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身體通綠,常見的金環蛇通常吃蜥蜴,小型哺乳動物和其他蛇類。
攻擊時速度快,毒液很輕,所被咬的地方會腫大,刺癢,肌肉抽搐,這種蛇經常出現在深山之中。
“大家都小心點!這蛇攻擊速度很快,別太靠近它。”韓白易找來一個木棍,與這青竹蛇保持距離。
趙鼠昊湊了過來,小聲道:“白易,抓蛇讓我來吧。”
韓白易搖了搖頭,聲音很小說了句僅趙鼠昊一人能聽見的話。
趙鼠昊不動神色,點了點頭,退到身後,再無說話。
“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眾人瞧著謹慎的韓白易,也都是有些詫異,也不知道他與趙鼠昊說了些什麼。
趙雅馨看著一臉肅然的韓白易,生怕他被這毒蛇咬傷,道:“白易,小心點。”
雁少卿盯著這毒蛇,感覺自己的嘴唇又腫大了些,還他娘的十分刺癢,張嘴罵道:“殺了這該死的毒蛇。”
這還用你說啊!
原本專注抓蛇的韓白易一想起雁少卿的嘴,竟然樂了出來。
這條青竹蛇一尺多長,蜷縮這身子,盯著面前慢慢靠近的韓白易,不斷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嘶聲。
韓白易知道這是毒蛇自衛的一種方式,他道:“誰去拿個布口袋來。”
趙雅馨轉身說道:“燕兒,你去找個布口袋。”
“哦。”燕兒點頭趕緊跑去廚房。
片刻之後,燕兒拿來一個布口袋。
韓白易接過布口袋,找準時機快速用木棍勾起青竹蛇,放進布口袋裡。
“白易,你真威武。”趙雅馨贊聲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雁少卿聽得不順耳,我他娘的吸你爹屁股,嘴都腫成這樣了,也沒見你這麼開心啊。
韓白易把布口袋收緊,掐著腰,回頭看向眾人,得意地很。
“白易,你沒受傷吧。”趙雅馨走了過來,關心道。
嘿,我說,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我啊,雁少卿感覺此刻自己好像透明人一樣,他便也來到韓白易身邊,順著趙雅馨的目光移動。
可是趙雅馨卻只是關心韓白易,又道:“白易,這青竹蛇你準備怎麼辦啊?”
“怎麼辦?這倒是一個問題啊。”韓白易摸著下巴,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吃了它,做蛇羹!”
“蛇羹?”
“蛇羹?”
大家一愣,原本以為這韓白易能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誰承想是吃了它?
“吃蛇羹好啊。”
趙雲松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屁股沒好,但是氣色已經不錯,臉上還帶著韓白易送給他的墨鏡。
這是顯擺啊。
韓白易苦笑一聲,現在天色明明都已經暗了下來,再帶著墨鏡已經有點看不清路,韓白易生怕趙老爺深一腳淺一腳,哪一下沒看清,栽倒溝裡去。
“趙老爺,您怎麼過來了?”韓白易憋著笑,問候道,“屁股沒事了吧。”
“託你的福,沒事,若不是你機智過人,想到吸毒這個方法,恐怕我的命早就沒嘍。”趙老爺說完這番話,墨鏡下的那一雙眼睛很滿意地看著韓白易,相貌堂堂,機智多謀,還有一位不顯山漏水的高人師父......
只可惜啊......
可惜成親早了啊......
趙老爺的心思,面前的韓白易當然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同意的,雖然這趙雅馨是孟州才女,古城湖的女主人,成群的男子都羨慕他,可是自己也不差啊。
我是柳家的二姑爺。
我是音闕詩聽書坊的股東。
我是火鍋坊的老闆。
......
趙老爺已經從側面瞭解到這些,不過哪個當爹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那點心思?
趙老爺清楚,而且是越來越清楚,雁少卿貴為御史大夫的兒子,行為囂張,不可一世,在很多然眼中都是需要拉攏的,趙雲松也不例外。
這個道理誰都懂。
可奈何以為這是一輩子都不能變的道理,正在被眼前的韓白易一點一點瓦解,人越老,膽子越小,越謹慎,不過自己女兒的幸福也是要思考的問題,作為過來人的趙雲松深知這一點。
要不讓自己女兒做個妾?
趙老爺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把蛇頭砍掉,內臟去除,做個蛇羹,給大家吃。”韓白易將這青竹蛇的口袋交給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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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兒接過口袋,並沒有動身,而是等待自己的主子趙雅馨。
“燕兒,去吧。”趙雅馨淡淡一笑。
“哦,大小姐,我這就去。”燕兒轉身離開。
“晚上有蛇羹吃啦!”
這是韓白易相當高興的一件事情,他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夢瑤奚一聽到這蛇羹二字,就感覺噁心。畢竟是女孩子,一想起渾身冰冷的鱗片,蜷縮在一起的樣子,就沒有胃口,道:“我那一碗蛇羹,你吃吧。”
“我那一碗也不吃。”趙雅馨道。
韓白易聽到這兩位女孩子怕蛇都不吃,也屬於正常,繼續道:“好好好,還有誰不吃?不吃的都給我吃!”
“這麼滋補的東西,不吃可惜了啊。”
......
晚上,吃完美滋滋的蛇羹,韓白易摸著肚子意猶未盡地回到房間,本想找柳碧凡吹吹牛,消消食,可是她便早早睡下,而靈兒也是陪著燕兒那個小丫鬟兩人在收拾碗筷,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趙鼠昊有點抓心撓肝,這一會不見靈兒就難受。
韓白易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莫非這趙鼠昊要收穫一份愛情?
就在韓白易打算怎麼套出話趙鼠昊的話時候,便聽到趙鼠昊開口道:“白易,我感覺這青竹蛇絕對是有人故意放在後花園的。”
趙鼠昊躺在床上,嚼著不知在哪裡順來的糕點,扔給韓白易一塊。
韓白易點了點頭,清楚這毒蛇是有人放進後花園的,可這人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是為了他自己,應該是扔進我住處附近啊,怎麼會是後花園呢?
韓白易抿著嘴,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結果。
趙鼠昊叼著糕點,腰腹發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坐了起來,道:“白易,我感覺是秦浩山。”
“秦浩山固然可疑,可是我感覺不是他。”韓白易嚼著糕點,分析道,“你如果是秦浩山,你現在會怎麼做?”
“我是秦浩山?”趙鼠昊皺著眉頭,下床來回渡步,突然想到什麼,可話一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連連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韓白易思索道:“秦浩山恨我,這是一定的,我廢了他一條手,可是李薌子保我,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但是,他不會把毒蛇扔進後花園,這個道理說不通啊。”
“那是雁少卿?”趙鼠昊又道。
韓白易吞下最後一口糕點,也站了起來,走到視窗,凝視夜空若有所思道:“雁少卿也是會有可能的,不過從他給趙老爺吸毒的事情上來看,也應該不是他。”
“沛文月?”趙鼠昊皺眉道。
“沛文月......”韓白易念出這三個字,眉頭越皺越緊,自從來到這孟州參加趙老爺的生日宴,這沛文月就一直很低調,就連韓白易都不適應。
“會是他麼?”
韓白易站在窗戶旁,此刻也不知是看著夜空還是屋簷,一時間陷入沉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