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別人以為她是無顏,那她就讓別人看看,她究竟有沒有顏面留下來。【】究竟她顧傾城是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臺下的人見她竟然坐了下來,還一臉坦然的模樣,一個個面面相覷,內心忽然產生了數百種想法。
難道事情不是她們所想的那樣?
眼看著眾人對顧傾城的態度有所改觀,一旁的杜婉兒忍不住了,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站起身,直接質問起沈秦來。“沈公子,您剛剛是在幫顧傾城嗎?莫非您對顧傾城還餘情未了?”
“放肆!難道你也想和剛剛的那個人作伴?”杜婉兒剛一開口,寧安就怒了。只不過礙於杜婉兒是彤郡主的人,所以只是呵斥,這一下,並沒有找人。
寧安的喝聲明顯嚇住了杜婉兒,她腳步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就這樣白白放過顧傾城她又不甘心,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彤郡主卻笑了。
只見她輕嗤一聲,用手帕捂住口鼻,然後放下來,聲音溫婉動聽。“姐姐別生氣,婉兒說得沒錯,表哥剛剛那個樣子的確讓人懷疑。不是說表哥已經和姐姐在一起了嗎?怎麼還幫著顧傾城呢?莫非真的餘情未了?若真是這樣,姐姐的面子以後往哪擱啊?”
別人說這些還好,可是偏偏說這些話的是彤郡主,那個曾經和顧傾城十分要好的人,如今字字句句都在挑撥顧傾城和寧安的關係,一言一行都要置顧傾城於死地。
顧傾城只感覺原本已經疼到麻木的心此刻又疼了起來。她的目光朝彤郡主望去,卻見彤郡主飛快的收回目光,彷彿不敢與她對視似的。倒是一旁的杜婉兒,目光灼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對顧傾城深惡痛絕的恨意。
“餘情未了?”沈秦開口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沈秦終於開口了,不知道是被杜婉兒這個問題給激出來了,還是他實在懶得聽別人提起這些事。總之,他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她也配!”
她也配!
輕飄飄三個字,將顧傾城打擊的體無完膚,彷彿她就是地上卑賤的泥土,他連提起她都覺得玷汙了身份。
在場的眾人再次笑了起來。尤其是杜婉兒和顧婉煙笑得最開心。
“百花爭豔撩人意,唯有牡丹最傾城。沈公子,你此言可差矣!”花叢中,一人緩步走來,聲音清澈幹練,透露出些許輕快。如山間明月,如新雪初霽,踏碎一地霞光,帶著絲絲暖意湧入了這冰凍的天地間。
來人正是南宮祈。
今日的他是為主賓,一身高貴紫象徵他身份的特殊,加上他頭戴琉璃冠,手拿檀木扇,足踏錦繡靴,鞋尖一顆碩大的南海黑珍珠烏黑發亮,再搭配他極為俊秀的面孔,竟然連顧傾城都忍不住想讚歎一句。
沒想到此人的氣場居然與沈秦不相上下。
是的,雖然顧傾城之前見過他,但是由於以前的他打扮的十分低調,顧傾城也只是覺得他氣質斐然,神采超脫。今日可能是年宴的原因,他的裝扮極為富貴,完美的詮釋了一國太子的身份,儘管他沒有沈秦那般俊美,但是卻多了幾分凌厲與氣勢之感,再加上位高權重,身上的氣場強大。如今一看,竟然與沈秦不相上下了。
在場之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少人被南宮祈的氣質給震撼到,尤其是女子,竟然同一時間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更甚者有膽大的,已經悄悄問了出來。“這是誰呀。”
大家交頭接耳,沒有人看見的是,沈秦的則是瞬間眯了眯眼睛。
“南宮祈,大秦太子,久見了。”依照身份,南宮祈的身份和秦天的身份是平起平坐的,因此,他也不需要行禮,只是抱了抱拳,就算打了招呼了。
“西疆太子,幸會幸會。快請坐!”秦天也抱了拳,他站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站起身,包括顧傾城和寧安,唯有沈秦,依舊靠在椅子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閉著眼睛睡他的。
不過對於沈秦的無禮,南宮祈早有耳聞,所以他也並不生氣,而是笑著道:“那就多謝太子了。”
說坐就坐,南宮祈也不客氣,當即就找了個距離顧傾城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傾城,又見面了!”甫一坐下,南宮祈就同顧傾城說了句話,而且還親暱的稱呼她傾城。
這下在場所有的人,男的驚,女的氣。紛紛一臉迷茫且複雜的望著兩人。
唯有顧傾城,她尚處在尷尬的境地。但是面對南宮祈的好心問候,她也不能視而不見。於是,幹乾笑了一聲,也回了一句。“南宮太子,你好。”
他叫顧傾城傾城,顧傾城卻稱呼他南宮太子,由此可見,顧傾城想撇開距離的心是明明白白的。
怎料,那南宮祈竟像是聽不懂似的,笑著道:“傾城怎麼忘了,我說過,喚我南宮祈即可。”
他的話輕描淡寫,可彤郡主,杜婉兒,甚至寧安和顧婉煙都齊齊心頭一驚。沒想到這兩人關係竟然不僅相識,還這麼親密,這讓一直處心積慮想攀龍附鳳的杜婉兒幾乎一根腸子都要嫉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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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什麼人都喜歡顧傾城,為什麼什麼人都對自己嫌少問津?
顧婉煙更別說了,她本想以後當了太子妃之後再好好懲罰顧傾城的,如今她竟然和西疆太子交好,萬一以後她成了太子妃,和自己平起平坐,自己豈不是就不能看身份去壓制她了?
這讓顧婉煙如何甘心?
她仇視得望著顧傾城,顧傾城卻只想笑,這一個個是怎麼了?都瘋了嗎?
她這一笑,落在別人眼裡也就是意味不同了,有種羞澀,感動與預設在裡面。這下旁人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尤其是沈秦,他雖一言不發,袖子下的拳頭卻握得鐵緊,他身體崩得僵直,薄唇緊抿,身上滲透出絲絲寒氣。
一旁察覺到不同氣氛的寧安趕緊問他。“表哥,你是不是冷?我讓人給你拿毯子。”
說著,也沒等沈秦回答,就叫人拿毯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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