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鍾靈大姐，她是龍虎山前任掌門之女，按理說也是屬於龍虎山一脈，可為什麼風長卿不知道這事，她卻知道？
以風長卿陳九齡他們對我的態度，雖然友善，卻並不像黎老頭那樣拼了命的幫！
這是因為他們對這件事知道的深淺的原因！
黎老頭知道我是這場博弈的參與者，而風長卿陳九齡他們，或許只是把我當成項羽，因為我要回北域統領八千將魂四十萬兵魂阻擋冥獸維護陽間安穩，所以他們才一直幫我，只是，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我更深一層次的身份！
“哦，對了。”黎老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馬丫頭估計也猜到了一些。”
我沒有說話，心裡滔天巨浪翻滾著，對於馬憐兒可能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必驚訝，她畢竟是跟毛九英共稱南毛北馬的存在，實力自然不會弱，甚至可能強過三大派掌門，所以，猜測出來一點，也無可厚非！
“可你和鍾靈大姐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這事可是陰天子一直隱藏的秘密，毛九英知道這事並不奇怪，他是陰陽界的第一人，說白了就是陰陽界的龍頭老大，剛好和陰天子對等，陰天子既然要和那個熱博弈，不可能僅僅靠著自己，靠著陰間地府的力量。
提前知會了毛九英，二人聯手，也在情理之中。
可黎老頭他只是茅山掌門，地位和風長卿陳九齡對等，憑什麼有特權？
“我？”黎老頭忽然賤嗖嗖的笑了起來，摸著下巴：“答案你想不到哦。”
我皺著眉，說實在的，我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要不是知道黎老頭大病初愈，他笑的這麼賤，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黎老頭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掐出印訣，嘴裡快速地喃喃念了一段咒語，雙手用力一揮，一片金色光幕瞬間籠罩了整個病房。
然後，他才悄悄靠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因為……茅山的其中一代掌門，也是你的前世！”
“啥玩意兒？”我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大爺的，這特麼扯犢子呢？
我現在都這麼多前世了，怎麼還有前世？還是茅山的一代掌門！
“你還別不信，茅山傳承卷軸記載的清清楚楚，你要不要跟我去茅山看看？”黎老頭雙手撐在床上，微微後仰，笑著說道。
我癱坐在床上，如果說之前我是驚訝，可現在，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我到底是誰？
段牙？項羽？血屍？劉伯溫？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茅山掌門！
我還有幾個前世？
足足愣了五分鐘，我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扭頭看著黎老頭：“我，我到底是誰？”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原本我就是一農家普普通通的小屁孩，慢慢的，牽扯出前世項羽，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結束了，又出現個血屍，然後又出現個劉伯溫。
現在，茅山掌門又整出來了，我是誰？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多牛比轟轟的前世？
“你就是你。”黎老頭見我狀態不對，雙手抓住我的肩膀：“你是段牙！”
“啊！”我痛苦的捂著腦袋大叫，人在思維極其混亂的時候，神經自然就會受到衝擊，這樣的傷害，哪怕是紅眼殭屍，也無法避免！
我就跟毒癮發作的癮君子似得，倒在床上，捂著腦袋痛苦喊叫，翻滾著，一幅幅畫面浮現在腦海中，一個個聲音不停地在耳邊迴盪。
好像在說“你是段牙”“你是項羽”“你是血屍”“你是劉伯溫”“你是茅山掌門”！
“段牙，醒醒！”突然，黎老頭大喝一聲，右手泛著血光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
我頓時感覺像是一股清流湧進了腦海中，痛苦漸漸減弱，又過去了五分鐘，才終於恢復了過來！
我看著黎老頭，幾乎是帶著哭腔祈求道：“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黎老頭怔了一下，嘆息了一聲，說：“好多個都是你，而你，就是你。”
“事情遠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牽扯太大，我現在不能多說，也不敢多說，隔牆怕有耳，這是陰天子苦心積慮下的一盤棋，以後，你就知道他的苦心。”黎老頭繼續說道，說完，他站起身，右手一揮，籠罩在病房內的金光消失不見，他說：“行了，我也該去湛江了！”
我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將繁雜的思緒壓下，我知道，如果他不願意說的話，我怎麼也問不出來，我也不敢想下去，剛剛那樣的狀態，太痛苦，太恐怖！
或許就跟黎老頭說的一樣，以後，我就知道了！
我和黎老頭一起出了門，李清雅見我臉色不對，想要開口詢問，我搖搖頭制止了她。
我給黎老頭和張靈風辦理好出院手續後，三個人就打車直奔機場，目送黎老頭登機後，我才拿出電話給毛九英打了過去，告訴他，黎老頭已經前往湛江。
我又在電話裡問了毛九英讓黎老頭做什麼，毛九英說的話很怪。
他只是嘆息了一聲：“黎世高這輩子肩負的太多，我是個逃兵，他比我更加勇敢，這是我欠他的，本該鯤鵬鳥，囚居淺水灘……”
如果說唯一能把毛九英和逃兵聯絡在一起的，或許也就是他退出茅山的事情了。
可當年他是因為餘四海才離開茅山的，這怎麼又和黎老頭牽扯在一起了？
就算是欠，可毛九英，又該怎麼還黎老頭呢？
還有毛九英最後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想不明白，也懶得想下去了，他們這些個大佬，一個個總愛裝比玩深沉，就連說話，也都是彎彎繞繞打啞謎，我要是真去仔細想的話，只會把自個逼瘋。
“牙子，之前在病房裡發生了什麼？我看你臉色不好。”出了機場後，李清雅問我。
我搖搖頭：“沒什麼。”
我抬頭看著李清雅，腦子裡不禁想起之前那個夢境，想了想，我拉起李清雅的手，說：“清雅，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身不由己的時候，我希望你離開我，我不想你受到牽連。”
李清雅怔了一下，笑著伸手拍了我額頭一巴掌，笑道：“傻蛋，說什麼胡話呢？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臟像是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我正要開口說話呢，忽然，電話響了，是金大中的！
我皺了皺眉，這小子現在不是在上班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想著我就接通了電話，金大中直接在電話那頭嚎了起來：“牙子，小雅，小雅出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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