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譁然，一片驚異，人們先是看看貝戈伯德，又看看東辰，腦袋裡全是糨糊。頂級學者？瘋子？這是什麼組合？而且這個組合還調了個位置，竟然是以青年為主導。我的上帝，您老開什麼玩笑？
糾結的上議院，瘋狂的東辰，貝戈伯德吧吧抽了兩口煙：“你這麼幹，不怕他們報復？”
“稱死膽大，餓死膽小。”目光陰冷望著前方空曠，望著空曠對面不斷示威的人群，東辰滿臉都是不屑：“我們現在就像衝進獅群裡的兔子，只不過我們是帶毒的。他們不敢冒然動手，只能試探。如果這次不打狠了，我們都得玩完。”
叼在口中的菸捲一上一下彈動，火紅菸絲明了又暗，貝戈伯德苦笑搖頭：“你的想法總和正常人不同。”
“是你們把事情想的太複雜。”邪笑前指，東辰嘴角一挑：“你看他們，示威，遊行，亂喊口號，我不明白這有什麼用？”
“會給上面造成壓力，這是一種態度。”
“屁！”一口唾沫吐出，東辰放聲高呼：“凱瑟琳。”
“在，老闆。”
“開槍。”
冰涼北風，火熱驕陽，站在天台的凱瑟琳錯步躬身，凝神前望，T字準星不斷在高呼口號的男女間移動，他們穿著樣式華麗的衣裝，不停揮舞拳頭叫囂。
白痴的做法白痴的人，想起外城民眾的評價，凱瑟琳露出一抹輕笑。現在，她要按東辰的命令，給白痴們一個教訓。
挑個不順眼的打。
從左到右，從右到左，驀然，一個胖子進入眼中，他帶著幅金邊眼鏡，輸著大背頭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不事勞動的廢物。這種人多半都是寄生蟲。
殺了他！
念頭一起，手指立扣。閃動的火花，飛射的流光。胖子的口號還沒等喊完，人就倒了下去，少了半邊的腦瓜噴出漫天紅白，人群恐懼的向旁邊散開，隨後再次放聲高喊。
“把這群下等人趕出去。”
“殺了他們，殺了這群垃圾。”
“……”
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一片接一片的人潮。
看著群情激動的內城人民，東辰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屑，不怕死？很好……
高舉過頂的手掌，冰冷至極的聲音：“凱瑟琳，繼續。”
嗖！嗖！嗖！嗖！
流光飛射，嬌軀顫動，每一道光華掃過，都有一條人命進賬，運氣好時還能穿出葫蘆。
肉香飄搖，血腥四起，人群呼啦奔逃，他們是想趕外城人走。不過那得有命才成。
標語鋪了一地，血液濺滿四周，除了躲在掩體後面觀望的士兵，現場再沒有其它。
眼神淡漠偏過腦袋，東辰輕輕的拍了拍貝戈伯德肩膀：“看到沒有？只有武力才是一切，其它都是假的。”
“你今年多大？”
沒頭沒腦的問題，聽的東辰一愣，隨後嘴角一扯：“不到三十。”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老。”
調侃的語氣，搞怪的笑容，東辰翻著白眼轉身回走：“年齡和認知並不對等，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白年。”
快走兩步跟緊，貝戈伯德側臉看向東辰：“但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會惹出亂子，我們會被孤立。”
“你想得太多了。”腳步一停轉身回望，偏斜的陽光灑在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他們自信而又高傲，認為自己是上等人。對我們這些外來戶本就排斥，只有打掉他們的尊嚴，他們才會將我們認同。”
“你所謂的認同就是殺戮？”活見鬼的睜大眼睛，貝戈伯德弄不明白東辰腦袋裡是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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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殺戮能得到認同，那還要法律幹啥？
“你應該好好研究下炎黃歷史。”東辰自信的邁開大步：“殺戮永遠都是最好的交流方法，不管他們敬畏也好，恐懼也罷，都不會再對我們露出高傲。”
“真是荒謬的說辭。”
看著貝戈伯德不敢認同的表情，東辰搖頭苦笑：“為什麼你們總喜歡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政客，學者，總喜歡顧及這，顧及那。其實世間一切，都不過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今天我們有核彈，他們就得聽我們的。”
“你這是想當然。”貝戈伯德不服氣的冷哼。
東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這是必然。”
“你只會把事情搞砸。”貝戈伯德氣急的轉過腦袋。
深深吸上一口乾燥的氣息，東辰捂住腦門再次搖頭：“他們會把人送回來，我保證。”
堅定不移的目光，看的貝戈伯德一愣，等回神時東辰已然走遠。
伸手從腦袋頂上摸下裸女打火機和菸捲點著，貝戈伯德伴著煙霧怎麼也弄不明白，東辰到底哪來的自信？
風沙呼嘯吹過風口，聽起來鬼哭狼嚎，招人心煩。
剛剛回屋沒多久，還未喝上口熱茶的東辰，又迎來了客人。
數日不見的吸血鬼青年蘭比爾，在一陣黑光中降臨。
對桌而坐，相視無言。
死寂的氣氛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重。
最後還是蘭比爾忍耐不住率先開口：“你這次鬧出的事情太大，我們很被動。”
“不要把我拉進去，是你們，不是我們。”東辰一句話將自己摘個乾淨。
蘭比爾譏諷的笑笑：“你只能選擇一方，聯邦執政，聖十字教延，黑暗議會。”
“不！”胳膊往桌面一壓，東辰身體前傾眼神凌厲：“我現在誰也不選。”
“牆頭草，沒個好。”蘭比爾死死盯住東辰，目光中威脅顯露。
吸血鬼青年對東辰如今的處境很是明白，按照他的想法，現在東辰只能投靠他們。但他並不明白，或者說他和那些政客一樣，都太過想當然。
哈哈狂笑，目光一沉，東辰盯住蘭比爾嘴角慢慢挑起：“你們憑什麼要我投靠？”
一句話將蘭比爾問住，年輕的吸血鬼瞪大眼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得來這樣一句話。
按常理，東辰現在不是應該格外熱情的和他們合作，然後定下一系列條約。可是，可是……這個瘋子，他……
“想不明白？”諷刺的往後一靠，東辰拿起茶杯搖了搖：“想不明白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