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面自覺抬起雙手,示意敵不過,此時的張鐵牛略吃一驚,他停下身子,目光打量在花面身上道:“投降?不跑了?”
花面颯然站在屋頂,倒像是一位極為禮貌的心胸開闊之人,輕輕一笑,道:“當然不打了,本來一個張鐵牛我就很難對付,再加上你身後追來的趙鼠昊與吾蘭米娜我怎麼能吃得消?”
“我有何德何能還能活著離開這裡?”花面語調自詡,搖了搖頭似乎對於自己被抓這件事情已經看透徹。
張鐵牛對立站著,面頰依舊緊繃,並沒有因為花面的投降而感到一點高興,他語氣平淡可是眉宇間的那一抹疑惑確是沒有逃過花面的眼睛。
張鐵牛心想,這個花面果然不一般,竟然能知道前方李薌子早已趕來,就憑這份敏銳,就不是一個普通刺客所能達到的高度。
這個龍嵐組織真是藏龍臥虎啊......
花面好似看透張鐵牛的心思,聳了聳肩輕鬆道:“不抓我麼?”
說完這話,花面將手放平,合在一起衝著張鐵牛又道:“你要是真不想抓我走,那就痛快讓我走。”
說話之際,趙鼠昊與吾蘭米娜這才趕到,來到張鐵牛身後,疑惑道:“鐵牛大哥,這什麼情況?”
張鐵牛矗立在原地,緩緩道:“花面投降了。”
“什麼?!”
“什麼?!”
“投降?!!”
趙鼠昊與吾蘭米娜兩人對視一眼,顯然大吃一驚。
趙鼠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來到張鐵牛身前道:“好,既然投降,那就免得我動手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這話,趙鼠昊將懷中的繩子拿了出來,走到花面身邊目光謹慎道:“別在耍什麼花招,要不然老子錘死你。”
花面呵呵一笑道:“你那功夫,錘死我倒是費點力氣,趕緊綁吧。”
趙鼠昊:“.......”
趙鼠昊被花面的數落地面子碎了一地,他五花大綁花面,兩手用盡力氣使得臉上跳動肌肉,小聲罵道:“花面,就算老子打不過你,你現在也算是手下敗將。”
花面輕鬆道:“我是敗在韓白易手裡,與你有什麼關係?”
趙鼠昊:“......”
張鐵牛道:“鼠昊別和他廢話,將他帶回去。”
吾蘭米娜囑咐道:“鼠昊,莫要與這人爭執,此人詭異的很,既然能主動投降,一定別有目的。”
趙鼠昊點頭道:“嗯,清楚了。”
三人押著俘虜來到一處清冷的柴房之內。
韓白易見三人這般輕鬆回來,急忙走到三人面前觀察一番道:“你們沒受傷吧。”
“花面投降認輸,所以我便將他抓了回來,沒費什麼力氣。”張鐵牛一五一十地說道。
“投降?!”韓白易瞧著一眼遮住面目的花面,抬手指了指他道,“花面投降?”
張鐵牛也是感到無語,和原本以為將會是惡戰一場,可是沒想到會如此輕鬆。
花面見韓白易一臉吃驚的樣子,笑道:“怎麼,很吃驚麼?”
韓白易順了順氣,道:“好吧,既然你都這般如此坦然,那我又何必再吃驚呢?”
“鼠昊,摘掉他的黑紗,我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趙鼠昊抬手將黑紗一摘,頓時脫口而出道:“說書的?”
韓白易一見是那一次在酒樓裡穿著破爛衣服說書的人,後背一涼。
尼瑪,這人原來隱藏這麼深,如果龍嵐組織都是這樣的人,那我豈不是隨時處於危險的狀態?
花面見在場的人一個反應,哈哈一笑道:“你們怎麼了?難道我在酒樓裡說過書,有問題麼?”
張鐵牛面色儼然,直接對韓白易道:“白易,趕緊審訊吧,這人的行為太過詭異,恐怕別有目的。”
張鐵牛的話倒是提醒了處於繼續吃驚當中的韓白易,這一波接一波的“驚喜”確是讓韓白易有點吃不消。
他坐了下來,調整一下思緒,剛要開口訓話,只聽花面說道:“別說什麼審訊,有話可以直接問,我不會有人任何隱瞞,不過可以給我那一張凳子麼?站著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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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白易:“.......”
這花面的反應接連出乎韓白易的意料,以至於讓韓白易產生錯覺,這花面倒像是自己來的,而並不想被抓的俘虜。
張鐵牛雙眼微眯,並不為所動,語調透著一股子沉穩道:“鼠昊,給他拿椅子。”
“嗯。”趙鼠昊將椅子拿來,花面慢慢坐下。
韓白易問道:“突厥的王子殿下,完顏魁拔是不是你殺的?”
花面嘴角一翹,道:“是啊,是我殺的,不過準確的說是被我毒殺的。”
韓白易嘴角一抽,見著花面說話輕鬆自在,心中竟然頓時產生一股惱火。
花面將身子往前一探,笑容更加得意,道:“準確的說,一不小心,藉助你的手幫我完成殺人的。”
韓白易心中更加惱火,屁股在椅子上挪動一下,顯然這話像是在嘲笑他,道:“那你在突厥的幫手是誰?如果單憑你自己絕對不會得逞的。”
花麵點了點頭,贊同韓白易的話,道:“有啊,當然有了,如果沒有我怎麼可能得手?”
“我問是誰?!”韓白易忍不住呵斥道。
花面笑道:“幫助我殺死完顏魁拔的人是拔也燦,只有他能有機會接近完顏魁拔使用的器具,他事先將酒杯塗上毒藥,帶到殿內然後趁大家不注意,將懷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大殿之內,沒有人會注意桌子上是否多一隻酒杯。”花面將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一點隱瞞。
雖然這具體的細節韓白易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思路與他猜的幾乎相同,能在酒杯上荼毒的人除了拔也燦,也再無他人。
花面又道:“如果不是完顏魁拔讓你將酒杯擦乾淨,恐怕你也不會落得毒殺突厥國王子的罪名,我還要感謝你將注意力轉移。”
韓白易抬手打斷花面的話,平復一下情緒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你們龍嵐組織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要挑起突厥和陳國兩國的戰爭?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花面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這個是主公決定的,我就是為他辦事,不過從他的言語裡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對你感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