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
唐牧之望向宴會某個角落。
“她怎麼也在這裡?”
唐牧之想到周同契似乎和公司有關係。
“河北……對了,這一塊兒是徐翔負責的。”
“看來我這只蝴蝶,已經改變了一些事情。”唐牧之皺眉。
這個世界如果能大體上按照原著走,這對他是有利的,將來也好把控一些事情。
只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已經逐漸影響到了原作劇情的發展。
“問題不大,先靜觀其變吧。”
現在和馮寶寶接觸有點沒必要,讓徐翔這老頭子操心去吧。剛找到馮寶寶沒幾年,這或許是他後半生最珍貴的時刻了。
唐牧之移開視野看向演武場,丁嶋安已經初露鋒芒。
那個刀馬堂的胡傳河看著五大三粗,實際上練的是一手遠端的彈指神通,能將手裡的鋼珠彈射出去,全力彈射,力道足以分金斷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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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嶋按身法飄逸,遊走在胡傳河視野對面。
“這是彈指神通?和機雲社的功夫很像,力道不大,留手了嗎?”
丁嶋安眼睛餘光一撇,看到了嵌入地下的鋼珠。
“這個小夥子好俊的身法。”
“速度夠快!底子紮實,是塊學武的好材料。”
場下有幾個長輩誇讚丁嶋安。
“好快!不能放水了。”胡傳河一看鋼珠被盡數躲開,丁嶋安更是藉機向他急奔而來,指間力道不禁重了幾分。
“嗖——”
一顆鋼珠貼著丁嶋安肩膀飛出去,他不慌不忙,右手撐地凌空而起,躲開了後到的兩發。
而後他右手繼續發力,雙腿微曲,整個人來了個單手前翻。
這一翻身,卻是離胡傳河連續射出的鋼珠更近了。
眼見兩顆鋼珠被藍色的炁包裹著射向丁嶋安,電光火石之間——
“噹噹!”
兩聲清脆的傳出,底下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幾分。
“厲害……”
丁嶋安翻身的一瞬間,右手甩出不知什麼時候抓到的一顆石子,居然將胡傳河彈過來的鋼珠打出了原有的軌道。
兩顆鋼珠堪堪從丁嶋安身側滑過。胡傳河抽身飛退,心中巨駭。
“怎麼可能!用一攻二!”
不提那詭異的身法,能用一塊普通石頭同時將兩顆彈出去的鋼珠打偏,這一手本身就是他也難模彷!
胡傳河右手內握,炁流竄動,似是另有手段。
但就在他要發功之時,又一顆石子居然精準無比的打在他右手手背上!
力度不大,但他右手的炁散了——那石子擊中的正好是運炁的關鍵穴位!
“什麼!”胡傳河驚呼一聲。
丁嶋安沒有再給他機會,身影如鬼魅般閃到胡傳河身前,右手劃出一道匹練,再看時,那手已經攜一枚尖銳的石子抵在他咽喉處。
什麼時候!
那塊抵在咽喉處的石頭散發著攝人的光芒!
胡傳河大驚失色,面色發白,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內一片悄然。
過了半晌,臉色難看的胡傳河才虛弱道:“受教、受教……我輸了。”
譁——
場下頓時譁然一片。
“這身手……讓我有些汗顏吶。”高家的一位長輩低聲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嘛。”呂忠眯眼微笑。
陸瑾欣賞道:“這年輕人頗有唐門的風格啊。”
“嘿嘿……”唐觀海被他說的一陣心虛,現在門內除了唐明,哪個小輩能做到這地步?
“璨哥!你看清了嗎?”高少山轉頭問道。
唐璨面露驚訝之色,“這人不僅身法詭異極速,彈指和點穴的造詣也是頗深……那個胡傳河挺倒黴的,在自己吃飯的把式上被人敗了。”
步伐、節奏……可以說丁嶋安的行雲流水的動作驚豔了在坐的眾人。
待胡傳河下場,場外有人吆喝道:
“丁小兄弟!精彩啊!不知師承何人?”
那人是機雲社的一個長輩。
丁嶋安抱拳,“晚輩習武十餘年,江湖上拜過不少前輩為師。”
原來是個流竄江湖學百家藝的!怪不得此前沒聽說過這個人。
眾人瞭然,只這一手彈指點穴的利落功夫,雖然力度算不上有多強,但他對於炁的精巧把控就足以讓四家都為他拋橄欖枝了。
陸守中見呂忠等人意動,咳嗽一聲,道:“呵呵,十八號,該到哪位小英雄上場了?”
“江湖散人李久視獻醜了……”一個年輕人弱弱上場。
剛剛看完丁嶋安出手的唐牧之剛坐下準備繼續吃菜。聽到這個名字的陶桃向他詢問道:“‘久視’是什麼意思啊?”
“有個成語叫‘長生久視’嘛,就是希望活的久一點,跟‘龜年’、‘長生’這些名字一個意思。”
“哦。”陶桃用快子夾起一片驢肉,“師兄,你說驢肉是小的好吃還是老的好吃?”
“嘶——你問的問題可真殘忍吶……不過應該是小的好吃吧,我看人們都稀罕吃最好最嫩的肉。”
……
“王家——王順來跟您討教。”
王順掏出一杆大毛筆在手中轉了幾圈。
“來了,王家的獨門絕活——神塗!”
臺下的諸多小輩擠破頭往前看。
“這位兄弟,您給上上眼!”
王順右手握筆,筆鋒一轉,居然將筆頭送進嘴裡——再拔出時,那筆頭已經呈硃紅之色。
王順再轉動筆桿,眾人只見他周圍生出點點炎芒跳動,逐漸向對面的李久視聚集而去。
“真心——需得火煉!”
“……嘿。”
李久視站在原地,從左胸口袋掏出一個圓盒,然後將其中的液體傾倒在地上。
青黑色的液體在地上翻湧,居然逐漸匯聚成一個低低矮矮的人型。
“這是墨水人?還是青色的。”
“變戲法一樣!”
在場孩童甚多,見這神奇的一幕都不禁嘰喳雀躍起來。
青色墨人居然學著王順摸出一隻“毛筆”,也在原地轉起筆來。
“嗯?”
王順不明所以,心念一動,場內的小火焰聚成球形向李久視攻去,他刻意放慢了火球的速度,讓對方有個認輸的機會。
數十個小火球向李久視胸口撲去,但就在火球途經那個青色小墨人的時候,墨人居然忽地躍起,化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擋下了射來的火球。
火球撞上了那薄薄的青色屏障,登地消失不見!
“嚯!深藏不露啊老弟。”王順一愣,筆桿再轉,正要有所動作——
轟!
他的身體居然毫無徵兆的自燃起來!
“這是——我的火!”王順驚呼。
“他怎麼沒事啊?”臺下觀戰的高少山疑惑道。
只見王順已經變成一個火球,身上卻沒有任何燒焦的痕跡。
“原來如此!”唐璨道:“王家所謂的神塗,就是以自身的五炁做染料,攻擊別人的手段。那剛才憑空出現的,就是他自己的心火!”
“那個李久視的能力也很有意思,有類似轉嫁傷害的功能,現在王順身上點燃的就是自己的心火,他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這不是和我們的五寶護身法很像嗎?王家的神塗就這?”
唐紅無奈道:“怎麼可能,人家的手段高明多了好嗎?能直接打出來火焰,再者說那根筆桿有什麼作用還不清楚呢。”
“紅紅,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五寶護身法練的大成了,這種用人體自身五炁攻擊的手法就不容易傷害到我們,像天師府的雷法和這神塗,都在此列。”唐璨嚴肅道。
眾人討論激烈之際,唐牧之卻注意到王家長輩的臉色有些難看。
“心眼這麼小?還是另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