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老弟這個想法……呃，可以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陳羽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乾笑著應付道。
如果這個想法確切實施了，那麼靈異局在市區的掌控力，很快便會被這所新拍賣行取而代之。
你要把所有來交易的人物都查清楚，那麼便意味著完全掌握了市區的靈能資源流通情況。
而達到這個要求後，意味著這家新拍賣行一家獨大。
到時候隨意制定價格，肆意打壓外來靈者，影響市區靈能勢力風氣也不是不可能。
陳羽燊要的是制衡，但這個制衡，是在靈異局完全操控的情況下實現的。
而不是有一個勢力比肩自己，營造一種新制衡來給自己看。
其他幾個人也是被楚康的言語震撼到說不出話來，秦建二話沒說，站起身子就把楚康拎到了角落。
“你小子，今天抽什麼瘋？”
“別以為跟那陳羽燊說過幾句話，他就會向著你了！”
“要是何斌這老小子知道了，估摸著我都要被打壓！”
秦建話語說得嚴重，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生氣。
這番話是從楚康嘴裡說出，哪怕何斌真的怪罪下來，也可以用小孩子不懂事，說著完的搪塞過去。
以何斌的身份，總不可能和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屁孩計較吧？
而且楚康的話語，多少也是秦建所幻想過的。
完全掌控整個市區的靈能資源交易，如果達成的話，每個月營收十萬靈珠都有可能！
至於吃不吃得下……
呵呵，秦建從來都沒想過。
就算撐死，他也極少把資源讓給別人。
不過這個幻想，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實力難以精盡的現實逐漸模糊了。
直到剛剛楚康提出，秦建的心裡才恍然想起當年狂傲不羈的自己。
……
“小康，等會道個歉吧，陳調查員，可是代表整個靈異局，不給他面子，很可能會被穿小鞋的。”
剛剛回到座位上，凌鈺歆便忍不住好心開口提醒道。
此時的陳羽燊正離開包廂打電話，看樣子，是要把剛剛發生的商討計劃內容告訴何斌。
“年輕人野心大是好事，不過要學會忍耐。”
一向沉默寡言的楊平，也開口暗示楚康道。
高夜驚並不開口，只是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秦建，他總感覺，楚康的話，是秦建故意安排的。
又是等待了半分多鍾，包廂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臉怪異的陳羽燊走了進來，第一時間，就是把杯子裡的酒往嘴裡灌。
“嘶～奇怪！”
“很奇怪。”
用力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陳羽燊嘴裡忍不住嘀咕了兩句。
結合他的表情來看，是遇到了什麼不能理解的東西。
“資源分配和交易這事，我不參加討論，一切定奪，都看你們自己，還有，不要打架，不要耍小手段，各憑本事拿資源。”
陳羽燊說完這話，便自顧自地夾菜去了。
剩下秦建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很明顯，靈異局不想插手此事。
資源分配的結果如何，都和它沒有任何關係。
只要不起正面衝突，讓靈者實力出現損耗就行了。
無論你是拉關系，還是靠價格戰，亦或是把人逼走都無所謂。
不鬧事，一切都好說。
……
如果天心閣不倒閉的話，現在靈能交易資源的分配大概是……
秦建吃下了3成。
天心閣吃下了2成。
黑市吃下了4成。
其他雜七雜八的拍賣行分食剩下的一成。
至於夜驚拍賣行，這玩意本就不在市區，故不考慮。
即便只有三成，秦建依舊從身無分文的窮小子，混到了市區頂尖勢力老大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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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和跟隨他的老兄弟，也靠著大量靈力資源，成為了D級甚至C級的戰鬥靈者，實力不容小覷。
而這，只是三成市場罷了。
和凌鈺歆等人結盟，若是成功拿下整個市區的靈能流動資源的話……秦建少說能拿五成利益！
凌鈺歆孤身一人，給兩成都是天價。
而高夜驚本就來自市區外，實力也沒達到頂尖，想拿三成，甚至還要看本地勢力的臉色。
“這麼一算……我至少能有六成，甚至七八成的市場？”
“龜龜，這會不會把我撐死？”
“等等，做夢做太早了，能不能把市場拿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秦建想到其中波折，忍不住停止了自己的美妙幻想。
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要享用全部資源，必須擁有掌控全部資源的實力。
而現在看紙面實力的話，貌似大家還沒有這個資格。
“咳咳，我是說，如果真的放手去做的話，大家願意拿出多少人力？”
秦建咳嗽了一下，紅著臉開口詢問道。
“我，我可以召集一些天心閣的老夥計，大概10個D級，兩三個C級這樣。”
凌鈺歆咬咬牙，給出了自己的極限。
“夜驚拍賣行廟小人少，D級可能連十個都沒有，C級的話……最多一個。”
“當然，如果有一定把握的話，我還有張底牌。”
高夜驚自己都沒有C級，他說能請一個C級，還是經常來自家拍賣行交易的一位朋友。
而他口中的底牌，則是沉眠於夜驚拍賣行地底的那位神秘高人。
因為一些原因，這位神秘高人不好參加過多的爭鬥，需要積攢精力，迎接靈異復甦初期的末潮。
但是要是己方陣營有七成勝算的話，高夜驚會請高人出手，把勝算推到九成甚至十成！
但要是少於六成勝算，估計高人連見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總得來說，神秘高人的存在是錦上添花，並非雪中送炭。
秦建微微點頭，知曉夜驚拍賣行一點秘辛的他也不多問，思索片刻後，他把自己幫派的實力都說了出來。
“全力以赴的話，我和自家兄弟可以應付大半個黑市……但也只是，大半個。”
黑市一方，無疑是此次爭奪的主力。
作為秦建還沒來市區打拼，就成為了這裡霸主級別的存在。
黑市的實力，在市區裡，絕對是除靈異局以外最強的存在。
即便近些年被秦建分走了不少市場，但這也是財富虧損而已，但在靈者數量上，黑市那邊遠比自己要多。
一旦真的進行爭奪，大機率會陷入逆風局面。
“醜話說在前頭，就現在這種情況，我可能會退出。”
楊平說話一如既往地直接，面對實力不對等的爭奪戰，他當然不會一腔熱血地頂上。
畢竟打輸了，楊平這種散修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會徒耗精力，得不償失。
這番話雖然合乎情理，但卻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有些上頭的眾人心上。
氣氛……陷入了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