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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鶯聲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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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要是在這裡能多待些日子,就好了。”黑暗中,蘇鑫玥輕聲道,口吻出奇地平靜,全無面對死亡的恐懼,只是覺得無比遺憾。

“怕麼?”唐小東問。

“我不怕的。”蘇鑫玥與他心意相通,握緊他的手掌,微笑道:“白頭偕老,所求也不過同穴而眠,我們已經做到啦。若有他生,我一定找到你,咱們絕不走散。”

洞窟內光照有限,但仍然映出她一身雪肌,曲線凹凸有致。

蘇鑫玥自己都看得臉紅起來,回臂環住誘人景緻,她不知道此舉看在男人的眼中,更加誘人,假如不是唐小東要保留體力遊出,恐怕又要將她按倒在地,好生正法一回。

唐小東別過頭去,稍稍平復一下粗濃的呼吸,心中稍定。

蘇鑫玥長腿交錯,踮著玉足往洞中走去,咬唇笑道:“走!咱們瞧瞧,裡頭有什麼玄虛。”

唐小東趕緊追上前去與她並肩。

蘇鑫玥俏臉暈紅,小手一翻,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柔膩滑軟的掌心熱烘烘的,就如她嬌美動人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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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中氣息流通,地面也都十分的整平,沒有崎嶇,不像是青石磚滑溜冰冷,反而有著微妙的粗石,赤著腳踏行也毫無刮刺的感覺,極為舒適。

“你後悔認識我嗎?”唐小東遲疑道。

“不後悔,死也不悔!”蘇鑫玥輕聲道。

唐小東既感動又黯然,手背滴上幾滴滾燙液體,似乎是她的眼淚,胸口如遭錘擊說道:“橫豎都是一死,假如坐以待斃,那就太對不住她了!”

唐小東捧起蘇鑫玥的雪腮,為她吻去淚痕,正色道:“我們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但是危險很大,萬一失敗,恐怕比死在這裡還要痛苦一百倍,你願不願意和我冒險試試?”

蘇鑫玥一怔,露出笑容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剛才說啦,若有他生,咱們絕不能走散,何況這輩子?”心意既決,疑惑又生,這條甬道已到了盡頭,就算越過眼前的暗流,對面也不像有路可以出去,卻還有那一條活路?

“這兒有一條路可走!”唐小東一指水下,豪笑道:“咱們遊出去!”

二人沒能猶豫太久,分別脫掉鞋襪系在腰間,雙雙躍入水中…

地下暗流果然如唐小東所料,表面平靜,水下卻是暗潮洶湧,再加上冰寒刺骨,遠不如聖藻池可比,兩人“撲通!”一聲沒入深流,渾身激靈靈地一顫,隨即被強大的水流推入地底河道。

唐小東這一招雖是行險,卻不是盲目的豪賭。

暗河潛入地下的河段,大凡河道越近出口,河面越寬,而流速越緩,這條地下暗河表面平靜而水下洶湧,代表盡頭非是暗湖一類的死地,運氣好的話,或許有機會從平地湧出。

兩人一浮一沉,只覺得水流快得驚人,不過眨眼工夫,就已經很難劃動手腳泅泳了,身不由己被一路推送,忽然看見前方波光鄰粼,水面映出閃爍不定的輝芒,按說是出口近了。

唐小東在激湧的白浪間奮力抬頭,卻什麼也看不清,舉目一片蒼綠,掛著幾點明明滅滅的螢耀,他突然明白過來,發現自己忽略了另一種可能。

伏流可能進入地底,以泉水的形式自地面湧出,根本沒什麼出口,死路一條,也可能流向更深的地底空間,形成貯水的暗湖,沿山流出地表成為明河,當然也不無可能,當然,也有極低極低的機會,水流會衝破巖盤結構的脆弱處,自峭壁—湧而出,這條伏流的盡頭,可能是一座瀑布。

唐小東沉入譚底,潭水骨碌碌地湧進口鼻,瞬間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溝通,腳踝間如綁一個巨大的鉛錘,持續將他往水底拖,似無盡處。

他一入水便摒住呼吸,仗著胸中真氣維繫生機,順勢筆直下沉,不浪費絲毫的力氣。太極功感應水流,唐小東忽然感覺那股下拖的力量略微減少了一些,一擰腰,自漩流側面鑽出,抬頭往光照處浮去,“潑喇!”衝出水面,奮力泅泳到了潭邊,趴在石上大口大口喘氣。

他好不容易緩過氣,回頭欲尋美人芳蹤,見瀑布水潭的模樣,不由一徵。

暗流果然是從山壁上湧出,積成一片小湖般的水潭。

唐小東“啪啪啪”地涉水起身,揚聲大叫:“蘇鑫玥,蘇鑫玥…”見潭上平波一片,除了轟隆直落的飛流激濁如浪外,周圍沒有一絲的動靜,哪裡有蘇鑫玥的芳蹤?

他喊得急了,一把脫掉上身的衣裳,又躍入水中尋找,依舊杳如黃鶴。

這裡離瀑布太遠,倒是不至於撞上去,況且,蘇鑫玥如果誤撞礁石,潭面必見血漬屍塊,即使被水草纏住,以潭水的清澈見底,下潛時也應該看見了。

他繞著水潭遊了幾圈,甚至冒險鑽到瀑布正下方,在骨碌激湧的大把氣泡和漩流之間來回找尋,精疲力掲,差點又被捲入潭底。

他忽然想起還有一處沒有尋找,仰出水面深呼吸一口,又潛入潭底水流稍弱處,一口氣鑽到了瀑布的後方,果然見得一處巨大的巖洞,蘇鑫玥掙脫了吃飽水的沉重外衫,如一條美人魚般正攀著岸邊凸巖劇喘,溼發猶如豐茂的大把海藻,披覆在掛滿水珠的瓷白玉背上,兩條長腿大半浸在水裡,說不出的誘人。

唐小東趕緊將她拉上巖洞,盤腿摟在懷裡,運功為她驅除寒氣。

原來,兩人一前一後落水,唐小東因為有前次發生的意外,經驗十足,直到深水處墜勢略微緩和,這才趁機從漩渦中脫身。

蘇鑫玥卻沒有他的這等好運氣,一路被卷到了潭底,仗著絕佳的水性與意志力死命衝出卷流,恰恰游到了瀑布背面,脫力趴倒在水岸邊。

此地已經沒有聖藻可以食用,唐小東精疲力竭,不要說帶著蘇鑫玥,就是他獨自一人也遊不出瀑布,擁著美人倚壁歇息,不覺沉沉睡去。

甦醒時,天已大亮,陽光映入瀑布,卻無法盡透水簾,宛若無數發光的水精珠子被擋在霧牆外,光線欲穿不穿。

一道淡細輝芒筆直射入洞窟,令人不覺有光,卻堪能視物。

幸好蘇鑫玥沒受什麼傷,只是氣力損耗了大半,經過大半夜的沉眠,精神早已經恢復。

瀑布後的洞窟十分寬闊,高逾三丈,兩壁到頭頂的穹窿打磨得異常光滑。

唐小東往下望了望,說道:“我們繼續,下面應該到山腳了,應該不高。我先遊,你隨後。”

蘇鑫玥點了點頭,唐小東隨後入水…

來不及回頭警告,兩人已被怒流衝出巖道,混著潰雪般的白沫凌空飛越,連喊叫都被轟隆水聲吞沒,猶如兩丸烏鉛,不斷揮動四肢卻無法稍止墜勢,就這麼在空中劃了個大弧,跌進水霧疊湧的潭子裡。

“呼啦”一聲,兩人衝過瀑布,進入了一個大水潭,原來,他們到了山腳下的一個溫泉。

二人死地得生,感覺十分興奮。

這個溫泉美麗極了,二人往前遊去,溫暖的碧波水花盪漾,兩人在水中互相擊拍嬉戲,一時間,只聽一陣鶯聲歡語,眼前的美人在水面似隱似現。

“過來啊!這裡好玩!”蘇鑫玥高興的叫道。

唐小東答應了一聲,往前遊了過去,瞥見唐小東的眼神,蘇鑫玥嬌顏抹過一絲嬌豔,啐道:“討厭,還沒看夠啊!”說完,下意識地將身體朝水裡縮了縮,惹得唐小東唾沫暗吞:“奶奶滴!真想就地把這美人正法啊。”

這時,蘇鑫玥在水裡玩得不亦樂乎,她招了招手,嬌聲招呼道:“快來啊,這裡泡著好痛快!”

唐小東答應了一聲向前遊去,反正此刻自己身處於溫泉水中,什麼她也看不大清楚。

唐小東被蘇鑫玥那曼妙地身姿惹得一陣心跳,目光一時之間定格在那雪白臂膀上,回頭間,蘇鑫玥感覺到唐小東那炙熱發直的目光,心下暗啐,絕美的雙頰有了抹嬌豔的紅暈。

唐小東忽地鑽進水底,水底雖然陰暗,但也能勉強看的清楚。

他在水裡睜開眼睛,忽地看見一條細長腳兒微一用力,支起兩條筆直的小腿,隨著腿主人的划水前行,視界裡所見愈來俞多,那條腿很細長,雪白的膝彎微露青筋,窈窕的小腿曲線連一絲餘贅也無,優美的曲線,明豔不可方物。

蘇鑫玥每一次在水中的夾踹,都不經意地踩出筆直的一線水花,雙腿交錯、腰枝款擺,結實的肌肉迅速而巧妙的束緊繃挺,釋放力量,慵懶卻又蓄滿勁力,發散著驕人的魅力。

忽然,她的身子一陣扭曲,連喝了兩口水,差點滑進深水之中。

“不好,她抽筋了!”唐小東急忙雙腳用力急蹬幾下,雙手一撈,無巧不成書,雙手正捂在那令心顫的地方,令人窒息。

“天哪!”蘇鑫玥差點暈厥過去,她想掙扎,卻忽然渾身無力,心裡慌亂,越是緊張就越是掙扎,手足無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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