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這波斯的使節剛剛說，波斯地大物博，民風強悍全民皆兵……自晉、隋以來，波斯就已經派使節來中原學習，發現中原文化不過爾爾……這次他來的目的，就是讓大唐向波斯稱臣納貢的……如果大唐皇帝不從……那麼波斯將以二十萬精兵攻打大唐……”
“爾等大膽……”孫附加憤怒的指向波斯使節，“鼠目寸光之輩，焉知我大唐兵鋒所向？”
波斯使節不知道孫附加說的是什麼，激勵哇啦的又說了一大堆，唾沫星子橫飛……
崔君肅本身也不是善茬，堂堂鴻臚寺卿，怎麼會被一個使節嚇唬到？還二十萬精兵？你咋不回你媽肚子裡在深造一下？爭取弄個十胞胎出來？
“二位大人不要動怒……讓我來……”
程懷亮開口之後，孫附加和崔君肅懵逼了，程懷亮說的話……他倆根本不知道啥意思，聽不懂。
只是看波斯使節的臉色，似乎一點點難看起來……似乎……程懷亮戳到了波斯人的痛處……
“你說你的名字叫大石……這名字倒是附和你們波斯人的性格……波斯，自魏晉以來，一直想中原稱臣，但中原皇帝大度，以平輩與你們論道，你波斯使臣來中原交聘達數十次之多，給皇帝帶來的各種禮品，有珍物、馴象等等，甚至還帶來了波斯薩珊王朝銀幣……我說的可對？”
大石點點頭，“沒錯，你也說了是交聘……我波斯不會像任何人稱臣納貢，倒是你大唐……”
“你波斯很牛逼嗎？現在不還是被阿拉伯人吊著打？亞茲德蓋爾德三世現在很惱火吧？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不好受吧？打不過人家想跑了是不是？想跑了卻把目光對準我大唐？想奴役我大唐子民？我呸……”程懷亮揚起手，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直接抽在大石的臉上，猩紅的掌印立刻出現。
哎媽呀……和傳聞一樣，這程家人絕對是能動手儘量不吵吵的主……
孫附加假裝沒看見，崔君肅假裝看不到……倒是孫附加，在捂臉的時候悄悄把一根棒槌放在了程懷亮身邊的桌子上……
程懷亮心裡一陣汗顏，尼瑪的……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你……我波斯軍隊所向披靡……去取阿拉伯人……在我波斯的象陣面前不堪一擊……”大石還是死鴨子嘴硬，十分不服氣。
“今年是大唐貞觀九年，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公元六百三十九年，你波斯現在應該只剩下一郡之地……你來我大唐有兩個目的，一是請求軍事援助……二嘛……你他媽的想嚇唬大唐，給你們的逃兵找棲息之地……可以的話……你們會對大唐兵戎相見……開啟第二世界的大門……我說的對吧？”
“我……”大石語塞，因為程懷亮說的都是真的。亞茲德蓋爾德三世現在被打的丟盔棄甲，現在的波斯王國，也只剩下一城之地了……
“孫大人、崔大人……這人名為大石，在波斯王國的職位……類似於咱們大唐的光祿大夫，現在來我大唐有兩件事，一個是借兵，一個是征服……現在的波斯王國被一個名叫阿拉伯帝國的國家打的只剩下一城之地……”
老崔和老孫都是明白人，程懷亮解釋完就明白了，尼瑪的這是沒安好心啊……
“懷亮……”孫附加假意的咳嗽幾聲，“我大唐文人雖然難上浴血之路，可骨子裡還是有一份傲氣在……”
“懷亮，我知你程家看崔家的人都不爽，可現在咱們卻有了共同的敵人……”崔君肅憤怒的看著大石，“我們說的你懂嗎？來而不往非禮也……真以為我大唐之人好欺負不成？”
有人打包票了，程懷亮也覺得自己揍人都揍的心安理得了。
就見程懷亮抄起桌子上的棒槌，不由分說……對著大石的腦袋就輪了下去……
老孫和老崔，那可是大唐第一代噴子，尼瑪的，欺負到噴子的頭上了？都快被人打得渣都不剩了，還跑我鴻臚寺來裝。逼？不揍你你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大石被揍的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嗚嗚的叫喚著，程懷亮扔掉手中的棒槌，對著老崔和老孫一拱手，“二位大人，懷亮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波斯王國現在皇帝叫亞茲德蓋爾德三世，也算得上是一名雄主了，只是生不逢時罷了，他有一子名為貝魯斯，波斯王國不出一年，就會被阿拉伯帝國幹掉……我提議讓大石把波斯帝國的小王子貝魯斯帶來大唐，在高昌國的南面，劃給他一城之地……”
“這……”孫附加十分不解，“這……陛下是不會同意的……”
“阿拉伯帝國是絕對兇悍的帝國，不是懷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唐和他們打……五五開……先別說贏不贏，就說大唐現在周圍鄰國都對大唐虎視眈眈……內憂外患還沒有解決，沒必要去招惹阿拉伯帝國……如果給波斯國小王子貝魯斯一城之地……那麼就算是阿拉伯帝國軍隊進犯……這小王子見到了仇人還不殺紅了眼？就算是大唐給他一塊棲息地，他保我大唐五十年平安了……”
“那將來……他要是做大做強……”孫附加的顧忌是對的……
老崔的想法也是一樣，“將來……大唐親手栽培出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不會的……他帶回來的軍隊不會超過兩千，大唐控制人的手段……”程懷亮嘿嘿一笑，“不用我說，二位大人也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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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和老崔相互對望一眼，不言而喻。
培養一個人，控制一個人……大唐的文人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最簡單的例子，那就是老李，老李先跟頡利可汗結拜，結拜之後揮刀就把突厥給幹掉了……
頡利本人呢？在大唐整日喝酒尋歡，就像是被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雖然說這個金絲雀以前是一頭豺狼……可你丫的架不住馴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