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至上集團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這個點，確實有點晚。
但是當她到達集團樓下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大樓的公司許多辦公室還亮著燈。
大家都這麼拼命，自己怎麼能偷懶呢？
唐昕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門口是值班的保安一路帶她過去的，到了辦公室後，唐昕很快就見到了秦然。
此時此刻，秦然整個視線都幾乎在電腦前面，注意力專注而又凝重，彷彿任何聲音都不能影響他。
這是唐昕第一次注意到，秦然工作時候的樣子。
難怪他會這麼冷漠……
一個注意力能如此集中在一件事情上的人，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也是常理。他的冷靜自持，總給人一種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但是在工作的時候，唐昕確實見到了不一樣的他。
這種專注，是她這種拍賣師可望而不可及的，也是她這種窮人無法企及的。
“秦總，人到了。”
保安似乎早就見慣這樣的場面，知道腳步聲並不能驚動秦然，因而又敲了兩下門。
叩叩兩聲，秦然適才恍如回過神來。
“進來吧。”
話音一落，唐昕就走了進去。她往前兩步，尷尬地站在秦然的面前。
他是要興師問罪，還是……？
他約自己來公司，一定是談工作上的事情。而她舉行拍賣會的事，秦然應該……不太高興吧？
整個辦公室內安靜無比，幾乎只能聽到一些電流的聲音。這樣突然的靜謐當中，突然傳來秦然清冽的聲音。
“其實這次拍賣會，你做的還可以。”
唐昕的心本就如繃緊的弦似的，秦然的聲音一落，她的心就如琴絃一般微微震盪。
“真的……嗎？”唐昕深表懷疑。
她總覺得，秦然可能是在說“反話”。
“拍賣會你的確做的還可以，但是你違背了一些原則。”秦然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揉了揉眉心，“接下來，這個攤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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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子？
是在說她答應宋先生的要求嗎？
摔碎青花瓷？
唐昕苦笑：“我會自己賠錢的，絕對不讓公司替我出錢。”
“你就算想要公司，公司也不可能幫你。”秦然如實道，“不過，我可以幫你。”
唐昕雙眼一亮，“你怎麼幫我？還有……秦總，你剛剛是在關心我嗎？”
這麼大的老闆，卻來過問她這件事。還主動提出要幫自己的忙，要說不感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過感動之餘，她更多的還是好奇。
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秦然看了一眼唐昕那副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毫無壓力的模樣，眉宇之間頓時露出些許無奈。
“算是吧，不行嗎？”
唐昕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那麼精明慧黠的一個女生，現在被大老闆這麼一句調侃，說得她臉都紅了起來。
她撓了撓頭，道：“……當然可以，不過秦總，你打算怎麼幫我啊？你之前不是還說，要看我的能力嗎？你現在幫了我，還怎麼看我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