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看了一眼手機，確認了收到的情報。
果然有奇技現世了，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遠處的那朵巨大的冰花已經凋謝了，但是那一邊的戰鬥還是沒有停止，似乎越演越烈，此時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目的。
不過好在探索情報的不只是他們而已。
“陸老，什麼時候準備動手，他們似乎還在試探啊。”牧由微微皺起眉，向著遠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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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馬仙家的探索只提供了一小片的區域，剩下的工作都由小棧的人完成了，但是好在沒有耽誤什麼事情。
雖然，自己這邊也折損了不少的人手就是了。
“已經有人去探路了，等到他們的路探明剩下的也就是總攻了，不過他們已經撒了這麼多人出來了，看樣子還是有一點點消磨我們的意思啊。”陸瑾嘆了口氣，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安。
如果這些妖人真的人人都能夠得到那樣的奇技，那說不定這次的進攻會比想象的還要慘重一些。
此時對於那山洞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愈來愈好奇了。
只是無論是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法窺見那個山洞中的奧秘，這成為了攔住路上的一塊大石頭。
另外那件更加讓自己，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出現的無根生，那個傢伙實在是有些讓自己在意，但是偏偏到了現在也一點兒訊息都沒有露出來。
牧由點了點頭，對於陸瑾的安排並沒有多問。
此時自己需要做的還是協調好那些蠢蠢欲動的小門派，那些傢伙摻和進來第一次好不容易見到肉了，此時一個兩個都已經坐不住了。
已經有不止一兩個門派向自己申請去到前線探路駐守了。
但是自己當然是將他們都回絕掉了。
這群傢伙也真是敢想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真的有那個實力能夠和那家夥較量嗎。
牧由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在上一個時代，自己沒有機會見識到八奇技的輝煌，但是在這個時代自己確實見識到了。
雖然其他的全性有沒有領悟到這份力量還不得而知，但是能夠確認的那一位，此時此刻已經擁有了抗衡出馬仙家十幾個精銳的實力。
而原本，這傢伙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異人。
雖然有幾分天賦，但是終究沒有那麼亮眼。
這樣的人都能夠得到蛻變，那可想而知這個藏在山中的秘密的價值到底有多大了。
有的人忍不住了也是可以理解。
不過，終究是不能讓某些人壞了大事，雖然人數佔了優勢但是其實正派的聯盟依舊是站在了下風。
並沒有什麼優勢可言。
一個黃成就成為了壓在所有人心上的一塊大石頭，成為了一個籠罩了所有人的巨大陰影。
這樣的人即使不出手也能夠給所有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小牧。”
“嗯？”牧由聽到對方突然招呼自己，也是下意識就回了頭。
陸瑾有幾分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定下了決心將話說出了口，“如果有人想要搗亂的，按全性妖人的內應處置。”
“明白了。”牧由對於這樣的決定並沒有意外。
與其說是沒有意外，不如說是等到這個時候才等到對方的命令已經有些晚了。
自己早就已經這麼做了。
不然那些傢伙根本定不下來。
“小牧，其實你來當這次行動的領導者更加合適。”陸瑾嘆了口氣，明白自己還是心太軟了。
牧由也是笑了笑，沒有把這話當真，“陸老過謙了，您配得上這個位置，而我也不適合領導別人，只是擅長做事罷了。”
“去吧，這一次還要死很多人。”陸瑾緩緩閉上了眼睛，有些於心不忍。
自己的每一道指令，都意味著將一些人推向死亡。
他們的業障，歸在自己身上。
牧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但是沒有開導沒有勸慰，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
自己，真的只是個做事的人罷了。
……
二十十四節通天谷中。
黃成盤膝而坐，右手緩緩抬起。
一根樹木的根鬚從地下鑽了出來，和自己輕輕擊掌。
差一點，還是差一點。
自己已經摸到了第四則先天法的門檻，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登上終點的最後一塊臺階。
然而，又是差了一點。
“奇怪，這一會，又是差了什麼？”黃成看向自己的身後，看向那些尚未從頓悟中甦醒過來的人們。
此時已經有小半的全性已經出去了。
根本不用自己吩咐，他們自己就會出去找事情做。
但是當然不是真的為了奮勇殺敵，不過是想要把氣氛再抬高一點兒而已。
抬告到對方準備和自己這個幕後黑手不死不休。
而這些人就能夠隨風向搖擺。
或者退回，或者趁亂逃離。
畢竟大多數人的收穫都是頗豐，自己並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們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是或許有的人能夠拿到更好的而已。
其中不是因為天賦的問題，僅僅是因為運氣的因素罷了。
黃成緩緩招了招手，周圍的靈氣開始圍繞著周身旋轉，凝聚出一個個巨大的漩渦。
那些幾乎濃郁到實質的靈氣開始不斷灌入自己的體內，試圖直接利用這樣的手段衝破其中的阻礙，想要藉助這樣形式凝聚最後的先天法。
可惜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是好在並不是毫無意義，那些靈氣被引導向另一處的源泉所在。
那是炁體源流的種子。
此時早就已經長出了嫩芽，尚未長成。
這個時候既然有些充裕的靈氣，那就乾脆用這樣的機會灌既它來不斷成長，或許也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畢竟這所謂的術之盡頭，或許也不是妄言。
滴答，滴答。
有水聲在腦海中不斷迴響。
而那顆炁的種子已經開始漸漸成長，漸漸變換了模樣。
自此上次開始這傢伙已經很久沒有改變過形態了，而在靈氣的洗禮之下總算恢復了成長的程序。
那根嫩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變化著。
隨後，開出了花朵。
那是一朵，豔麗的藍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