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二號。
聽到這個名字,陸明月知道,自己這個小妹又在想念那個傢伙了。
說起來,自己有時候也會無緣無故想到他。就連做夢,有時候都會夢到他。
或許在心裡,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家人了?亦或者……
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哼!”陸寶兒重重地哼了一聲,捏緊小拳頭,“8肥來算鳥!偶現在有煤球二號,才8稀罕他咧!”
說起那個死煤球陸寶兒就生氣,很生氣!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出去這麼多天,居然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給自己請安。
自己給他打電話,結果倒好,關機!
真是該死!
不可饒恕!
完全沒有一點做下人的覺悟!
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飯裡面下瀉藥、被窩裡放蛇、板凳上塗膠水……總之,必須讓他受到灰常灰常嚴厲滴懲罰才行。不然他不會長記性。
“喵~”床下面傳來一聲貓叫。
“咦?煤氣二號跑到哪裡去鳥?快粗來!”陸寶兒急忙趴下尋找。
“寶兒,地上髒,起來,姐姐把它哄出來。”煤球二號不知何時鑽到了床下,陸明月拿著一根逗貓草在床邊劃拉,嘴裡喚道,“喵喵~”
“喵!”
煤氣二號搖著尾巴從床底鑽出來時,嘴裡卻叼了半截紙條,上面隱隱還寫著幾個字。
陸寶兒一把將它抱了起來:“煤球二號,不要亂次髒東西,走,姐姐帶你去洗澡。”
“喵~”
看著被陸寶兒扔進垃圾桶的紙條,陸明月皺了皺眉,伸手又撿了出來。
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正是秦夢嫣的。
“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個人在哪裡,他……”很可惜,後面半截被耗子啃沒了。
什麼!?她知道!
看到這一排字,陸明月頓時瞳孔一縮,一顆心劇烈跳動起來,強壓住那股興奮,急忙摸出手機撥打秦夢嫣的電話,結果還是不在服務區。打給許墨秋,結局也是一樣。
怎麼辦?
陸明月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這時猛然想起一個人——爺爺。對,他一定能聯絡上他們。
火急燎原的撥打過去,結果還是無情冰冷的女音在耳邊響起。
一時間變得有些失落,或許是老天爺不忍心繼續折磨她,電話鈴聲響起,看著那個陌生的海外來電,陸明月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按下了接聽。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了老爺子爽朗的聲音:“小月,在幹嘛呢?今天怎麼接電話這麼快?有沒有想我?家裡最近怎麼樣了?”
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陸明月一個都沒回答,急道:“爺爺,夢嫣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怔了怔:“你要找她?”
“爺爺,你能聯絡上她麼?我找她有急事。”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很急很急的那種。”
“呃……那可真是不巧。”老爺子遺憾答道,“我下午才離開基地,目前正在另一座城市。小月,你有重要事情,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告訴爺爺,姓許爺爺能幫上你的忙。”
“我……”陸明月猶豫片刻,“這事電話裡說不清楚,爺爺,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
“她在納加塞爾的和平鎮。不過……”
“不過什麼?”陸明月急忙追問。
“你應該也知道,她在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她目前所在的地方,涉及到很多機密,是不可能放你進去的。”
“沒事,爺爺,我可以在外面等她。納加塞爾是吧?不說了,我這就訂機票。”陸明月現在只想找到自己的閨蜜,讓她給自己解開心中的謎團。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陸明月儘量耐著性子:“那……你說。”
“你和阿秋是不是已經……”
“是。”陸明月沒有隱瞞,這事情也不可能瞞得住。
“你們……哎,算了,你們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做主吧。我給你一個號碼,你到了和平鎮就聯絡他,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謝謝爺爺。”
“謝什麼,就這樣吧。老頭子我折騰了一天,先去休息了。”
結束通話電話,陸明月急急忙訂了一張最快的機票,然後便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此刻的她宛如一名著急迎接男朋友到來的小女生,完全沒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總裁模樣。
陸寶兒抱著洗完澡吹乾的煤球二號站在門口,看著陸明月,一臉疑惑地問道:“姐姐,你介素要幹咩?粗遠門咩?”
“寶兒,姐姐有急事,要出國一段時間,多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們自己照顧自己。”說著敲了敲陸芊芊的房間門。
陸芊芊抱著一本厚重的課本走了出來,看著整裝待發的她:“姐,你這是要出門?”
“嗯。”陸明月點了點頭,“你送我去一趟機場。”
“那你等我收拾一下……”
陸明月一把將她拉住:“哎呀,別收拾了,就這樣挺好的。快點!我著急!”
陸芊芊被她拉得東倒西歪,一臉為難道:“可是,我還穿著睡衣呢……”
“沒事,一會兒你不下車就行,再說了,也沒漏個啥。快走吧!”
見她一副急不可耐要去見情郎的模樣,陸芊芊沒轍,只得抓了一件開衫,火急燎原地跟她來到車庫。
“這次我估計得出去一段時間。”陸明月說著從包裡翻出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裡,囑咐道,“密碼是寶兒生日,要是遇到什麼搞不定的事情,就給彩蝶打電話。”
陸芊芊忍不住道:“姐,你這麼興奮,難不成是去私會情郎?”
陸明月一敲她的腦門,瞪眼道:“趕緊開車!問這麼多幹嘛?你被夢嫣附體了是不?”
“好吧。”陸芊芊沒敢多問,發動了車子。
……
而此刻的秦夢嫣則是趴在許墨秋的懷裡,兩人剛剛奮力發洩了一通,精疲力盡地摟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許墨秋醒來時,秦夢嫣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梳妝檯前梳頭。有了愛情滋潤的她,越發明豔動人。
許墨秋起身,從後面把她環住,輕聲道:“親愛的,我來給你梳頭吧!”
秦夢嫣沒有說話,將梳子遞給了他。
看著鏡子裡兩個人的臉龐,秦夢嫣忽然有一種想要讓時間定格的想法。
秦夢嫣有些迷茫了,不知不覺中,自己好像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不行!明明已經決定的事情,怎麼能更改?和平鎮,就當時留給自己最美的回憶吧!
許墨秋拿著梳子一臉,摸了摸她的額頭:“夢嫣,你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又唉聲嘆氣,該不是神經錯亂了吧?”
“去!會不會說話,你才神經錯亂了!”秦夢嫣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梳子,大力推了他一把,“趕緊滾蛋!姑奶奶看著你就煩!”
“喂,不是吧?搞得我好像跟個牛郎似的。”
“呵呵!”秦夢嫣冷笑兩聲,抓起梳妝檯上的一個鋼鏰朝他扔了過去,“昨晚表現不錯,這是姑奶奶給你的賞錢。拿著,趕緊消失在我面前!”
辛苦了一晚上,就值這一塊錢?還有比這更廉價的勞動力嗎?許墨秋咂了咂嘴,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嗯?好像有哪裡不對……”
剛走到門口,便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低下頭一看,自己身上除了一條四角褲,別的啥都沒穿。
頓時大驚失色,正要去按門鈴時,忽然感覺背脊發涼,轉過身,謝宇哲面色鐵青,渾身不停顫抖,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謝宇哲扶著牆,聲音都在發抖:“小白臉……你……你對夢嫣做了
什麼?”
“關你什麼事?死遠點,別來汙染你爹的眼球。”許墨秋皺了皺眉,不想理他,上前按響了門鈴。他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穿上褲子,不然怎麼出去見人?
謝宇哲昨天被這小白臉連番誣陷,差點丟掉了比賽資格,得虧最後長官說情,才得以倖免,儘管如此,也被關了整整一夜,當做懲罰。
剛從禁閉室出來,便看到許墨秋穿著褲衩子從秦夢嫣房間走出來的一幕。
你要說兩人沒有發生超友誼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最可恥的是,這小白臉居然還意猶未盡,又準備殺一個回馬槍!
媽媽的,謝宇哲腦袋上本來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能讓它越箍越緊?
登時怒火中燒,一把揪住許墨秋的褲衩子皮筋,沉著臉大喝:“小白臉,你要幹什麼?”
本來他是想揪許墨秋的衣服來著,結果這傢伙渾身上下就一條褲衩,頭髮也短,手都伸出去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於是便順手揪住了他的褲衩。
“我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幹什麼呢!”許墨秋扭過身子,指著他揪住自己的那雙手,“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是不?撒手!”
謝宇哲不屈不撓,反而抓得更緊了,嘴裡叫道:“老實交代,你到底對夢嫣做了什麼?”
“我們做什麼,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許墨秋拽了拽滑下去了一截的褲衩,沉聲道,“我叫你撒手,你聽見沒有?沒長耳朵是不?你要不要臉?”
謝宇哲把眼一橫:“小白臉,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就不撒!”
“你信不信我喊人了?”
“哈?”謝宇哲頓時笑了,“喊!你有種就喊,你看看丟人的是誰!”
自己穿得整整齊齊,他呢?渾身上下就一條褲衩子,臉上還有個大大的唇印,形象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長官!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啦!”許墨秋立馬扯著嗓門,朝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兩名守衛大喊。
兩名守衛抱著槍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呵斥道:“大清早的,你們鬧什麼鬧?不要影響別人休息!”
許墨秋舉手,大聲道:“長官,我舉報!這個傢伙對我耍流氓!你們看,褲子都差點給我扯掉了!”
“打胡亂說,我什麼時候對你耍流氓了?”
那名守衛用看沙雕的眼神看著他:“那你的手在幹什麼?”
“我……我這是……”謝宇哲連忙鬆開拽住許墨秋褲衩的爪子,急中生智,“我就是看他這褲衩子挺漂亮……”
“所以你就光天化日強搶褲衩?變態!噁心!”許墨秋趁機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一臉憤怒道,“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齷齪的人!你臉呢?”
什麼?這傢伙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面打人!還打臉!實在是欺人太甚!
謝宇哲頓時跳了起來,拉著右邊那大鬍子守衛高聲道:“長官,你們都看到了啊!他打人!行兇!他當著你們的面打人啊!還有天理?還有王法?你們快他抓起來啊!”
大鬍子一把打掉他抓著自己的手,沉臉道:“打你怎麼了?你幹出這種敗壞道德的事情來,打你一巴掌算是輕的!”
旁邊那守衛也附和:“就是,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我們都為你感到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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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挨了一巴掌,還要揹負一個變態狂的名聲!謝宇哲頓時急了:“不是長官,你們好像是誤會了,我就是覺得……”
大鬍子一口打斷他的話:“覺得什麼?幹出這種事,你還有理了不成?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
我靠!這算什麼事?怎麼受傷的又是我?這死小白臉也太陰險了!
謝宇哲連忙擺手:“長官,你們聽我解釋,我真的……”
“你今天到底要怎地?”
“咔”
子彈上膛,謝宇哲脖子一縮,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怨毒地瞪了許墨秋一眼,被兩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