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休息的怎麼樣啊。”
眾人三三兩兩匯聚在食堂,導遊晃著她熟悉的高馬尾走了過來。
沈應星啃著麵包,喝著礦泉水,順手給靈洬丟了一點過去。
“導遊,橋修好了嘛,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下午就會有人過來修了,再等等,不要著急。”
導遊拿起筷子,吃著面前的素齋,胡蘿蔔被咬的嘎嘣嘎嘣響,不像是咬胡蘿蔔,倒像是在咬骨頭一樣。
“你們怎麼不吃啊,這飯菜很好吃的。”
導遊抬起頭,目光真摯的朝著眾人看去,被她目光掃到的人,一一低頭躲開了。
“我不太喜歡吃素。”
目光掃到了沈應星,她將麵包撕成小塊放進了嘴裡,嘴角彎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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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吃素可不行。”
導遊不贊同的搖搖頭,卻也沒有再繼續勸誡。
吃過早飯,導遊讓他們自己在廟裡逛逛,又晃著高馬尾離開了。
“你好,我叫謝莎莎。”看到導遊走遠以後,謝莎莎揹著長劍靠了過來。
“你好,沈應星。”兩隻伸出的手交握在一起。
“我通關了九個副本,文敏是我們聯盟的新人,跟我過了兩個副本,沒想到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世事無常。”沈應星並沒有給她安慰,她看的出來,謝莎莎不需要這種無謂的安慰。
“我想跟你在這個副本組隊,我昨天去了一個偏殿,得到了一些線索。”
謝莎莎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人數越少的副本,難度就會越大,靠她一個人,對於副本探索度有限。
“可以,作為隊友,我也會跟你分享一下線索。”
“這位是你的隊友嘛?”
謝莎莎目光轉向了靈洬,見慣了俊男美女的她,在看到靈洬的時候,也不由的失神了片刻。
“嗯,是我的隊友。”
“我帶你們去偏殿,哪裡有一些壁畫,有些文字我不認識。”
沈應星點點頭,起身跟著謝莎莎離開,靈洬也跟在兩人身後一起離開。
徐謙目送著三人離開,廚房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進了廚房的側門,廚房徹底安靜了下來。
“就是這裡。”
這個偏殿十分的偏僻,對比其他的大殿也是小的可憐。
三人魚貫而入,裡面燈火通明,整個殿裡只有一個雕像,雕像一人高,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雕像。
雕像頭帶一個花圈,緊閉雙目,眉心有一道裂開的縫隙,雙手合十,穿著一身道教的法衣,卻是個光頭。
這麼不倫不類的雕像,還是沈應星第一次見到。
“壁畫在這裡。”
謝莎莎招手,示意兩人過來,打斷了沈應星繼續審視雕像的目光。
壁畫被刻在牆壁上,在漆黑的牆壁上用白色的塗料書寫。
最開始是一副村落圖,零星十幾戶人家,而後村子裡的人越來越多,有老有少,卻全都是男人,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往後看去,壁畫出現了第一個女人,女子生的極美,哪怕是壁畫,也能看出來女子的面容,極細的柳葉彎眉,圓圓的杏眸,高挺的瓊鼻,櫻桃小嘴。
女子不知犯了什麼錯,被村子裡的人實施了天葬,她還活著,卻被人綁在了柱子上,放在荒郊野嶺,割開四肢放血,血腥味引來了天上的禿鷲,地上的猛獸。
很快女子就被吃的只剩下碎肉骨頭,她在痛苦中死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滿懷怨恨的咽了氣。
再往後,就是越來越多的女子被實施天葬,她們死的悽慘,死不瞑目,死後的屍骨被堆放在天坑裡,密密麻麻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然後壁畫記載,村子裡突然修建了仙女廟,舉全村的財力蓋成了這座仙女廟,蓋廟的那些人卻是很快就離奇暴斃,仙女廟卻開始聲名遠播,香火不斷。
壁畫到這裡戛然而止,裡面寫的一些文字,她也不認識,光看畫面,得不到更多更具體的線索。
“這些文字,我也不認識。”
沈應星再次辨認了一下這些文字,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
“我應該認識。”
靈洬伸出手,指尖劃過第一副壁畫上的文字,文字是用紅漆書寫,紅漆的痕跡往下滑落,看起來就像鮮血在流淌一般。
“這裡講的是,村子裡從開始就沒有一個女人,女人都是買來的,生出來的孩子只有男孩,沒有女孩,被買來的女人都被關在地牢裡,像牲畜一樣被對待。”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久,村子裡祖祖輩輩都是買女人回來,直到他們發現了一個天坑,第一個發現天坑的人,回來以後當天就七竅流血死了。”
“剛開始,所有人都不當一回事,天坑的深處埋藏著寶藏,去的人越來越多,死的人也越來越多,終於貪婪的大腦清醒了過來,他們想到了一個更加陰損的辦法。”
“他們對村子裡的女人實施了天葬,將女人的血肉奉獻出去,將她們的屍骨填進了天坑,剛開始還有用,但是隨著更多的人知道天坑深處有大量打金銀珠寶,一兩個女人已經不夠用了。”
“他們開始獻祭越來越多的女人,只為了滿足自己那些貪婪又醜陋的慾望,村子裡的女人都死完了,天坑裡的屍骨堆積了一層又一層。”
“過了沒多久,那些女人回來了,他們變成厲鬼回來索命了,村子裡的人很害怕,拿出天坑裡找到的財富,給那些女人修建了仙女廟,修建仙女廟的人全都慘死。”
“村子裡的人都受到了詛咒,他們必須世代供奉在這裡,不能離開村子,離開的人活不過二十五歲,他們必須懺悔自己犯下的罪孽,世代供奉仙女廟,保證仙女廟的香火不斷。”
“記載到這裡就結束了。”靈洬將壁畫的文字全都破譯了出來。
沈應星撫摸著壁畫,在這幅壁畫後面,是鮮血淋漓的一條條生命。
“最可怕的,永遠是不知足的人心。”沈應星感慨萬千。
謝莎莎攥緊了長劍,或許女人更加容易感同身受,她現在滿腔怒火,恨不得提劍殺了那些村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