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差不多有一百人吧。”
一徹慢慢睜開眼,裝作是用氣感應的樣子,其實不是,他只是瞅了眼系統地圖,他的氣感出了十五米就不靈了。
“啊啦,你先請。”
諾拉微笑的說道,藍色的瞳孔裡透露著狡黠,好像在說這次不用女士優先了,您老人家藝高人膽大,就先出去賣一波,我在後面輸出。
“。。。”
總有一天你們就知道了,戰士就是戰士,他不是坦克也當不了坦克啊!
“好吧,就算我自認為也算個半遠端的戰士,和你比起來我也算個肉。”
一徹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認可了這個對他來講有點不公平的提議。
不知為什麼,這種默契讓他對這場戰鬥更有信心,也許是那種真的有隊友存在的踏實感吧。
“要上了!”
拔出長劍,一徹的眼睛陡然圓睜,心神卻沉入了系統地圖,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個簡易的戰鬥計劃,外面的人雖然不如他強,但也不是大白菜會一個一個上來送。
趁著突襲的機會儘可能的消滅他們的戰力才是最重要的。
一徹向著電梯之前被他踹開的通風口一躍而下,這動作就如同開戰的訊號,諾拉嘴角微抿緊跟著一徹跳下,即使馬上要面對數十倍的敵人,她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恐懼,就好像天生沒有這項情感。
落在已經被撞擊損壞得坑坑窪窪的地面,一徹一瞬間都沒有停留,抬腿就朝著一樓的電梯門直直的撞了過去。
他手中的劍同時揚起,熟悉的手感讓他剎那間斬出一道漁網般的劍氣。
“什麼聲音?”
電梯門外,一名聽覺還算敏銳的忍者感覺到電梯裡的聲音,正在門口察看。
先是電梯不知怎麼了好像突然從高樓掉了下來嚇了他們一跳,後來他又隱隱約約感覺裡頭好像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但是那不可能啊?
電梯的電早就斷了,難道要從上面跳下來?
哪怕是他們忍者,也會被摔死的吧。
不過話是這麼說,這名忍者受過嚴密且嚴格過頭的訓練,那些教官的訓言無時無刻不像鏽跡斑斑的鐵鉤一樣牢牢的拽住他們的心,痛苦,難受,卻又不得不順著它。
正當他打算把耳朵貼在門上,打算確認一下裡邊的動靜的時候。
他卻無比清晰的聽到了一個男孩低沉的嗓音。
“散刃?夜叉。”
華麗的劍氣切開電梯門這“薄薄”的一層鐵皮猶如切開一張紙,忍者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瞬間,看到了無數的鐵塊在空中飛舞。
與之相伴的,還有自己的手指與身體其他的殘片。
“第一個!”
眨眼間,一徹就已經來到了門外,面前的忍者已經碎成了肉塊。
為了斬開電梯門,他刻意將這一劍的範圍擴大了不少,但是殺傷力在十米內卻沒有衰退太多。
以至於他面前的忍者,居然連一副相對體面點的屍首也沒有留下。
“看來你比我們要兇殘多了啊。”
諾拉也從一徹開的門洞中衝了出來,一地的血跡,女孩彷彿司空見慣,言語中盡是調笑之意。
“只是對敵人如此。”
一大群零零散散分佈在周圍的忍者們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一徹和諾拉,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
利用突襲的優勢,一徹當機立斷,直直的衝向最近的一名忍者,那名忍者在死亡迫近的直覺下,終於反應了過來眼前神兵天降的兩人就是他們今天的敵人。
慌慌張張下想要拔出他的長刀,但手忙腳亂的他不知怎麼的,陰差陽錯得把腰間的短劍給拔了出來。
“真是新手啊,才訓練了一年不到嗎?”
一徹不理解,為什麼忍者村要派這麼多只是洗腦完成,但是戰鬥力才剛剛起步的傢伙來進行這次行動。
苦竹高高揚起,又重重砍下,忍者因為拔錯了劍,誤算了格擋的位置,一徹盯準脖心的一劍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當忍者的腦袋飛起的時候,他的手還握著短劍可笑的擺在面前,抵擋著他自以為能擋住的進攻。
“第二個。”
“殺了他!”
“完成任務!”
忍者們的反應很快,也得益於他們的陣型分散,擅長應對襲擊,一徹只來得及完成兩次凌厲的擊殺,一大波殭屍。。。忍者就爭先恐後的朝他衝了過來。
“怎麼辦?要撤退嗎?”
諾拉開了幾槍,也不知道她到底瞄沒瞄,一名倒黴的忍者被擊中,胸口瞬間熔出一個血口,原本屬於內臟的部分焦黑一片,眼看是不得活了。
這種驚悚的場面,那些忍者卻當沒有看見一樣,依然前赴後繼的往前衝。
“跑?往哪跑?”
一徹掃了眼四面八方,地上,承重柱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忍者,說不準等會地下還會突然伸出幾隻手來拉住你的腿。
“超常發揮吧!”
說出這話,一徹感覺自己很沒有底氣,以一敵百什麼的,如果可以他不想做。
一名衝得很快的忍者,率先與一徹交手,他跑過來的時候一徹好像聽到他報了自己的名號,但是報名號的人太多了,一徹完全沒有聽清。
忍者的劍術很有特點,快準狠,但也只有快準狠,對付常人可以打出不可抵禦的秒殺,大腦對付有一定水平的高手,比如說一徹這種還很蹩腳的高手,那就很水了。
閃身躲過這一擊,一徹也不用劍,左手抓住眼前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一點的男孩的手腕,稍一用力。
指間發出“咔擦”的脆響,男孩的腕骨已被他生生捏碎,男孩的劍也無力的向地面跌落,只不過還沒有落地,他主人的腦袋就已經飛向空中。
“第三個。”
“落睡!”
在第四人來到一徹面前之前,一徹抓住時間的縫隙斬出這一劍,又是一名倒黴鬼,對他們而言,躲避一徹的劍氣本就異常困難,何況是這種無聲無息的絕殺。
忍者圍了上來,武士刀與長劍終於開始交擊,一面倒的戰鬥因為人數關係再沒有出現。
但如果在外人看來,這不是一場包圍戰,更不像是一群殺手在撕咬一隻山窮水盡的綿羊。
倒是他們顯得是更弱勢的一方,一徹輾轉於這一個忍者與那一個忍者之間,每一瞬間都有至少三把劍捅向他不同的要害。
忍者的速度很快,配合也出乎意料的不是那麼稚嫩。換作一個普通的劍術高手,這種情況想必也頗為頭疼。
可他們現在面對的卻是一徹,一個擁有多方面戰鬥能力的傢伙。
一會兒,一徹利用速度甩開包圍,一會兒,他又斬出一道劍氣,逼得一個方向的忍者不得不退卻。
輪速度一徹稍有不及,可論劍術,論劍速,一徹卻遠在他們這些半吊子忍者之上,輪葉的守勢完全展開,看似險象環生的一徹,卻連一點傷都沒有受。
點,刺,劈,掃。
轉,挑,截,斷。
有時是劍,有時候甚至是手與腳的格鬥招式,退卻中突然回頭,抹斷一個人的脖子,又或者忽然棄劍不用,一個手刀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在和一徹的對戰中,忍者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夥伴們居然一個一個的變少了,而他們的敵人,卻和浴血的戰神一樣,沒有一點要敗下陣來的跡象。
“這,這傢伙比教官還。。。”
轉眼死去了二十多人,而忍者們的戰績居然只是把一徹的衣服劃破到了回去就得換的程度,還有就是把太多的血濺到了他的手上,等會還得去洗個手。
“蠢貨,用手裡劍!不要和他打了!”
不知是哪位精明的忍者,居然在這種時候還保持著理智,因為洗腦而變得機械的忍者們雖然已經大致拔除了對死亡和戰鬥的恐懼。
但真當他們面對一徹這種怎麼上都是要死的對手,內心裡早已封印的恐懼居然被強行翻了出來。
一徹明顯覺得,這些傢伙的攻勢變緩,不復最初的犀利。
他心裡松了口氣,別看他剛才秀了一波,遊刃有餘,其實維持那樣的戰鬥狀態對他的心神負擔太大,一邊用氣感應把握自己,以及對手的招式,狀態,一邊還得做出反擊。
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你限時做一張語數英物化生政史地的綜合卷,腦袋都快爆炸了好不好!
“看招!手裡劍!”
“不要看,飛鏢!”
五花八門的不明飛行物不要錢一樣的撒了過來,因為數量太多,一徹連躲都沒法躲,但以為這樣就能幹掉他?
“哎呀,居然要用到這招嗎?我還以為會一直用不上呢。”
一徹望著這鋪天蓋地的“暗器”,心裡不僅沒有變得緊張起來,反而有點放鬆。
要說一徹為什麼有信心和一百多人的忍者開戰,要知道對面要是不上來,全體變身遠端兵種,一徹再有三頭六臂也註定難逃一死。
不是因為他劍術高明,也不是有諾拉的協助,更不是他自信心膨脹,覺得自己和這幫半吊子打必定虎入羊群。
而是因為他
剛剛好會這一招專門剋制遠端的絕招。
“散刃?雲波界。”
很有文化感的招式名,一徹還是第一次用這個對敵。
因為沒用,用不上,一徹遇到的對手誰能用這種密集的遠端覆蓋壓制他?
而且這招耗氣量大,又是純防禦的招式,別看一徹在戰鬥中總是處於弱勢的一方,但他的骨子裡卻流著進攻至上的熱血。
一劍揮出,氣的量瞬間少了十分之一,一徹的面前出現了一堵牆,一堵人和物都不得逾越的壁壘,堆砌它的,不是泥漿與混凝土,而是一道道看似雜亂無章,卻犬牙交錯的鋒銳劍氣。
很快,那些小玩具就整齊的打在了一徹的招式上,撞上於空中暫時凝固的劍氣,精鐵也為之消融。
一徹沒有在那等著這波“箭雨”結束,他的這招能夠持續的時間,不過只有寥寥數秒罷了。
“一線!”
背對“高牆”,一徹三步並作兩步,不等忍者們反應出現在另一個方向的他們面前,馬不停蹄的斬出劍氣。
忍者村的忍者,哪怕是最沒有經驗的吊車尾,在速度上的成就一徹都不得不認可,他的劍氣往往不能砍到誰,更多的是作為牽制。
但這回,忍者們好像沒有猜到一徹居然可以無視背後的暗器就跑過來,沒有考慮,就沒有躲避,當這道一線出現在他們身前,即將把他們攔腰截斷的時候,他們才都反應過來呢。
“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一徹沒有看清,他這一劍做掉了六個?還是七個?以一道一線的殺傷力與消耗來說,價效比可真不錯。
忍者再次減員,圍攻一徹的傢伙們,從一開始的七八十人,到現在只剩下一半不到,這些忍者們雖然被洗腦,對自己在做的事毫無畏懼也毫不懷疑,但死亡也在漸漸佔據他們的大腦,一徹能感覺到戰意的喪失,這讓他可以更快的殲滅這些敵人。
“哎呦,差點忘了。”
戰鬥中,一徹突然想.asxs.什麼,他靈巧的躲過一個滑稽的突刺,反手拔出對方腰間的短劍,熟練的將它插入了對方的後腦勺,然後大聲的朝空中問道:
“諾拉,你還活著嗎?”
他倒是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隊友,不過因為形勢太過於惡劣,他們根本就沒有聯手的機會。
“啊啦,盼著我死我可是會傷心的,人家活得至少比某人要好呢,至少等會還能直接從街上走回去。”
一徹用餘光瞥到不遠處,諾拉的旁邊也有十多人正在對付她,不過她的處境確實比一徹這邊血腥而暴力的戰鬥要好看多了。
諾拉時不時渾身冒出藍色的電光,人類身上不可能出現的高壓電對她而言卻不算什麼危險品,那些忍者圍繞在她周邊,卻沒有很好的辦法。
如之前那樣丟手裡劍的話,諾拉只要直接用身體去擋,她身上機械的部分有多少一徹也不清楚,總之與飛舞的暗器撞擊,總是能帶起一片炫麗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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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比一徹要體面多了,好歹有一件完好的衣服,等會一徹還不知道怎麼處理衣服的是。
“這傢伙,出工不出力啊。。。”
一徹很快發現,諾拉守得輕鬆,但是面對圍攻,諾拉的槍根本打不中人,打了這麼久,一徹看到她旁邊倒下的屍體可能還不到五具。
“什麼?你在質疑我?小朋友!我可不是那種只能擺在桌子上的花瓶,我的效能可是非常高的!”
效能。。。
唔。。。
一徹忙著交戰,忍者們又發動了一波攻勢,他現在沒空和諾拉扯皮,黑科技可能確實裝了不少,但是作用嘛。。也很一般。
“你給我看好了!”
諾拉微微慍怒,戰鬥間閒出一隻手在自己的腰間按了一下,她腰間的一塊皮膚忽然開啟,吐出了一顆遍佈著金屬花紋,閃爍著藍光的小鐵球。
諾拉用力甩手,鐵球劃過一道經過計算的完美曲線,目標不是別人,正是處於戰鬥漩渦中的一徹。
“喂喂喂!這是什麼啊!你要幹什麼啊!”
一徹驚恐的發現,這個來歷不明的小球,在空中突然開始大量放射出藍光,它的花紋開始變形,從一種穩定的姿態迅速熵增,不管怎麼看,都是。。。
“誰讓你小看我,這就是我現在的全力,好好感受一下科技的威力吧。”
“科你。。”
千鈞一髮之際,一徹抓過一名衝向他的忍者,一掌將他的腿關節打斷然後把他整個人當成沙包丟向空中,自己趁機從戰場一溜煙的逃跑了。
“轟!”
宛如平地炸雷,一徹走出沒兩步,狂熱的氣浪就銜尾而來,衝擊在他的背脊上,好像司機一腳把速度從10邁加到了110邁的那種推背感。
強大的推力讓一徹狠狠撞上了大廈一樓大廳的一根柱子,直徑一米的圓柱被他砸出了一個大坑。
“斯巴克爆破球,輕便易攜帶,威力巨大,造價昂貴,這是剛剛出的技術,隊裡只有我有兩枚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隊友被你誤傷的時候炫耀,我的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