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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篇 黑暗傳說——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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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悠長的號角聲,在聖都城牆上一陣陣響起,藉助傳聲魔法,當值近衛軍將領的催促口令也傳到城市每一個角落。這混合的聲音讓整個城市都處於一種緊張之中,除了負責警戒的人之外,還沒有到達位置的部隊和人群都加快了腳步。

他們向橫穿整個城市的閱兵大道靠攏,最後,就連道路兩旁的樓頂上都逐漸站滿了人。

官員、貴族、軍人自然不必說,就連最普通的聖都居民也穿上了自己最好的服裝,無分男女都在胸前別上了一朵寓意歡迎親人迴歸的鮮花。站在高處的年輕女孩們踮著腳尖向運河方向張望著,焦急而又帶著些期待的她們,不停的把盛滿花瓣的籃子換到左手,再換回右手。

可是,就算在這樣一個時候,城市裡也有些人是例外。

急促的馬蹄聲停止在一所普通住宅外,一個近衛軍中校軍官跳下馬,怒氣衝衝的神情與他那身整潔筆挺的制服很不相稱。他先“啪!”的一聲踢開了大門,再用近乎咆哮的低沉嗓音吼道:“這是第三次號角,第三次了!找到了沒有?”

“報告長官,還沒有!”兩個士兵轉過頭來,都是一臉的汗:“怎麼找都找不到!”

“再去找!昨天晚上還在,還能跑到哪裡去?”軍官焦急不已的命令隨自己來的另兩名士兵:“床下、門後、水缸裡都給我找去,擦亮你們的眼睛,每一寸地方都不許放過!”

四個士兵使出渾身解數,在最短的時間內翻遍了這棟兩層住宅裡的全部房間。能移動的擺設都移動了,連院子裡的水缸、房頂裡的夾層都沒放過,但後來還是一無所獲。近衛軍軍官氣急,一拳打在院子裡的樹幹上,腰身粗的樹幹猛的一顫,茂密似冠的樹葉“嘩嘩”亂響。

“看到你了。”從樹葉聲響中聽出名堂的軍官抬起頭來,對著樹上大喊:“快給我滾下來!”

濃密的樹葉中,在一截只有手腕粗細的樹幹上,一個瘦小的模糊輪廓像野貓似的蜷縮著。他整個身體都裹在一件近衛軍叢林偽裝布中,只露出一雙向下探視的眼睛——其中的憤怒與決然,並不比樹下的近衛軍軍官遜色多少。

“拿梯子過來,我要親手把這小混帳抓住!”中校恨恨的叫喊著,手腳並用爬了上去,一把扯下偽裝布,抓住這個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

男孩嘴裡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利叫喊,兩手把樹幹抓得更緊——幾名聽到叫喊趕過來的警備隊員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走開了。

把男孩丟給樹下的衛兵,中校軍官也接著跳了下來,然後一邊怒罵,一邊叫衛兵拿出一套新衣服給男孩套上,再用溼毛巾胡亂在他臉上抹了幾把,攥著男孩的手就上了馬鞍——在整個過程中,小男孩都在極力反抗,哪怕是兩手被捉住,他也連續耍出了好幾路利落的腿法。

在兩名衛兵的伴隨下,中校先從一條便道出了側城門,這才順著城牆飛馳起來,速度快得就如同是在戰場上衝鋒一樣。好在城內外已經戒嚴,護城河附近沒有任何行人。在第五次號角響起的時候,他們已經靠近了閱兵大道延伸線的盡頭——聖都運河軍用碼頭。

“皇家禁地——來人下馬!”靠近碼頭前廣場的時候,一聲嚴厲的聲音在路邊響起。

中校軍官一手夾著男孩,另一手緊勒韁繩,胯下馬匹在一聲長嘶中人立而止。

“近衛軍中校,有參閱憑證!是第二區的。”跳下馬的中校在原地立正,向靠近自己的警戒軍官亮出另一手中的兩枚令牌。

警戒軍官檢查了令牌之後,跟著過來的一名軍法官當場宣佈:“你身為中級軍官,策馬衝擊警戒區,儀式結束之後自己去軍法處領罰……”

話沒說完,一輛豪華馬車從遠處的道路轉角衝出,直端端的向這邊狂奔過來,整個車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隨時都會解體的樣子,比中校剛才的速度不遑多讓——在警戒軍官威嚴的警告聲中,馬車危險萬分的停在了警戒線外,只差半個馬身就是砍頭的罪!

“下車!給我下車!”見慣了大場面的軍法官已經相當憤怒了,直接用拳頭擂著車門——如果不是車廂上的貴族徽章邊緣有一圈象徵女性的花邊,估計擂門的就不是拳頭了。

“長官,非常抱歉,因為時間緊迫才加快了速度,車上是我家小姐。”站在車廂後端的護衛首領連忙跳下來,一邊道歉一邊表明身份,再雙手送上一枚令牌:“這是我家小姐的參閱憑證,第二區的,我們是連夜從外省趕來。”

“無論是從哪裡趕來,這罪名都小不了!你們幾個留下!”警戒軍官對照了手裡的名冊,對護衛首領一揚頭:“開啟車門,請你們小姐下來,我們的人會送你們進去。”

“是的長官。”護衛首領輕敲了兩下車門:“小姐,您準備好了嗎?請下車。”

鑲嵌著銀色貴族徽章的車門緩緩開啟,兩位年長女士首先落地,扶出一位年紀在二十出頭的小姐來。看得出來,因為一路上的顛簸,這位容貌清秀的小姐受了不少罪,豪華的禮服包裹著的是一具搖搖欲墜的身體,臉上的淡妝雖然精心補過,但還是能看出些許憔悴。

另一位跟著出來的女士還在不停的為小姐整理著裝扮,補件首飾、拉拉飄帶什麼的。

“有勞各位了。”小姐向幾位軍官行了禮:“我是來迎接我未婚夫的。”

經過嚴格的檢查,負責接待的內侍出來了,將中校和貴族小姐帶了進去。

軍法官手下的一名副官看著這一行人的背影,小聲抱怨了一句:“穿成這樣子來接人?真不錯啊,什麼時候這些貴族才能放下自己的架子?”

“你知道那是什麼禮服嗎?”軍法官轉過身來,一腳就把這名副官踢進了路邊的水渠中,然後上前幾步,看著一臉茫然的手下說:“那是婚禮的禮服。”

站在水中的副官,他臉上的茫然表情,在這時變成了羞愧。

一陣密集的鼓聲響起,警戒軍官呼出一口長氣:“艦隊到了,關閉道路。”

鮮紅的地毯從閱兵大道一直延伸到碼頭,到達廣場之後拐了一個彎,又一路沿著十多組泊位鋪過去。碼頭廣場上除了分區域等待的大臣、貴族、軍屬和外國使者外,還有陣容極為龐大的皇家儀仗隊,甚至在地毯邊還停著好幾百輛豪華敞篷馬車。

雄壯的鼓聲中,順著寬闊運河駛來的運輸艦隊減慢了速度,艦首激起的波浪逐漸平復下來。等待的人們都注視著艦隊中的首艦,因為在它那高大的艦樓上方,懸掛著一面帝國皇帝的旗幟,在左右,分別懸掛著一面遠征軍和近衛軍的軍旗。

漫長的戰爭終於結束了,皇帝和軍隊終於回到了聖都!為了這一刻,整個斯比亞帝國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努力!沒有皇帝的聖都,多少個備受煎熬的日夜,大家終於支撐過來了。就連今天的陽光,也變得分外明亮和溫暖。

當然,也不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感覺,至少那些站在第四區和第五區,來自兩個聯盟的特使們就很不自在。因為科恩·凱達的迴歸,就意味著他們的帝國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隨著艦隊與碼頭距離的縮短,震顫著空氣的戰鼓聲放慢了節奏,在船舷靠上碼頭的那一瞬間,鼓聲戛然而止,就像是用快刀切奶油那樣不留一點殘餘。廣場左右一片肅靜,只餘下無數旗幟在風中飄動的聲響。

維素·凱達親王夫婦和兩位皇妃走到紅色地毯的頂端。

“全體……”皇家儀仗隊的指揮官“唰!”的一聲抽出了戰刀立在胸前:“立正!”

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正裝打扮的官員和貴族們屏息凝神。所有的目光,都盯著那扇巨大的,緩緩開啟並下滑的艦體艙門——“咚!”的一聲,同樣鑲嵌著地毯的艙門下滑到位,碼頭和艦體,兩段鮮紅的通道連接起來。

艙門內,細碎的金屬擦撞聲伴著眾人熟悉的腳步聲傳出,斯比亞皇帝踏著穩健的步伐,來到艙門邊緣站定。只是一眼,那些熟悉科恩的外國使節就察覺異常,因為科恩從來沒有在穿著打扮上如此的正式過,哪怕是在登基大典上的那套服裝,也沒有現在這身服裝符合禮儀。

與服裝相比,斯比亞皇帝此時的神情則更加正經,他線條剛硬的臉上沒有流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沒有偶爾的跋扈和陰沉,而是一種真正的、成年男子才擁有的不苟言笑。在此之前,沒人會相信這種表情能在他臉上出現,更別說出現在戰爭結束、軍隊凱旋的今天。

來自各國的使節們在等待著,只有科恩再向前走一步,這個儀式才能舉行下去。

等到其它運輸艦都靠上了碼頭並放下艙門之後,皇帝陛下才在親人與子民注視的目光中,抽出插在腰帶上的手套,鄭重其事的戴在手上。然後,陛下的左手撫住佩劍劍柄,右手放在身側,抬起腿來向左邊橫移一步。

“又要搞出什麼怪事?”這是各國使節此時的共同心聲。

整齊的腳步聲在科恩·凱達身後響起,隨著一種異常緩慢、異常凝重的節奏,六名身穿全套禮服的近衛軍少將從艙門深處走出來,他們肩上抬著一具通體藍色的晶石棺,上面覆蓋一面斯比亞帝國旗幟,旗幟上面還放置了一柄黑鐵斷劍。

“呼!”的一聲,在場的軍人同時向晶石棺行禮,貴族官員們保持肅立,這個時候,即使是再愚鈍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具晶石棺裡的人是誰。

那是馬丁·路德元帥。

晶石棺在斯比亞皇帝身旁停住,科恩用右手握住最前端的把手。

“全體……”儀仗隊指揮官手中的軍刀高舉之後下劈:“敬禮!”

六百名站在地毯邊緣的儀仗隊員同時抽出戰刀,雪亮的刀身在空中劃出一個飽滿的圓形,然後在主人的雙眉之間穩穩定住。在他們身後,斯比亞帝國旗手、近衛軍旗手、遠征軍旗手都將手中的旗幟高舉起來。

低沉的風聲嗚咽著,淡淡的憂傷縈繞在碼頭上,也順著閱兵大道蔓延向整個城市。

使者們驚訝的發現,直到這時,在場的斯比亞人都沒有向他們的皇帝致意!難道、難道這是一個把皇帝放在次要位置的凱旋儀式嗎?

神情肅穆的科恩·凱達領著六名將領小心翼翼的走下艙門,一步又一步,走向親王夫婦和兩位皇妃處,待到近前,後者已經是熱淚盈眶。另三名將領帶過一輛馬車,先從另一側登車,再穩穩的把晶石棺提上去,慎重的放好。

斯比亞皇帝和皇妃居左,親王夫婦居右,幾位品級最高的大臣和貴族站到了馬車後,一組儀仗隊員圍在更兩側。

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向前移動,彷佛那四匹白色的駿馬也明白主人的心意,腳步特別的輕柔。在兩側護靈的將領和儀仗隊員以同樣的速度跟隨著,甚至連手按劍柄的皇帝陛下都是徒步跟隨……使者們很是驚訝和鬱悶,因為從艦隊靠岸起,在之後整個過程之中,無論是迴歸的皇帝還是迎接的王公大臣,都沒人說話,這讓他們之前準備的說辭完全派不上用場。

不多時,這輛馬車已經來到了廣場上,來到了第一組旗幟前。

“敬——禮!”站得筆直的旗手一聲大喊,手中高舉的帝國旗幟漸漸的低了下去,最後,旗杆與地面並行,旗幟一端的流蘇觸地。

“敬——禮!”皇家旗幟漸漸的低了下去。

“敬——禮!”軍隊旗幟漸漸的低了下去。

馬車在低垂的旗幟中穿梭而過,碼頭的人群裡,在這時開始有了細微的哭泣聲。更多的人沒有出聲,任淚水順著面頰流下。

靠邊停放的幾百輛豪華馬車依次駛上了鮮紅的地毯,停在各艦的艙門邊……第二區中的家屬紛紛上前,扶自己的親人上馬車。中校抓來的小男孩騎在一具金屬棺木上,發出一陣陣嘶啞的哭喊,兩隻小手摸索著想把面板開啟。而那位身穿禮服的小姐已經暈過去了,兩名精靈正在用魔法安撫她。

前面的馬車行進得很慢,後面的馬車很容易就跟上。除了家屬之外,每一輛馬車旁都有品級相等的官員和貴族跟隨著,加上地毯外持刀的儀仗隊員,前後接連成了一個龐大的車隊。之後才是隨皇帝迴歸的軍官和士兵們,他們都穿著整齊的軍禮服,一手按著佩劍或佩刀,另一手平端著軍帽。

當載著馬丁·路德元帥的馬車剛剛駛出碼頭廣場時,閱兵大道兩側平舉起無數魔屬聯軍和神屬聯軍的軍旗,一排排被俘虜的將領、貴族推到了路邊。

“敬——禮!”在斯比亞帝國旗幟下移的同時,無數魔屬聯軍和神屬聯軍的軍旗被拋到了地毯上,一一被緩緩駛來的馬車碾過,被儀仗隊員的皮靴踩過。

“下跪!”被俘虜的將領和貴族,膝彎被身後的近衛軍士兵踢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不少人跪下時膝蓋處還響起骨頭碎裂聲。背後的士兵們再上前一步,踩住他們的後頸,把他們的頭顱壓在街面上,偶有慘叫或掙扎者,近衛軍士兵會直接踩斷他們的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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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站在廣場邊緣的各國使者看得心底發寒,卻沒任何人敢出聲抗議,因為在他們中間,誰也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斯比亞人這時候的憤怒和悲傷。

最後一次,巨大的神屬聯軍統帥旗在卡爾·尤里西斯親王眼前展開,下一個瞬間就被擲到了地毯上,當馬車經過時,當車輪壓過旗幟上的圖案時,馬車兩側的斯比亞的皇族們甚至沒有看過他一眼。

一步又一步,車隊向前進,穿過如林的旗幟,穿過無聲的淚雨,逐漸接近聖都高大雄偉的城門。沒有歡呼、沒有萬歲,只有白色的花瓣漫天飄飛,只有悲傷的目光在凝聚……

穿越門洞,車隊進入聖都城內。

雖然早有準備,當看到在戰爭中犧牲者真正出現在眼前時,閱兵大道兩側的哭泣聲大了起來,在無法抑制的悲痛情緒下,人群在向前湧動著,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備隊員手挽手的結成人牆,盡力維持著秩序。

或者是因為一聲聲威嚴的敬禮聲,或者是看到了表情肅然的皇帝陛下,人群始終沒有擠破警戒線,只是有更多的淚水流下,有更多的人無力倒下而已。

沉默的車隊一路前進,經過皇宮前的廣場,橫穿過整個聖都城,最後出了城門,進入了才修建完畢的墓園。

在此次戰爭中犧牲的,籍貫聖都的烈士們,都會安葬在這裡。

馬車在墓園大門外停下,科恩和六位少將重新抬起靈柩,就如同下船時那樣小心和輕柔,慢慢的走向墓園正中。不同的是,這次在前面等待著的是不良於行的菲琳·羅娜皇妃和凱麗·羅娜皇妃——第一皇妃斜靠在妹妹身上,算是勉強維持著站姿。

在鮮花圍成的平臺中,晶石棺被緩緩放下,兩位皇妃跟著緩緩跪了下去,隨著她倆的低聲細語,晶瑩的淚水點點滴落在平滑的面板上,馬丁·路德元帥的容顏看起來是那麼模糊。

科恩張了張嘴,忽的把頭昂向天空,良久之後才單腿跪下去。

皇帝一跪,除了親王夫婦,所有的人都跟隨皇帝跪下。

“我會讓您的敵人和對手親眼看著,看著您的宏願達成,而屬於他們的世界一步步走向毀滅卻無法阻止……”科恩陛下身邊的人只聽清了這句話:“安息吧,馬丁爺爺。”

說完,科恩攙起第一皇妃,轉身面對著眾臣和軍官們。

這時候,後續的靈柩都已經到位,隨行的部隊整齊的排列在墓園前的空地上,儀仗隊員們佇立在各條通道兩側,所有的人都止住了哭聲,看著他們的皇帝陛下。

“今天,我們以戰友和夥伴的身份,為各位在戰爭中犧牲的烈士送行。在這裡的,只是他們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烈士,都要送回家鄉的行省首府下葬。”科恩·凱達上前幾步,走到一個小花壇中:“我們的內心,都被悲傷圍繞著,因為我們都失去了親人。”

“在斯比亞帝國參與的所有戰爭中,這是犧牲最大的一次!但同時,這也是勝得最徹底的一次!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捍衛了斯比亞帝國,捍衛了他們和我們的理想,徹底消滅了魔屬聯軍和神屬聯軍!他們的功勳會永遠記載在帝國的歷史中,會永遠記載在我們的心中,只要人類存在一天,這份記憶都不會消失!”

每個人都清楚犧牲的意義,都知道烈士的功勳,但他們還是想聽到皇帝陛下親口再說一次,彷佛只有這樣,他們的犧牲才會更有價值,才不會很快的被人遺忘。

“他們之所以走上戰場,可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但說到底,他們是為了讓我們遠離戰爭、為了讓我們生活得更好。”科恩的目光移動著,掠過一群群悲傷的家屬:“犧牲的父親,不希望看到孩子躲起來不承認父親已經犧牲;犧牲的未婚夫,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戀人一次次暈倒在自己的墓碑前並發誓不再戀愛。他們,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生活得更幸福……”

低泣聲,隨著皇帝的話音再一次的響起。

“現在,戰爭結束了。對他們最好的紀念方式,就是幸福的生活下去。今天,你們可以流淚、可以哭泣,但到了明天,你們就要微笑,就要開心的活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他們!”

“斯比亞帝國,不會忘記他們!科恩·凱達——不會忘記他們!”說完之後,科恩對身邊的儀仗隊軍官點點頭。

“全體——敬禮!”

這是最後一次敬禮,在親人的注視下,覆蓋的靈柩上的國旗收起,棺木被緩緩放下。

儀式之後,悲傷的氣氛依然持續著,但皇帝的職責卻不允許科恩有時間去安慰每一個人,他只跟少數幾位家屬談談,摸摸幾個小孩的頭,就匆匆走向自己的馬車。

這次陛下一反往常的慣例,是和自己的父親和皇家學院院長同乘。

“關於陛下的決定,我們都已經仔細商談過了。”在馬車快到皇宮的時候,羅倫佐院長打破了車廂中的沉寂:“最後的結論是雖然有風險,但還是可行的。”

“不冒險不行啊,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科恩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沖淡了他臉上的陰霾:“院長,您的精神還是那麼旺盛啊!”

“陛下誇獎了。”羅倫佐院長當然清楚皇帝打岔的意圖:“關於陛下在戰爭期間的一些舉動,我們還是要找個時間談一談……”

“兩個聯盟的各國使者都已經抵達聖都了,這裡面也包括神殿和魔殿的代表,根據之前的接觸,他們應該具備全權處理戰後事宜的權力。”親王笑了笑,不讓院長繼續找麻煩:“但他們不會料到帝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混亂是免不了的,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神魔的反應。”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再三考慮過了。”科恩說:“我確定這件事還沒有到達神魔的底限,根據幾位紅衣祭司提供的過往記錄中,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只是規模沒有這麼大……”

“那麼……”院長皺起眉頭:“神族總會做點什麼吧?”

“會派使者來問罪,這點是肯定的,無論來的是誰,到時候都由我去對付。”科恩並不擔心這一點:“倒是在具體的事務上,要安排得仔細些才行。”

“具體事務已經安排好了,這點請皇帝放心。”親王說:“我們的官員,要不要提前通知?”

“我們的人在會議前一天通知就好,至於會議日期嘛,先晾使者們幾天再說……”

“啊,說到這個會議啊,我在名單裡發現了一個名字,事實上,這名魔屬貴族已經被我們的情報人員在戰爭後期誤傷了,覺得不應該派他來。”親王掏出一份檔案遞給科恩:“覺得奇怪,就調查了一下,沒想到查出一件有趣的事情。”

“這個……熟人嘛!”科恩翻看著檔案,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真是不學無術!真是不學無術!這偽裝也太低劣了!”

“皇帝準備怎麼辦?”親王臉上的表情相當有趣。

“我來處理。”科恩無力的點了點頭:“交給我來處理……”

檔案被隨手放在坐椅上,翻開的那一頁繪著一名年輕貴族的頭像,維妙維肖,栩栩如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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