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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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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察臺立即安排了日常事務,帶上幾名隨從快馬趕到前面的港口。雖然事前對船隻有安排、雖然配合自己的也是同僚,但落實明細這種事情卻不能馬虎,哪怕就是留下一個人在碼頭,最後也會演變成一場悲劇。在這個世界上,有背叛行為的人甚至會被生吃掉。

因為身份敏感,察臺一行人無法直接進入碼頭區,所以接頭地點選擇在很傳統的荒山野外,經專人核查察臺的身份後,他被直接帶進了地區指揮小組的駐地。那是兩頂屬於遊民商人的帳篷,從大小樣式到破舊程度都清楚的表示著這一點。可能誰也想不到,這幾路聲勢浩大的朝聖活動,竟然是被三個蹲在這種帳篷裡的人給指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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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臺看看帳篷外面的守衛,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即使他平時的表情不豐富,旁人還是可以輕易發現他的變化。在往常,察臺的性格算是隨和豁達,很少有七情上臉的時候,除非是遇到了某個特定的人物……

“察臺大哥。”機敏的學員低聲詢問:“裡面不會是那位在吧?”

“少說多做。”察臺明顯是遷怒了,他瞪了學員一眼,然後才走到帳篷前面。那帳篷真的很破爛,隔著大大小小的洞,察臺看見了他這輩子唯一的一個仇人,也就是這群活寶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瑪魯准將。

兩人“結仇”是很久以前的事,而且帶著大時代的深沉背景,是典型的民族融合的代表——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在土城之戰時,察臺是魔屬聯軍奴隸軍團裡的一個小頭目,不小心被假扮奴隸士兵的斯比亞偵察兵瑪魯混到自己手下,又不小心對這位小兄弟青眼有加,最後在亂局中因為瑪魯的一句話,察臺被迫跟自己的上司對砍起來。

土城之戰的結局,大家都是知道的。

戰後察臺無處可去,帶著手下投入了斯比亞軍隊。他原以為當個小兵就好,沒想到會混成軍官,更沒想到因為自己通曉多種方言而被編入瑪魯所在的偵察部隊……

在這一時期晉級的軍官中,不少人都是奴隸出身,這也是斯比亞軍隊在別人看來粗鄙、野蠻和可怕的原因之一。因為活寶部隊的前身之一是傑克組建的“夜鷹”部隊,低等出身的軍官比例很高,這個特點就更加明顯。

活寶中也有分類,有特別耍寶的,也有稍微正經些的,而在所有人當中,最正經的人莫過察臺。

也許是因為察臺加入斯比亞軍時年齡比較大的緣故,他沒有像其他出身奴隸的同僚那樣來一個本質上的轉變;又或許他以前的老闆是魔屬聯盟,所以他平時的表現並不是很誇張,被上級評價為“穩重、冷靜、具備高階洞察力和應變力的指揮人才,但個人風格不易隱藏”。

這是一個優異的評價,但只讓他在同類中的排名居第二位,輸給了他一生的仇敵,那個“冷靜、敏銳、果斷,意志堅定,具備高階洞察力、應變力和同化力”的軍中人渣,也就是察臺進入斯比亞軍的引路人、土城之戰中陣前陷害他的瑪魯!他的軍銜也是准將,處處高過察臺一頭,他有全團第一襲黑披風、第一枚勳章,甚至第一人的稱號!

雖然說後來的事情一帆風順,但察臺卻沒有原諒瑪魯,他把那次的經歷當成生平僅有的憋屈事。

人認起死理來是很可怕的,即使察臺已經當到了准將,可這口氣還是沒咽下去——不見面還好,見面必然火大,甚至連科恩陛下親自調解都沒用。

察臺不是小氣的人,他也對自己這種感覺不解,也可能是瑪魯那種油滑的作風讓他很惱火,誰見過嬉皮笑臉、陰險狡詐到這種程度的人?太可恨了!

“你來了?先坐。”看見察臺站在門口,帳篷裡的瑪魯向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反常,是一種陰鬱和冷靜的混合產物。

這讓察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上次被瑪魯騙去新靴子的時候,他也沒擺出這副表情來,倒是跟土城血戰最後一天的表情類似。

“察臺大哥來這裡,是因為船隻的事情?”瑪魯讓兩位助手退出去,親手給察臺倒了水。因為年紀的關係,這聲“大哥”倒顯得不那麼做作。

或者是這句稱呼讓察臺想起了往事,他冷冷的點了下頭,坐到瑪魯對面:“四千多人要攜帶足夠的水和糧食,還有些行李和坐騎,船隻不夠就很麻煩。”

“不可能有足夠的船。”瑪魯保持著他的表情:“這點你要有所準備。”

“我是按計劃執行,人數規模嚴格控制,所以你必須給我足夠的船。”察臺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公事公辦,沒有摻雜一點私人情緒在裡面:“如果是經費的原因,追隨者們已經湊出一筆錢了。”

“不是因為經費,這次行動不缺錢。”瑪魯回答:“是我原本就沒打算給夠船。”

“丟下任何一個人,都對我們的計劃有損。”察臺嘴角緊抿著,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困惑,因為瑪魯歷來敬業,他並不是一個怠慢軍令的人。

“我是地區指揮,只有我的計劃才是完整的,所以你的計劃要跟著變一變了。”瑪魯直視著他,目光倒是很磊落:“拿出你的令牌,接受驗證。”

兩塊令牌的介面對攏,在魔法力量的操控下開始翻轉,變換了幾個造型。然後屬於察臺的那塊令牌裂開,露出一張薄薄的紙片,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計劃改變,地區指揮官口授”。這是臨行前才由參謀官發下的令牌,權威性不容置疑。

“請講。”察臺悶聲悶氣的說:“我準備好了。”

“放鬆點,察臺大哥,這件事與其說是軍令,倒不如說是一次聊天。接下來的行動,你可以選擇做或者不做,我不會強迫你。”瑪魯咧嘴笑了笑,裡面苦澀的成分居多:“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這支部隊都會在行動結束後解散,人員要分配到各個常規軍團去,只維持保密制度。所以,這也算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買賣。”

“恐怕不那麼輕鬆吧!”察臺緊盯著對方,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隱秘來。

“這是總參謀官,還有血領主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後面的事情不但難,而且名聲不好,所以才需要長談。”瑪魯放慢語速,以便讓察臺好好消化自己的話:“察臺大哥,你知道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嗎?”

“知道。”察臺有點不耐煩:“把人帶回斯比亞。”

“這點不需要問,我是說最終目的。”

“最終……我沒必要去想。”察臺搖頭,他什麼出身,揣摩這裡面的事情是自找沒趣。

“你應該看出來了,這是為了一場造神運動,最後人選是大老闆。我知道這段時間,有些人在傳大老闆變了,但我希望你不會受影響。大老闆要怎麼做,自然有他的考慮。”瑪魯的話很直白,根本不繞圈子:“好,回到我們的事情,上面要求在港口鬧點事,丟下些人來。”

“丟下人來?”察臺有些吃驚:“後手是什麼?”

“讓他們與附近的人產生衝突。”瑪魯冷冷的說:“留下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你說這是一次聊天?”察臺猛然站起:“那我就不明白了!”

留下的人是什麼命運,根本不需要費神去想,察臺當然會有不滿,而且這種操縱別人生死的事情觸犯了他心中的隱痛。當初他的命運就是被人粗暴干涉的,即使現在他過的很好。

“幾十路朝聖,是為了造神而發起,但朝聖本身並不算什麼事。從大局看來,這甚至比不上一場戰爭,是吧?真的因為朝聖就能樹立起新信仰嗎?這顯然不行,大老闆追求的是那個最後的結果。”瑪魯解釋說:“所以朝聖也好,分身也罷,其實只在吸引全大陸的注意力,讓他們從頭至尾始終關注我們。只有這樣,最後那一場典禮才會萬眾矚目!”

“我們正在做的就是這件事,這有什麼區別?”察臺說的又快又急:“不需要額外流血!”

“這不是額外的,而是註定要流血!不是他們流的話就是我們,你選擇誰?事實擺在眼前,僅僅靠步行是無法維持吸引力的!”瑪魯沒有擺出上官的架子,只是臉色凝重:“人是善忘的東西,看了這麼久的戲他們會疲倦的,不能持續吸引他們的話,我們之前的血就白流了!”

“這跟帶人回去有什麼關係?又跟新信仰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的,我們不是傻瓜,他們也不是,沒有人相信這些人走到斯比亞新信仰就變出來了。這只是一種景象,一個吊人胃口的香餌,最後一擊只能由新信仰樹立典禮來完成!今天朝聖明天流血,都只是好戲開場前的吆喝!”瑪魯的臉色更加冷淡了:“大道理我也說不上來,但同樣一個訊息,你主動打聽來的跟別人逼著你知道的,功效絕對不一樣。”

因為彼此的職能性質,他們動刀動槍的機會很少,更多時候是對人心的掌握,諸如此類的話察臺很容易理解……明晰並引導目標群體的心理,是他們這個職業的基礎技能。

“為什麼?”察臺收起臉上的忿忿不平,因為瑪魯的話說得很明白,這沉重的事實,已經讓他沒有了擺表情的餘力:“為什麼是我們?”

“我猜想,大老闆他……可能要玩個大的。所以他需要人們的目光緊盯著,需要所有的人保持熱情,需要整個大陸豎著耳朵等待他說話。”瑪魯回答了他這兩個問題:“大老闆掌管斯比亞的正門,老闆娘們看著後門,聯絡部盯著狗洞陰溝……這樁生意跟他們都扯不上關係,只能讓我們來做了。”

沉默好半天,察臺才緩緩開口:“這是……很多人啊!”

“當然是很多人,但草菅人命的人不是你,記在我帳上好了。”瑪魯在筆記本上畫著毫無意義的線條:“留下的人要足夠多,鬧出的事情要足夠大,製造的矛盾要足夠尖銳!或者幹完了這件事,以後發生的狗屁事就會少很多,你知道,大老闆做生意是不會虧本的。”

“我會去做,但希望這些人的血流得不冤枉。”察臺點了點頭,脖子生澀得就像一截木頭,臉色跟剛才的瑪魯倒是有一拼:“我覺得,我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

“我知道這命令的風格比較晦暗,你畢竟不是聯絡部的人,你可以申請調離,只要做完這一次就行。”瑪魯頓了頓才說:“還有什麼要求嗎?”

這就算是上司的結束語了。

“現在要求什麼都晚了,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察臺臉上帶著點笑容,而且裡面沒有其它的意味。無論從他的性格來說,或者從他面對的局面而言,這笑容都很罕見。

瑪魯看著他一絲不苟的敬禮轉身離開,眼中的陰沉又加深了。

“真的沒問題嗎?”帳篷角落的陰影裡,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察臺准將似乎無法理解這命令的背景,是不是再派人去暗中……”

“啪!”的一聲,有人摔在地上。帳篷外的護衛探頭進來,看見的是一臉寒霜的瑪魯和捂著臉的聯絡員,於是別開目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們不是聯絡部的人,我們是偵察兵!我們的血可以流,可以隨時流,可以不選地方倒地就死!”瑪魯的目光尖銳起來,卻沒有看著正從地上爬起的聯絡員:“沒有自知之明是你個人的事,但侮辱一個群體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

“察臺准將會把這件事做得很好,比聯絡部任何一個人都要做的好,至於為什麼,你這軍校畢業的腦袋永遠都不會明白。”瑪魯重新坐下,對帳篷外說:“叫下一個進來!”

“准將!”一個精幹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立正敬禮,但姿勢很不正規。

“你那路有新安排,要死點人。”

“是!”精幹中年人一點價錢也不講:“請下命令!”

“給你五十個名額,地位要高,背景要深,手法要多樣,其它沒有限制。”瑪魯也沒像對待察臺那樣細緻,更沒有任何商量的口氣,直接得幾乎惜字如金:“六天之內完成,要達成轟動效果。”

“保證完成!”接受命令的中年人更加乾脆,似乎這才是正常而普遍的軍人風格。

“還有。”瑪魯看了對方一眼:“分身,也可以流點血。”

“這……”中年人只是有那麼一瞬的遲疑,然後重重的點頭:“是!”

三言兩語,涉及上千人命運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用一般邏輯來看待這並不出奇,因為任何事情都會有波折。特別是現在,這麼浩大的一場好戲,如果斯比亞一味順利的話,老天都不會答應的。

流血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無論是始作俑者或旁觀者,他們都會滿意這一點的。就好像角鬥場裡的表演,角鬥士和觀眾都需要殺戮,血液就是晉升的階梯、點燃熱情的良藥。

話說回來,孤身一人步行,科恩的分身們一點也沒有上位者的覺悟。特別是考慮到他本尊的仇人數量,那麼公平的說一句,這是天賜的暗殺時機!好在他所經過的帝國,官方已經知道了上族的意志,不敢再對他出手,不然別說五十個分身,五百個也得死乾淨!

“這就是一片行進在商路上的鮮肉。”閱覽廳裡有人這樣公開評價:“旁邊還有佐料。”

遇到這樣的時機,即便是那些不想再找科恩麻煩的人,也會興起撕下他麵皮的衝動吧?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就有一些人開始付諸行動了。

不約而同,他們以差異很大的方法動手,總的說來場面很熱鬧。

這一段時間裡,有六個科恩分身遇到了麻煩,其中三處比較溫和——打定主意要收科恩·凱達過橋費的崗樓,被走在科恩前面的民眾沖垮;某個要檢視科恩·凱達借道檔案的官員,卻因為迷路未能趕到;還有人不滿科恩“總是走在路中間”,所以派了一支商隊去阻路給他難堪,沒想到在科恩拿走某輛車上的食品之後,跟隨他的民眾湧上去,連車帶貨一起拿下。

如果說這三起事件只是熱身運動的話,剩餘三處見血的就算是正戲了。

規模最浩大的是一團騎兵,他們接令從營地出發,要以武力衝散人群。但還沒等他們趕到商路,從上到下二千多人就被殺得沒剩下幾個,最後餘部潰散,十多裡的路上處處伏屍!

另一個規模中等的傭兵團堵在商路上,刀劍出鞘,還在背後拉了一面“殺斯比亞皇帝於此”的橫幅,氣焰不是一般的囂張——但“科恩·凱達”視若無睹的走近,爾後不緊不慢的穿過,別說沒人向他伸爪子,甚至沒人敢站在他十步之內!科恩走過之後,傭兵團內部開始爭吵推諉,又發展成自相殘殺,剩下來的人抹幹臉上的血,居然厚著臉皮加入了追隨的行列!

最小的是一起單人行刺,但跟前幾起比較起來,這是一次最具勇氣也是最魯莽的刺殺,實際上這次行動是成功的,結局的不圓滿無法歸咎於行刺者本身——某個小白臉貴族,他在路邊潛伏了六天,最後,經他射出的弩箭穿透了科恩的左胸!

科恩停下腳步,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中箭,在刺客被湧上的人們抓住之後,他也只是平靜的掃了這刺客一眼。然後,科恩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隨手就擲在地上。看著滴落的血珠,他輕聲自語說:“這條路,日後會以血為名。”

他繼續前行,每走十步,路面上就留下一滴血,殷紅刺眼,經久不散——至於那個勇敢而不知死活的小白臉,他是活活被人撕碎吞掉的。

在這次刺殺之後,就再沒聽說有類似事件發生,至少沒有再針對“科恩”本身的行動。這也許是科恩的仇人們真的沒有力量了;也許是有人在暗地裡佈置;也許是追隨者們開始自發的保護心中至上。特別是後者,他們在科恩前後左右都佈置了一批人,把他拱衛在中心。

這種保護看似很困難,但實際上並沒想像中的複雜,甚至不怎麼需要個人武技,唯一需要的是組織能力……只要上千人這麼走過去,擋在路上的是只大象都能踩成肉餅!

逗留在閱覽廳周圍的人們驚歎了,他們在交頭接耳中等待著後續的訊息,諸如“我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斯比亞是一個被天譴的地方!”、“那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天啊,世界又要大亂了!”,這些話幾乎泛濫成災。

很自然,這種氣氛把人們逐漸低落的情緒又挑動起來,而最嚴重的一場流血,已經在某個港口醞釀成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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