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您別生氣,我這就找人來打掃!”阿宏都要嚇死了。
程懷亮也沒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陳設,要是現在爹爹還在的話,那可就好了。
走出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大娘抱著幾件衣服也往這邊來了,看起來有些惆悵,但是在看到程懷亮的時候,還是帶著笑的。
“你也來啦?”大娘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也很是溫暖人心。
程懷亮點點頭,這個家裡的很多人都其實在想念程咬金,遠不止他一個。
而另一邊,長孫無忌則是繼續和這些人膠著著。
“張大人,你我都已經認識了這麼久了,相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也是清楚了,現在,大唐雖然說是平穩安定的,可是,這武氏上臺以後,不知道日後會發生怎樣的么蛾子,皇上不聽勸告的話,日後,苦果又是誰來吃?是百姓啊!”
張大人知道長孫無忌心繫天下,但其實說白了,長孫無忌的野心,怕不只是當個宰相這麼簡單。
他現在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說白了,可能也是他棋局之中的一步吧!
“長孫大人,我自然是瞭解您的!不如這樣,您若是願意,現在便可和我們去找找皇后娘娘,有什麼事情,不如當面一併談清!”
“談清?我和個女人有什麼好談的,再者,她不過就是鳩佔鵲巢而已!等他日老百姓們不願意了,她還是要從那位置上面滾下來!”
長孫無忌簡直恨毒了武媚娘,他從未這般真切的想要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執念。
那婦人若是不死,李家就永遠沒有安寧之日!
夜在不知不覺中就深了起來,武媚娘一個人躺在那床榻之上,突然之間,伴隨著一聲尖叫,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坐起了身子,那些下人們也都被嚇了個半死,可還是趕緊起來為她盞燈。
“從今日起,本宮晚上睡覺的時候,燈都不能滅!”武媚娘衝著他們吩咐道,臉色有些難看。
宮女和太監們聽了,都紛紛點頭,說著知道了三個字。
雖然已經是從夢中醒來了,可是,那驚慌失措的感覺,仍舊是在心頭之上盪漾著,好像自從那孩子死了之後,她就沒有安寧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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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治還沒有去上朝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
“呦,媚娘,今日為何起的這麼早啊?可是有什麼事情?”
“陛下,臣妾今日來,是想要求您一件事情。”
嗯?事情?李治想想,便問了一句能不能等他下了朝以後再說。
但是武媚娘覺得這事情已經不能再等了。
“近日,我總是會夢見那孩子,白天心神不寧,晚上噩夢纏身,所以,陛下,臣妾想去感業寺待上段日子,為死去的公主誦經祈福,也為大唐的繁榮昌盛送上美好祝願!”
李治想想,這也未嘗不可。
而且,他也早就聽說了近日她怎麼都睡不好的訊息了。
“那也行,朕就讓人送你去,即刻就去,你看如何?”
“謝主隆恩!”
……
再次回到感業寺,一進到那裡面的時候,武媚娘的心就已經安靜了下來,曾經的住持,現如今兩鬢都已經斑白了,而她,仍舊是那樣的華貴雍容,看起來樣貌不但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要比曾經更加的年輕呢。
“空了,好久不見。”住持性情溫順,是個好人。
武媚娘便將自己的煩悶告知於她,除了那孩子的死。
“你眉頭時常緊鎖,看樣子,最近是有心事纏繞在你身上了。”
住持一語中的,武媚娘佩服。
“住持,我已不是這寺廟裡的嗯了,這番來,就是想要修身養性一番,最近幾日,我都被噩夢纏身,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住持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媚娘就此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這是心病,心病還需你自己醫治,旁的人說再多,都沒辦法。”
說完這話之後,住持就走了,留下武媚娘和幾個下人站在這裡,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寶眷。”
“奴婢在。”
“把本宮沒有抄完的心經拿過來。”武媚娘選了一處比較靜謐的地方,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等下人們將心經拿來了以後,她便提筆,開始認真的抄寫了起來,將對女兒的哀思,以及對女兒的愧疚,全部都隨著那墨,一滴一滴的“刻”在木諫上。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李治彷彿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遠在感業寺裡的皇后了,還別說,她不在的日子裡,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自由。
“朕今日想出去轉轉,愛卿可否願意和朕一起出去?”李治對著程懷亮這樣講道。
今日難道他叫自己來,就是為了這個?這李治也是,宮裡面的美女的睡了個遍了,現在又沒了新鮮感了是嗎?!
“皇上,臣以為您還是應當將這些奏摺看完了以後,在做打算,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人說您不務正業!”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說朕不務正業!”李治有些氣惱,怎麼他想出去一次,就這麼的難呢?!
那些新來的妃子們,個個都好像沒有知識一樣,想要找個能夠一起吟詩作對的人都沒有!越是想到這兒,他就越是生氣,想要出去的慾望也就更加強烈。
“臣可是能夠知道您出去是要做什麼嗎?”程懷亮問道。
“不幹什麼!朕就是想要去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其實你就是想去喝花酒!”程懷亮直截了當的說道,旁邊的小太監們聽了,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都給我滾下去!就只留程懷亮一個人在這裡!”
話音剛落,那些人都紛紛作鳥獸散,出了這大殿。
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李治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姐夫,你看,我這些日子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了,想出去玩玩應該也不過分吧!媚娘也不在,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唉!我太難了!”
程懷亮撇撇嘴,這多大的人了,為何說話還成了這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