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為了小小才每天都來的？”程懷亮直截了當的問道，直接就給鄒昌龍問的臉紅了。
一個大男孩能有這樣的情愫，程懷亮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小小的身份特殊，怕是已經是個嫁不出去的人了。
就算是要嫁的話，也是要嫁一個安全的人，不然萬一說漏了嘴，就不好了！
“那個，懷亮，你看我的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也到了要成婚的時候了，不如你幫我給小小說說，就說我想要娶她，看看她答不答應！”鄒昌龍鼓起勇氣對程懷亮講道。
也是因為這番話，讓程懷亮對他的看法都發生改變了，本以為是個硬漢，沒想到這個時候卻這麼的龜縮，這本是自己的事情，為何要讓別人幫他說？難道是自己沒有長嘴嗎？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幫你說的話，讓小小怎麼想？況且，我個人認為小小是不會答應的，第一是因為她的年紀還小，第二，傻里傻氣的，八成還沒有要成婚的意思。”
鄒昌龍才不管這些呢，程懷亮的話一點都不重要，他現在只要小小的答案。
不一會兒，多蘭小就經過了這裡，見到鄒昌龍以後，準備走的同時，就被那男人給拉住了衣袖，不讓她走了。
程懷亮適時離開了這個地方，縱然心底裡有不放心，可是深知這裡不是他該逗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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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情嗎？”這丫頭對待外人的態度，有一些冰冷，好像是旁人欠了她的錢似的。
鄒昌龍被她給低吼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將自己的心意給說了出來。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你的，聽程懷亮說了你的家世，知道你是個孤兒，所以就更想要對你好了，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
小小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雖然自己早就已經看出來鄒昌龍對自己的心思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
她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說白了，自己現在是罪臣之女，旁人不知道不清楚，可是不代表就可以瞞一輩子。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答應你的提親。”小小這個時候倒是有禮貌的很。
儘管自己也見了這小子好多面了，也確實是欣賞，但是造化弄人，她沒有辦法。
鄒昌龍沒有合適的表情來應對這句話，他幾乎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嗡嗡作響了，像是被人狠狠地給了一棒子，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程懷亮喊了一聲小小的名字以後，才打亂了這份寂靜。
小小在準備走的時候，就聽見鄒昌龍在身後說了一句滿是溫情的話。
“小小，我會等你的，等你喜歡我的那一天，我定要和你成親。”
“你何必？我們是不可能的！”小小的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鄒昌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還是有希望的。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外面的程懷亮再次喊了一聲，小小就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客人一個接一個的來了，她也忙碌了起來。
鄒昌龍出來的時候，一臉的頹喪，眼睛從沒有從她的身上下來過，中間有幾次不但沒有幫忙，反而還幫了倒忙。
程懷亮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哥們兒的愛情是破滅了！
不過也是，小小還算是有頭腦的，知道這事情是沒有辦法答應的。
可見，這姑娘還算可以。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看你的狀態這樣。”
“懷亮，你說她為什麼不肯答應我 ？”
一句話，將程懷亮也給問住了。
“肯定不是和你這個人有關係，可能是她自己的原因。”
自己的原因？鄒昌龍不解了，自己的話，能有什麼樣的原因？更何況這小小是個孤兒，她的情況能有多麼的複雜？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離開了這裡。
小小躲在暗處，將這一切都看進了自己的眼底。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程懷亮回頭之際，正好就看到了她這個樣子，於是便直接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可是喜歡他？”
“您說什麼呢？這怎麼會？”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最好，若是喜歡了，你現在的條件也不允許，只能將他從你自己的心裡抽出去！不然的話，有很多的人要跟著你一起死！”
包括整個程家的人，包括那些無辜的下人。
每次在深夜裡，程懷亮都會有些後悔淌了這趟子渾水，也後悔自己的心腸太軟，當時應該直接就將這姑娘的屍首給皇上帶去的。
現在，他自己乃至全家都背上了欺君之罪的名頭。
等萬一到了露餡的那一天，縱然他程懷亮有多麼的能說，都不一定躲得過去李治的頻頻質問。
而多蘭小在那個時候，怕是已經在第一時間到了陰曹地府了吧！
聽了他的這番話，她就強迫自己將那顆心給封鎖了起來，不讓她表露出一丁點的溫度來。
接下來的幾天，鄒昌龍都沒有再來，等再來的時候，是一封請柬來了，而不是他的人。
程懷亮拿著那張成婚函，心裡面五味雜陳，在看看旁邊的多蘭小，都要哭出來了感覺，可一直都是在強忍著。
“行了，不然你就先出去吧，現在這裡也輪不到你幫忙了，自己好好的買點吃的，我等你回來，張蘭，你陪著一起去吧！”
多蘭小喜歡鄒昌龍的事情，張蘭也是看出來了的，現在看到請柬以後，她也會跟著一起難過起來。
程懷亮的話一說完，她就解了自己和她的圍裙，一起走出了店裡。
終於，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她才徹徹底底的放聲大哭起來，那種無助，是張蘭啊很難以理解的。
可女人就是這樣，看到另外一個人哭了以後，也能夠第一時間理解到她是為了什麼而難過的。
“好了，你就不要哭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人的！”張蘭安慰。
多蘭小使勁兒的搖頭，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根本沒有可能了！
這個身份若是一天洗不清白，那她就註定孤獨終老了！
“你不要對自己失去希望！真的，我沒認識程懷亮以前，我也以為自己就要一個人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