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對視的人都移開了眼睛,女生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快點!”佟磊在一旁催促著。
“筆仙,請問你喜歡什麼顏色。”女生顫抖著開口,身體都彷彿要站不穩一樣,倚靠著圓桌。
“鮮血的顏色。”
血跡擴散,將五個字染紅。
女生像是嚇得都忘了呼吸,蜷縮著身體,被沈應星扶了一把。
“謝謝你。”
女生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穩了穩心神,才開口詢問第二個問題。
“筆仙,你多重啊。”
“18克。”
眾人盯著這個18克,一瞬間就想到了靈魂體只有18克重量的那個說法。
“筆仙,你喜歡吃什麼水果。”
“葡萄。”
女生有驚無險的提問了三個問題,長舒了一口氣,也緩緩的放開手,坐了下來。
“下一個。”佟磊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怨毒的目光一下子對上了沈應星。
“就是你了。”
沈應星勾唇一笑,筆仙的手一直放在她的手腕之上,這麼久了,手腕已經凍的青紫,手掌都變得麻木。
“筆仙,你是怎麼死的。”
“……!!!”
所有人一瞬間無聲的看了過來,死死的盯著沈應星,彷彿在看沈應星作死一般。
“燒死的!”
被觸犯了忌諱的筆仙瘋狂扭動著畫筆,畫筆在白紙上落下一道道豎線,力道之大,劃破了白紙。
沈應星放開了畫筆,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臂卻隨之跟了上來,那隻手沿著她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筆仙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沈應星身側,穿著一襲校服,襯衫與裙子都被鮮血染紅,面容扭曲,臉上血肉模糊,都是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
其他人齊齊放開手,一瞬間遠離了圓桌,只剩下葉天支著下巴,盯著筆仙一動不動。
那只蒼白纖細的手搭在肩膀上,冷意逼人,沈應星轉過頭,跟那雙怨毒的雙眼對上,血色覆蓋了她的眼白,瞳孔只有針尖大小,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是誰放火燒的你。”
沈應星問出了第二個問題,筆仙神色越發扭曲,她發出低沉的嘶吼著,黑髮飄揚,伸出雙手掐向沈應星的脖子。
“不知道!”淒厲的叫聲在耳邊響起,好久許久都未曾說話,筆仙的聲音淒厲嘶啞,身上被燒焦的痕跡越來越明顯。
那雙蒼白的手落在了沈應星的脖子上,卻被雪白的髮絲緊緊纏繞住,停留在皮膚表面。
“你死了多久。”
沈應星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徹底引得筆仙發狂,她的怒氣翻湧,長髮飛揚,朝著沈應星裹了過來。
筆仙雙手被纏繞,動彈不得,頭髮卻是瘋狂湧動,尾端如同鋼針一樣,欲要扎進沈應星的身體裡。
沈應星正要作出反擊,她的烏木簪突兀亮起刺眼的光芒,一個柔和的護盾圍住她的周身。
筆仙的手掌被彈開,頭髮也被徹底阻攔在護盾之外,沈應星收回了欲要拿起長鞭的手,盯著筆仙,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筆仙憤怒的嘶吼著,發現對沈應星奈何不得,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個護盾,也被猛地彈開。
頭髮豎起,扎向沈應星,護盾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卻是完全將她的頭髮阻擋在外,伸出尖利的手指戳向護盾,也被猛地彈開。
沈應星抱著雙臂,看著筆仙無能狂怒,筆仙意識到了自己對於這個護盾的無可奈何,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沈應星。
她的身形逐漸變得朦朧,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一場筆仙遊戲,隨著筆仙的離開,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佟磊冷著臉走出來,陰狠的目光盯上了沈應星,“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明天八點我們繼續,祝大家睡個好夢。”
沈應星絲毫不懼的對上了佟磊的視線,對上那雙充滿了貪婪,怨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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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磊率先收回了目光,收拾著桌面上的白紙,順手將畫筆一起拿走,佝僂著身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眾人目送著佟磊的離開,徹底松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有些人後背都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好,我叫葉天,認識一下。”
葉天朝著沈應星走過來,禮貌的伸出右手,臉上還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
“沈應星。”
沈應星點點頭,身上的護盾隨之消失,無視了葉天伸出的手,轉身離開了這節車廂。
葉天挑眉,盯著沈應星離去的背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深夜……
車窗外一片漆黑,車廂內也是一片寂靜,李雪安靜的躺在床上刷著系統論壇,手錶上微弱的光亮打在她雪白的臉頰上。
她不斷翻找著論壇,想要看一下有沒有其他人讀過這個詭異列車副本的攻略。
就在她忘我的翻找著,房間裡那只放在桌上的畫筆,突然無風自動地從桌面滾落到地面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聲響。
這聲音沒有引起李雪的警覺,她現在正在翻找著攻略,企圖尋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那點細微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她的警覺。
那只畫筆在地上滾動著,緩慢的滾到了她的床底下,李雪置若未聞。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聲“砰”的巨響從房間裡傳來,這聲音夠大,直接把床上的李雪震的跳起來。
她這下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絲恐慌,因為她發現……那聲音並非來源於外界,而是源自她的床底下。
這動靜很大,不像是老鼠之類的生物弄出來的。
在床上站起來,李雪瞬間想到了晚上玩的筆仙遊戲,她就是第三個詢問筆仙問題的人。
李雪臉色蒼白,她害怕的走到床尾,先伸了一隻腳到地毯上,想去看一下床底是什麼動靜。
結果她那只腳剛剛落在地面,一隻慘白的手從床底伸了出來,圈住她纖細的腳腕,將她整個人活活拽了進去!
她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唯有頭部磕在地毯上,放出一聲響動,立刻就消失了。
整個房間再度歸於寂靜,只有那只畫筆從床底下骨碌碌的滾動出來,鮮血將畫筆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