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最近忙，又要幫我找小師姐……”
韓墨點點頭，“大傻，不錯，學到了很多。你們就放心跟在我身邊，等我處理好自己的事，便帶著你們去元界。”
“真的？！”此話一出，他們三個立刻激動起來。
韓墨握著拳頭錘了錘胸口。
“流氓大哥……”大傻三人感動得熱淚盈眶，韓墨無奈搖頭，“你們三個能否不要這麼煽情。”
“我們太感動了。”
“行了，好好養傷，修為恢復了，也去幫我忙。”韓墨擺了擺手，說道。
“好。”三人爽快的點頭。
韓墨出了門，來到小區門口，正準備打車去李淳風哪裡看看。旁邊綠化帶旁蹲著的一個老道士哈哈大笑著走了上來，一把挽住韓墨的肩膀。
韓墨嚇了一跳，猛地看過去，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你是？”
“喲，小友，這麼快就忘了我？”
“我們認識？！”韓墨微微皺眉，“前輩，咱們見過？”
“哈……也對，唐朝到現在已經一千多年，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聞言，韓墨身體一緊，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放心，不是壞人。”
老頭捋了捋鬍子，緩緩說道：“你是茅山內門弟子，應該知道空積山吧。”
“空積山是什麼東西？”韓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老頭誰啊，盡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老頭驚訝了，“你連空積山也不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韓墨疑惑不解，“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頭搖搖頭，“絕對沒認錯，你去過空積山，留下了生命印記，我就是根據你生命印記找到你的。”
韓墨一臉懵逼，被這老頭搞糊塗了。過了一會，他道：“前輩，你能給我說說空積山嗎？”
“空積山是玄門聖地，是法術界人夢寐以求的地方。我呢，是空積山四老之一，號百歲老人。”韓墨撇了撇嘴，“沒聽過。”
百歲老人一臉尷尬，說不出的無奈。
韓墨不禁一笑，“前輩，我不認識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一個前衝，剛跨出一步，又被百歲老人給拎了回來。韓墨撇了撇嘴，無奈道：“前輩，你到底想做什麼？”
百歲老人微笑著問道：“想不想知道空積山在哪裡？”
“不想……”
百歲老人板著臉，沉聲說道：“小友，別讓我難堪哈。不然你會很難過的。”
韓墨心頭直呼臥槽，什麼運氣，剛出門就遇到一個瘋子。
百歲男人緩緩說道：“你機緣深厚，已經修煉出了靈胎。再進一步，便是證道。但想要證道，你必須去空積山。”
韓墨挑了挑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好吧，那你告訴我空積山在哪裡。”
“元界！”
“你說什麼？空積山在元界？”韓墨大吃一驚，警惕的道：“老頭，你到底是誰？鬼王宗還是屍王宗……”
百歲老人捋了捋鬍鬚，大笑一聲，“我告訴你了，我是空積山四老之一。元界雖然是邪修、厲鬼大妖等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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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乏正義之士，空積山是兩千多年前張天師所創，並且，他獨自在空積山鎮守數百年。一直到有其他玄門高手進去，他才放心離去。”
韓墨眼珠子轉了轉，好奇問道：“前輩，你證道了嗎？”
百歲老人捋著鬍鬚點了點頭。
韓墨想了想，接著問道：“你看到了多少人證道？”
“小友，你以為證道很容易嗎？”百歲老人淡淡說道：“進入元界能活下的玄門之人也沒幾個。”
一聽這話，韓墨破口大罵：“老頭，你是叫我進元界送死嗎？”
百歲老人偏著頭，捂著耳朵，聽他嚷嚷。
韓墨喊累了，大口喘氣。百歲老人接著說道：“小友，你以為我想來找你？有人讓我找你，說你最有可能蕩平元界。”
“誰啊，胡謅謅？”
百歲老人笑了笑，“地府崔府君。”
“靠……”韓墨翻了翻白眼，“老崔怎麼能亂說呢，我哪有實力蕩平元界？別開玩笑了，前些日子我還被鬼王宗宗主打得跟死狗一樣。”
“那是你必經的一劫，破後而立，要是沒有那一次，你修為哪能增長的那麼快，更是修煉出靈胎，成為人間玄門數得上的高手。”韓墨撇了撇嘴，懶得理他。
百歲老人也不知道多久沒說話了，韓墨越是沒反應，他說的越多。
韓墨心裡在流淚，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這可怎麼辦？
在聽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的。
本來陽光明媚的藍天，在百歲老人絮絮叨叨之下，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韓墨也是服了，百歲老人這口才，不去說書真的浪費了。
憑著一張嘴，硬是把老天都給說哭了。
他佩服的不行。
韓墨知道，今兒個要是不聽百歲老人把話說完，後面就別想好過。他想了想，帶著百歲老人找到一家茶館，坐下喝茶，慢慢聽百歲老人絮叨。
他也難得空閒，索性放鬆一下。
百歲老人硬是喝光了一壺茶水，才堪堪講完。
他停了下來，韓墨朝著他豎起大拇指，“前輩，佩服。你這口才，以前是說書的吧？”
百歲老人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嗎？”
“聽了個八分懂……前輩，多的我也不多說，至於什麼時候去元界，我自有打算。到了元界，定然去空積山拜訪。”韓墨說道。
“小友，大道三千，只取一道……每個人想的不同，所證之道亦是不同。你乃茅山內門弟子，此一生註定不凡，希望你好自為之。”
韓墨眯著眼睛，細細品味百歲老人說的這句話。半響，他眼中有一道明光閃過，似乎有所感悟。
他望著百歲老人，緩緩說道：“魔也是道嗎？”
“道可道……”
韓墨微微點頭，拱手道：“多謝前輩點化，我明白你所言。但我還是那句話，何時去元界，我自有打算。”
“罷了，老朽也不強求，便回去空積山，恭候你的大駕。”
“前輩言重了。”
百歲老人輕笑一聲，起身離開座位，走出茶館，消失在雨幕中。韓墨偏頭望向街道，淅淅瀝瀝小雨打溼地面，匆匆忙忙的行人，帶著各自的目的奔走。
而他呢？
以前沒明白，現在有所明白了。
付過賬，出了茶樓，消失在雨幕中。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耳邊忽然響起聲音，看了一眼，露出笑容，“小大人，回來了。”
小大人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
“誰招惹你了？”
“還不是你，沒事找事。我去地府檢視生死薄，但小白臉一直不離開天子殿，我在天子殿房梁上藏了好幾天，可委屈了。”
聞言，韓墨問道：“那查到了嗎？”
“查到了。”
小大人嘻嘻一笑，“小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女鬼前世的情人，你還認識呢。”
“我認識？”韓墨微微皺眉，回憶身邊每一個人。半響，他輕聲道：“是誰？白羽還是張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