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是不知道，在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啊，老公爺每次來的時候都坐在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面，目光遙遠的不知道在看哪裡，有一次甚至還抹起眼淚來了！我們問，他也不說，差點兒將我們給打了一頓。”一個學生來到他的面前，這樣說道。
這個孩子，程懷亮是有點印象的，好像是叫什麼連一馬，是個很好的孩子，天資很好，稍加引導的話，就會是個苗子。
可是他的心老是不怎麼定，現在看來，他的這個毛病，仍舊是在的。
“人老了，有的時候是會想問題想的比較多一點，所以，我爹會抹眼淚，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有可能就是你們太不聽話了，讓他老人家沒轍了，所以他才抹眼淚的吧！”程懷亮話鋒一轉，一下子就沒有之前那麼煽情了氣氛。
連一馬趕緊擺擺手，以此來證明自己當時真的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也向他證明當時程咬金的哭，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程懷亮這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他也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時候，大娘和爹都是會很擔心自己的，所以，八成當時程咬金坐在這裡抹眼淚，就是因為想到了遠方的兒子吧！
帶著這樣的情感，程懷亮上了一下午的課，將自己在洮城的所見所聞都簡單的概括了一下，然後說於他們聽。
學生們聽得可以說是津津有味了，聽到好處的時候，會鬨堂大笑，聽到悲傷的地方會偷偷抹眼淚。
程懷亮不知道自己帶出這麼一幫子感性的學生來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看到他們個個天真的面龐，他倒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下學以後，他還沒有走，學生就提議說要吃他之前帶他們吃過的那個火鍋。
還說自從他離開了這裡以後，再也沒有人會炒出那麼好吃的料來了。
“你們就是想要吃了對不對，還變著法的誇我呢！”程懷亮笑著講道。
“老師，您可別這麼說，咱們大家都說的是真的！只有您能做得好那什麼鍋，火鍋！”連一馬又接著說了。
程懷亮想著，這怎麼哪裡都有這個小子，之前有他，現在又是他。
“行了，那我就給你們在露一手，但是條件就是你們不能吃的太飽了，回去了以後，爹媽也是個你們做了飯的，別讓他們失望！”
“行！”
……
這幫子孩子，程懷亮算是服了，與其說是什麼他們不會炒料，倒不如說是懶得弄。
畢竟一個人要是提議了，那就意味著要做二三十個人的火鍋來，那炒料的話，可不是就弄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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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亮弄下來之後，右手都是酸的，累的要命。
所以火鍋他倒是沒有吃多少，就一直坐在旁邊休息了！
此刻，老流氓坐在家中，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心想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於是，在大娘的要求之下，他便穿了衣服，就打算出去迎程懷亮半截了。
沒想到果真爺倆兒就在路上遇到了。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可是不願意回家來了？”程咬金說道。
以前這小子總是喜歡在那謙遜書院裡面待著，確實是自己不想回來的時候，就選擇不回來了！
“爹爹，您想多了，今天這幫孩子非要讓我給他們做什麼火鍋涮菜，我的胳膊都要讓他們給涮沒了！”
“啊？！胳膊呢？！”程咬金還以為他的胳膊真沒了，因為半天這小子都是背著手的，不知道還真的以為他沒有胳膊呢！
程懷亮笑笑，然後將兕子今日給他帶的酒在程咬金的眼前晃了晃。
“爹爹，您看看這是什麼？”
一看到酒，這老流氓的眼睛就亮了。
“這哪裡來的好酒，這可是西域的酒啊！你從哪裡弄來的！難道是那慕容老兒給你的？！”
程咬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酒的特殊，程懷亮都不知道這酒是西域的酒。
所以現在聽了老流氓的話以後，還有點吃驚呢！
“啊？這酒是西域的？”
“沒錯，程咬金二話不說，將酒就拿到了自己的懷中。”
程懷亮就說呢，這就怎麼和自己在慕容雨珊大婚上喝的酒差不多相似，就是口感稍微濃重一些。
沒想到還真的是那裡的。
程咬金早已經自己在前面走了，一進門，大娘先看到的就是老流氓，隨後見到程懷亮的時候，才露出笑容來。
“你這人，看見我的時候為什麼就不笑？”老流氓又開始找茬了。
“我懶得和你說，懶得對你笑！兒子都回來了，我對你笑了作甚？！”
老流氓將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他們倆人一人倒了一小杯。
程懷亮覺得有些不公平，自己也是個男人，為何就給他這麼一點酒喝？
“這酒難得，你就少喝一點！下次沒了，你就去兕子那裡喝！這酒現在是爹爹的了！”
由此可見，程懷亮今日將投其所好這一詞語做到了極致了，程咬金是真的很喜歡喝這個酒。
還說要留著，但是還沒有多久，他就一個人將這一罈子給喝光了。
“以後，以後我還要喝，你，你給我放起來去！”老流氓將空罈子給到了大娘的手中。
大娘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這酒都被你給喝光了，我守著個罈子做什麼？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夢裡抱著喝！”說罷，大娘就將程懷亮給叫走了，留的程咬金一個人坐在那裡。
程懷亮以為是有什麼事情，便跟著往前走了。
沒想到剛到裡屋，大娘就塞了一袋子錢給到他的手裡。
“大娘，您這是做什麼？我有錢的！”
程懷亮摸摸口袋，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麼錢，每個月在那裡賺的，他都自己主動的寄回到了家中，所以，自己身上一般都不會裝錢。
現在大娘給錢了，無疑是在雪中送炭。
“大娘知道你孝順的很，這些錢都是大娘平日攢的，還有給你攢的一些，你別嫌少，先拿去用！不夠了，就去問你爹要！那老頭兒有錢的很！”
“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大娘，我想要錢的話，直接去問他要就好了，這錢您拿著！”
就在這時，程咬金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將大娘嚇了一大跳。
“你這人，給，給孩子錢，還，還揹著，揹著我啊！”程咬金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