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小妞就會編排我！”
李睿在心中道。
而後舒展了一下懶腰：“聞人姑娘不是要給本王唱曲兒麼？本王這裡倒是剛好想到一個想聽的曲兒，不知道聞人姑娘可否吟唱？”
“王爺想聽何曲？”
聞人楚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心生警惕！
不過，唱曲兒對自己而言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算不得什麼。所以也就沒太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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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個時候的李睿則是輕輕地翹起二郎腿，看著面前的聞人楚，嘿嘿一笑道：“那就來一首《念郎君》吧！”
“無恥！”
聞人楚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臉頰瞬間紅潤起來！
怒斥一聲，看著面前的李睿罵著說道。
念郎君是什麼？
在這萬香樓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就是一首真正的豔曲。大多數，都是青樓裡的女子在床邊取悅客人時候才會唱的。裡面的詞句大方潑辣，曲子婉轉，讓人一聽就容易上頭！
被封為青樓之中的三大名曲！
聞人楚怎麼都沒有想到，李睿居然會說出這三個字來。
“哦？”
李睿打了一個哈欠，而後接著道：“怎麼就無恥了呢？聞人姑娘，我來到這萬香樓裡，是想要聽曲兒的。既然你來了，就應該滿足客人的要求！若是滿足不了，不如換一個姑娘作陪，如何？”
“你，你，你……”
聞人楚的胳膊微微抬起，看著面前的李睿。
狠狠的跺腳，緊接著，似是感覺到頗為委屈一樣。居然蹲在那裡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
李睿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茫然！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麼？她怎麼了？她怎麼？她又怎麼了？
“咳咳……”
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的李睿站起身來，來到了聞人楚的身邊，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聞人姑娘。不想唱就不唱，剛才是我唐突了姑娘，行了吧？”
“行了吧？”
聞人楚的香肩不斷聳動。
渾身顫抖，整個人似是怒不可遏一樣，流著淚，看著面前的李睿：“剛才我就應該讓那個刺客一劍把你給刺死！”
說完之後，跺跺腳，轉身離去了。
“莫名其妙！”
李睿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紅玉兒倒是不以為意，換了一個姑娘，繼續為李睿唱曲兒。不過，李睿倒也覺得頗為無趣。昏昏沉沉的，彷彿似是都要睡過去。
李睿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走了！”
說完之後，大步的跨出了萬香樓。
這個時候，那個後來的為李睿唱曲兒的姑娘哭喪著臉，來到了紅玉兒的面前：“媽媽，王爺，王爺他，沒給銀子！”
“咯咯咯……”
紅玉兒輕輕地點了一下那個姑娘的鼻子：“能為王爺唱曲兒，是你的榮幸。還要什麼銀子？要是他能天天來，媽媽我啊，巴不得每天給他送銀子呢！”
什麼是逼格啊？
紅玉兒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王爺，整天來自己的萬香樓，那說明什麼？那就只能說明，自己的這個萬香樓，質量很高。
這傳出去，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最好的廣告了。
“放心吧，銀子少不了你的。不會讓你白忙活的！”紅玉兒補充道。
那姑娘這才放心了下來。
扭著身子，去了下一個客人的房間。
紅玉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來到了聞人楚的房間裡，柔聲問道：“你怎得又和他置氣？而且還在他的面前展現出了功夫……”
“當時情況危急！我若是不救他，他真的會死！”
聞人楚愣了一下，緊接著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不知怎的，在他面前，我就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剛才我差點一巴掌拍死他！尤其是他想讓我唱《念郎君》的時候！”
“若不是為了……”
“我絕跡不會忍他！”
聞人楚深吸一口氣，怒氣衝衝道。
“行了，行了！”
紅玉兒嘆了一口氣，而後接著道：“都不是什麼大事，這個涼王，沒那麼好應付！”
“怎麼了？”
“從他來到涼州開始，我就總感覺事情雖然在我們的掌控裡，可卻一點點的有了偏移。希望到最後我們不是養虎為患吧！”紅玉兒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知道他前兩日在清河縣的作為麼？”
“聽聞了一些，他將清河縣的縣令宰了？”
“哼，早就看那個王志豐不順眼了！每一次來萬香樓，身邊都要有三五個姑娘陪著，結果愣是讓妹妹們脫光了站在他的旁邊，抹了一身的口水，每一次妹妹們說這個事兒，我都臊得慌！”聞人楚補充著說道。
“……”
紅玉兒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聞人楚。
聞人楚愣了片刻：“媽媽，你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這王志豐確實貪墨了許多的銀兩，王爺也斬了他。並且，在清河縣，留了四句話！”
“哪四句話？”
聞人楚愣了一下：“這我怎麼沒聽說過？”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紅玉兒深吸一口氣說道。
聞人楚呆滯在了那裡，將這四句話，反反覆覆的在心中默唸了許久，沉吟片刻之後道：“他確實是一個有才能的王爺，就是下流了一些！”
“下流？”紅玉兒微微搖頭：“可你見他對我們這裡哪個姑娘對歪心思了？只不過是口花花而已。這不過是一層表象罷了！”
“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聞人楚點了點頭，細思之下，確實是這樣。
萬香樓是什麼地方，雖然尋常姑娘在容貌上比不上聞人楚，可卻也是整個涼州裡的頂級青樓了。李睿在這裡好幾日，能片葉不沾身的離開。這不由得讓他們產生了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聞人楚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癥結一樣！
“媽媽，你說，這個王爺，會不會和王志豐是一路貨色？”聞人楚柔聲問道。
“不應該……”紅玉兒正要解釋。
“哎呀，媽媽，人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辣！”聞人楚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