不覺曉”的唸誦之聲,怕是有人聽到只覺得頭疼。

每念一遍,那個“眠”字就變紅一些,只不過在顏色便到紅黑各半的時候,唐時再怎麼念都沒用了。

而且在唸誦的過程之中,唐時一直都在灌注真力,按理說這句詩應該也是有效果的啊,可是沒有——唐時根本沒有睡著。

春眠不覺曉,直譯應當是“春天睡覺不知道早晨來了”,這麼說可能有些俗,換個意譯一點的,那就是“我在一個春日的夜晚入睡,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天光散開,清晨已至”。好吧,其實這二者之間沒什麼區別,後者只是唐時的腦補。

孟浩然大約是個睡神覺皇,正常人春困都是白天,就他身體構造比較特異。

這貨睡過頭了也就罷了,竟然還寫首詩,這感覺就跟現代人發微博一樣。

孟浩然的《春曉》如果改成微博段子,其實也無非就是一個文藝男青年在自己的微博上寫到:“今晨起身時,日頭已然高照,外面的小鳥嘰嘰喳喳。唯有那枝頭殘留的雨水閃著亮光,讓我探知了昨夜有過一場悽風苦雨,你瞧,那滿地的殘花。我這大夢一場,春是快要盡了麼?”

唐時腦補已經停不下來,不過這麼一發散思維,他忽然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那種唸經一樣唸詩的速度得罪了詩人。這一次,他看著這首詩名字下面的孟浩然三個字,心裡給跪了一下,老爺子原諒,俺也是生計所迫,生計所迫,咳。

深呼吸,然後吐出濁氣,將自己腦子裡別的念頭都拋乾淨了,唐時將自己沉浸到詩中的意境去。

春眠不覺曉。

春眠,不覺曉。

春,眠,不,覺,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沉,卻平白地合著了那種意蘊,眼睛一閉之後,凡俗雜念全部拋乾淨。

他像是看到了一扇蕉窗,窗裡面的榻上臥著個青衫人影,日光細細,風裡還有些輕暖的香味,一隻手推開了窗,窗外綠肥紅瘦,滿地殘花,小鳥們站在枝頭跳躍著,撲稜著翅膀,嘰嘰喳喳……

——戛然而止。

唐時忽然睜開了眼睛,而後一捂自己的心口,卻是沒忍住,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染紅了他雙膝之上攤開了《蟲二寶鑑》。

見鬼。

自己剛剛沉浸進去看到的那場面到底是什麼?

唐時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他重新低頭看《蟲二寶鑑》,卻發現上面又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臥槽,這是什麼啊!

老子吐了一口血到底噴出了什麼?!詩人寫詩時候的背景?

草泥馬,唐時恨不能直接將自己的左手給削了下來,太噁心了,草泥馬的太噁心了好麼!!!

在看到下面的“成詩背景”的一瞬間,唐時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真的可以去死了……

詩詞鑑賞講究一個“知人論世”,也就是說,知道寫作品的人的經歷和時代背景,去推測感受作品之中隱含著的真意——考試的時候他常常看到好麼!

可是對於唐時這樣的學渣來說,這東西簡直就是災難。

有的詩不必瞭解其背景,因為一看就懂,《春曉》顯然也是這種型別,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在他感受意境的時候,似乎是被自己腦子裡面的那個意境給反噬了……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唐時只覺得頭大,不過轉眼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解釋——自己的境界太低。

練氣一層,就想要說什麼境界之類的,這不是搞笑呢嗎?

唐時這麼一想,也就不鬱悶了,將自己身上站著的鮮血清除乾淨,將方才自己腦子裡面殘留的意象全部清楚出去——

等等,意象?

唐時忽然明白了,差點就感動得淚流滿面了,草泥馬,這種修真的方式真的應該留給學霸好麼!

之前的《詠鵝》,唐時唯一變出來的東西是大白鵝,也就是一個“鵝”字,這算是物象。

物象與意象之間的區別,一個在“物”,一個在“意”,側重點不一樣。

不過這些都能籠統地說成是意象。

意象與意境之間的關係是點與面的關係,一般來說,只有知道了意象,類似於一個場景之中的某物,然後才能構成拼接出整個場景,也就是意境來。

這樣一想,就完全能夠解釋了。

唐時慶幸自己還是聽過兩堂課的,也就是說——自己方才沉浸入的那個境界,應該是“意境”,而非意象。這一種境界和步驟的跨越,超出了唐時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他才受傷了。

也就是說,他就算是要領悟意境,也必須是從意象這裡開始。

意象也分虛實,這個“眠”字,其實也算是象。

“春眠不覺曉。”

唐時收回了所有的心思,重新以一種舒緩和慵懶的語調吟誦,只這一句,整個“眠”字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像是有鮮血在飽滿的字型之中流動一樣。

一點微光從這“眠”字上散發出去,而後消失不見。

唐時只覺得這一瞬間,自己體內的真力都被抽了個乾乾淨淨,差點虛弱得直接倒下。

開尼瑪的玩笑啊,老子不過是很裝逼地念這麼一句,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又沒有念成“春夢不覺曉”好麼!

簡直是一片眩暈,唐時膝上的《蟲二寶鑑》立刻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之後唐時乾脆躺下了,就在那地板上面,聞著竹舍的清香,累得要死,可是這個時候必須修煉。

真力這東西跟蓄電池有共性,在放電完了之後再充電,可以很好地保護電池,真力也是這個道理——在真力乾枯的時候重新灌注進去,得到的好處絕對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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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時候,唐時翻身坐了起來,雙手在胸前抱太極,可以說是一絲不苟了。

外面的天色,從沉沉如墨,到月上中天,再到月落星沉,黎明的訊號,終於到來了。

在第一縷日光從山林的縫隙之間落下的時候,唐時輕悄悄地睜開了眼,一縷精光從他的眼底掠過,很快消失不見。

他吐納一回,重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雙眼已經不複方才的凜冽,變得溫潤而且不起眼。

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唐時拉開門就伸了個懶腰,外面還掛著露水,“春光正好呢……”

不過,扭過頭,不遠處的那一間草廬裡,怎麼還沒見邱艾乾出來?唐時不好進去打擾,又想到他說今天仲慶師叔要早來,所以他們必須起早,也就站在那裡等著。

只不過,當邱艾乾跟仲慶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日近中午了,看到唐時等在那裡,仲慶尚且不好意思,更不用說邱艾乾了,連忙跟唐時道歉:“師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打坐打坐著就睡著了,你久等了。”

那邊仲慶臉色很差,“說那麼多做什麼?一個新來的,活該你等。”

唐時原本還不是很介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原因,可是現在看著仲慶的嘴臉,他只有一句話——誰活該啊你活該,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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