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啊，我真的打不動了。”
綠帽水鬼喘著粗氣，話是這樣說，看見方縱的某某之氣，眼底帶怯，小心翼翼的，伸手打了一下。
“玎，手黑無極限了，摸到陰氣+1！”
“可惜了。”方縱搖頭。
綠帽水鬼已經沒有力量了，再打，再摸，最多就是加點沒用的陰氣，挨了那麼多次，卻沒出現另外的兩塊碎片。
“求求你，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放我走吧，求你了！”
綠帽水鬼苦苦哀求。
“你辛苦？”方縱瞪眼。
捱打的是我好吧，你辛苦個鬼！
方縱看著綠帽水鬼，露出個讓鬼都安心的，祥和的笑。
黑水湖好像突然安靜了，但很快，大片的大水泡冒了出來，方縱試驗了幾次水遁法門，樂得不要不要的。
或許單挑的話，他還打不過亞索，但是在水裡……來來來，客氣啥啊，我讓你一隻手！
“聽楊鐵勝說，那家夥還躺在醫院，他在病房，還罵過我支那豬？”回到了快餐車上，插鑰匙，啟動，方縱的目光閃閃。
單憑這一句話，疾風劍豪和銀甲屍將，在方縱的眼裡就完全分不清了！
車輛行駛進入市區，外面燈紅酒綠，光芒投射進車玻璃，車內七彩迷離。
在車鑰匙上，掛著fbi的身份牌，還有一個精緻的小洋娃娃，就是魂奴勞拉的本命物了。
方縱彈了一下小洋娃娃：“聽說索菲亞給凱瑟琳幫忙去了，楊小六還整天在舊金山的市區裡滿街跑？”
九妹忽閃了一下，問道：“你擔心什麼？”
“魂奴啊！”方縱若有所思。
沒了索菲亞和楊小六，以冬春衫子的力量屬性，還真對付不了魂奴勞拉。公寓裡的普通人不少，有緣同房住，還真不想有哪個出了事。
“加速回去。”他低聲道，開始飆車。
索菲亞的公寓門口。
一個半米高，精緻的洋娃娃躲在樹木的陰影裡。
鬼娃娃勞拉挨邊數人頭，方縱出去了，索菲亞出去了，楊小六也出去了，除了公寓裡的普通人以外，只剩下個對付不了它的冬春衫子。
它拉開小百褶裙，掏出個遙控炸彈，飄進了公寓裡。
“打不過你，我還不信炸不死你？”
找到方縱的房間，從閣樓進去，鬼娃娃勞拉就直奔床底，可是這時候，一個同樣精緻的洋娃娃攔在前面。
魂奴勞拉看著對方，滿臉懵逼：“你是誰？”
鬼娃娃勞拉也看著對方，懵逼滿臉。
這時候，魂奴勞拉發現了定時炸彈，登時樂了：“你想炸死方縱？”
“對啊，炸死他！”
鬼娃娃興奮的道：“咱們對付不了他，但他是人啊，炸彈炸不死咱們，但絕對能炸死他，就算炸不死，也能把他炸成重傷出口惡氣！”
“炸不死？！！！”魂奴勞拉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突然暴怒了起來。
“你說什麼？炸不死？有可能只炸成重傷！知不知道他死不了的話我就死定了！我撓死你！我和你拼了！你給我帶著炸彈滾出去!”它伸爪就撓。
鬼娃娃勞拉：“……”
一個重傷未愈的鬼娃娃，一個被摸乾淨的小魂奴，誰都佔不著便宜。
半分鐘後，鬼娃娃狼狽的飛出閣樓，窗戶裡，定時炸彈嘭的飛出來，狠狠的砸在鬼娃娃的腦袋上。
“你給我滾！死滾！滾粗！”
魂奴勞拉扒著窗臺罵，回去後，拿掃帚掃地，用拖把拖地，給方縱燙衣服。
死過一次，雖然心裡充滿了負面情緒，看待什麼都帶著毀滅的想法，但死來死去的，也就不想再死了，活著，先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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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奴特別乖巧，突然，眼睛一片慘綠。
她突然想到炸彈不保險的話，我還可以毒死他啊！
……
公寓一切安好，特別平靜。
累了一整天，方縱看一眼書架上乖巧的洋娃娃，在收拾好的房間裡睡覺。
當然是自然醒！
裡特爾醫院裡當班的事情，fbi早就給解決了。
上午，方縱聽完楊鐵勝對fbi一些事情的彙報，難得清閒，在陽光下再打個盹，剛過晌午，就被吵起來了。
幾個留學生搬了椅子，拿了傢什，在公寓前面的草坪上喝下午茶。
印度留學生道：“我今年畢業，不過，我打算留下了，這裡很好。”
索尼亞留學生目光閃閃：“我也是，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在這裡過得挺好的。”
還有幾個別的國家的人，多數附議。
方縱在旁邊聽，這是別人的選擇，和他沒有關係，所以整理下衣服，準備走了，正好彼得發來簡訊，fbi召集開會。
可是這時候，印度留學生拽住了他，扯皺了他的外套：“嘿，方，你打算怎麼做？回國還是留下？”又很有優越感的道：“我勸你還是留下吧，聽說你們東國還留辮子呢，你沒扎辮子，回去要被砍頭！”
方縱：“……”
好吧，你是外國人，我可以原諒你……吧。
不過你活在十八世紀的人，二十一世紀能過得舒坦麼？
這時候，眾人都看向方縱，眼神玩味。
印度留學生就更得意了。
方縱哂笑了一聲，道：“我一直想做個白衣天使，拯救蒼生，長大後也遂了心願，成了一名醫生。我第一次做手術，耗盡心血拯救了一名病人，誰知道這孫子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感謝上帝……特麼的，我容易嗎？竟然不感謝我，所以，我悄悄拔了他的氧氣管子。”
眾人一臉懵逼，說這些幹嘛？
方縱又慢悠悠的道：“所以啊，東窗事發，不回去不行。”
眾人：“……”
猛然一拽，把衣服扯了出來，印度留學生被扯了個跟頭，翻在地上。
方縱很自然的脫掉外套，拎在手裡走，路過的時候，隨手塞進垃圾桶。
看見他的動作，印度留學生的臉：……咕嚕嚕的綠。
公寓的地下，超神公寓。
寬敞的銀白色金屬空間裡，前面是個熒光屏，地板上，全都是衫子收養的流浪貓啊，狗啊，還有兔子和荷蘭豬。
會議還沒開始，方縱就抱著一隻兔子，盤兔子的腦袋。
多可愛的小東西啊！
這樣可愛的小東西，上學的時候，方縱都是拿來解剖用的。
“主人，外套拿來了。”
魂奴勞拉送來外套，精緻的洋娃娃低著頭，看起來很乖巧。
又體貼的，跌跌撞撞的把一碗熱騰騰的八寶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