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
千古綠帽王。
為人懦弱不堪，被高陽公主壓制的更是體無完膚。
可就是這麼懦弱的一個人，居然敢站出來說上一句公道話……
簡直是亮瞎了在場所有人的鈦合金狗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高士廉，在看高士廉是何反應。
起初，高士廉憤怒無比，可很快的，高士廉的臉上變得沒有任何表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高士廉這是要放大招了……
高士廉上前一步，滿肚子的話要說，正準備對著程懷亮口誅筆伐一番，誰知道腿剛伸出去，卻發現一個人快他一步，直接對著李世民一躬身。
“陛下……”
蔡文豪站了出來，“陛下，既然認證物證都在，那是不是可以公平審判了呢？”
“公平？”老李還沒說話，高健行就說話了，“蔡文豪，別忘了你文學館大學士的身份，你也是御史言官，你也是清流……你這樣幫著武將……”
“呦呦呦……嘖嘖嘖……”蔡文豪抿抿嘴，“怎麼？按照高大人的意思，朝堂上還要拉幫結派了？武將是武將，文臣是文臣？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要問問高大人了……你覺得你文學造詣幾何啊？”
“高某自幼熟讀經典，六藝很差，但要說文學造詣……”高健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優點，蔑視的看了一眼蔡文豪，“好不謙虛的說，你還差的很遠……”
“我很差勁，對不起我叔父蔡允恭的栽培，可近日來與謙遜書院的學子交流，我發現，遊騎校尉程懷亮卻是有大才之人……”說到這，蔡文豪故意的看了一眼高健行，鄙視加鄙視，“常聞高大人對對子堪稱答辯長安無敵手……不如和程小公爺切磋一下如何？”
啥？
高健行的眼睛一亮，這是要給自己露臉的機會啊，要說別的高健行很勉強，可是要對對子……高健行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朝堂上的所有人，你們都是垃圾……
“程小公爺，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蔡文豪是輸給過程懷亮的人，還是完虐……對於程懷亮的文學造詣……拋開敵意而言，蔡文豪很佩服程懷亮。
大唐的文人就是這樣，尤其是聖人之後，蔡允恭一代文豪，蔡文豪也不差勁，該佩服的沒有保留，但該是敵人的時候，蔡文豪還會毫不猶豫的把唾沫星子噴在程懷亮臉上……一碼事，是一碼事……
“就他……”程懷亮十分靦腆的，像是大姑娘被調戲了一樣，用腳掌擦了擦地面，“他還不配……”
我呸……
老程攥緊了手裡面的笏板，恨不得第一個衝上去，暴打一頓，誰牛逼也要有個限度，人家高健行那可是正八經的對子王……他要是敢說長安城第一人，沒有人敢說第二……
老牛一愣，這娃咋了？腦袋被門夾了還是出門被驢踢了？
老郭和老閆相對一笑，紛紛看向李淳風，懷仁縣公先開口，“我說老神棍，你給我算算誰輸誰贏……”
“師兄必勝……師兄肚子裝的東西……非比常人……我可以這麼說，放眼整個大唐，我師兄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對於程懷亮，李淳風太放心了，放一百個心……
“你師兄？”老郭白了老神棍一眼，很不屑，“都知道你師父袁天罡只有你一個徒弟，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師兄了？”
“啊……”老神淡淡一笑，很小聲的嘀咕道，“懷亮那小子，是我師叔西華大法師的親傳弟子……我曾在大理寺與懷亮論道……我輸了……確實得到了我師叔西華大法師的真傳，我這聲師兄叫的不虧……師兄還送了我一份大禮……”
“啥？”老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老神棍，你別誑我，你說懷亮得了西華大法師的真傳？成玄英的真傳？”
“是啊……”李淳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臥槽……臥槽……臥槽……
老郭就覺得，人可以運氣好，可你要不要運氣好到這般田地？你程懷亮被仙人扶頂了嗎？怎麼滿身都是運氣？
你這樣真的好嗎？你還讓不讓別人生存了？
“我不配？”高健行被激怒了，絲毫沒看到高士廉阻止他的眼神，一擼胳膊，“程懷亮，我五歲的時候出過對子，兩年之後才有人對上……十歲以後已經揚名長安……你別瞧不起了我，來來來……你說一個對子，看看我能不能對上……我要是對不上……我去你謙遜書院……”
毒誓，必須來一個毒誓，絕對要是以死明志的那種，高健行想了很多，最後怒吼道，“我高健行要是輸了……我……我去給你謙遜書院掏大糞……”
一片譁然……
大家都知道，這高健行是拼了命也要搞臭程懷亮的名聲啊……
“掏大糞？”程懷亮上下打量著高健行，狠狠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對著宋國公蕭瑀一施禮，“宋伯伯，您現在是書院的正式院長了，這件事……您就看著決定吧……”
好……老程在心裡給程懷亮叫好，這才是自己的種，知道把禍事推脫給別人了……
老李心裡一涼，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高健行……這貨……比他自家的傻兒子還傻……程懷亮早就說過，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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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作詩都那麼牛逼的人，會在乎你對對子？
蕭瑀也上下打量了高健行一番，絲毫沒顧忌高士廉幾近殺人的目光，“身材雖然瘦弱了一點，像個娘們兒……可掏糞這活兒……應該可以……”
“陛下，你都聽見了，是高大人逼著我賭鬥，謙遜書院宋院長答應的……您……”程懷亮用眼睛偷瞄了李世民一眼，發現李世民沒發貨，倒是很惋惜的看著高健行，程懷亮一下子就來了底氣，“陛下，臣父自幼教導臣，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程家人不怕麻煩，但絕對不去惹麻煩，可現在高健行欺負到臣頭上了，臣請陛下和百官做個見證……滿足高大人的要求，出個對子，高大人要是對的上臣就解散謙遜書院，遠去邊疆不死不歸……”
“好……”高健行雙目衝火，“陛下，臣就和程懷亮堵了，他贏了臣就去給謙遜書院掏大糞，他要是輸了就遠去邊疆不死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