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誇我，但我依舊被他後面的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蹦。
偷襲老子好幾次，沒把我弄死，還跑來我面前說，這是炫耀還是示威？不管是哪個，都夠我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抽他臉上了。
“站在那，不要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李青凡衝他大吼，那人不慌不忙的說：“警察同志，別激動，我可是手無寸鐵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大家談談。”
雖然火冒三丈，我還是眯著眼，想看清他的臉，同時問：“談？你想談什麼？自首可不可以少蹲幾年大牢？”
他哈哈大笑出聲，說：“我可沒打算坐牢，待在那種地方，好端端的人也會被磨的生不如死。”
李青凡雙眼噴火，說：“殺了這麼多人還想逃脫法律的制裁？既然現身了，你覺得你還跑的了嗎？”
他聳聳肩說：“我也沒打算逃，都說了，想要找你們談談而已。”
別說，我還真被他的話勾起興趣了，就示意李青凡先稍安勿躁，不如先談一下，看看他想說什麼。
李青凡死死盯著他，微微點頭，但持槍的手卻沒絲毫放鬆，做好了隨時能摳動扳機，一擊致命的打算。
這人出現後，我發現一直拼命掙扎的小保姆，也安靜了下來，躺在那一動不動，彷彿真成了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看到李青凡的表現，他也放下舉起的雙手，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正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看。
我沉聲問：“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他笑笑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最近聽說有兩個後起之秀，在道上非常的活躍，沒想到在這旮旯角落裡，居然能碰上你，一時間忍不住技癢，就忍不住試了試手，沒想真跟傳聞的一樣，而且看起來似乎傳聞評價也低了，你似乎比傳聞的還要厲害，這麼年輕能躲過我的手段的人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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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跳了跳，想到醫院裡那碗無聲無息出現，差點弄死我的倒頭飯。
又想起之前的黑針，上面的屍毒不可謂不恐怖，我忽然想到，倒頭飯裡，如果加上屍毒，那我豈不是會被無聲無息的毒死？難道這傢伙真的只是想試試我的本事？
可他娘也沒這麼試別人的吧？這完全是奔著別人的命去的！
要是那碗倒頭飯，可以用試探解釋，可第一次拿椅子砸我，可是徹底下死手，不是我運氣好，當時我就死了，他可一點餘地都沒留。
我更願意相信石雨佳的判斷，這人手上那種恐怖的屍毒，數量非常有限，他也捨不得隨便亂用，只有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去使用。
他當時應該是覺得，一碗倒頭飯，應該就能殺死我，才決定節省自己的屍毒。
我立即甩掉純碎試探的可能，冷眼盯著他，這可不是試探的意思，真是試探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他想拉攏我，既然不是試探，那就是單純的想要我的命，我想不到跟這人有什麼仇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我，乾脆閉口不言，等著他說話。
他沒在意我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你的運氣也真夠好的，原以為能看看你的手段，沒想到你什麼都沒做，反而進了這裡封閉的鬼市，能進這種封閉地方的人，還是無意間進去的，我可從來聞所未聞。”
居然真的是鬼市……之前到那夜市上之後，我也想到這一點，但沒想到真給我猜準了，不過為什麼鬼市還有封閉的？
我一時間沒想通，封閉的鬼市，和開放的鬼市，有什麼區別，但也沒打算問他，決定暫時把疑問放在肚子裡，回頭問問李青雲他們。
“你為什麼殺巍寶山和孫海？”
李青凡開口詢問，他嘿嘿一笑，說：“他們幹了什麼事，你們也都清楚了吧？你說說，他們這幹的那叫人事嗎？為了點蠅頭小利，禍害了那麼多人，我這可是為民除害，就算我不動手，這種人遲早也要遭天譴吧。”
李青凡冷笑說：“真是為民除害？那你可真是個俠客，不過你真的只是為了為民除害，就沒一個福建的老闆，給你錢順便讓你掃掉一些尾巴，防止一些事情敗露？”
那人一窒，頓時不出聲了，原以為他正想狡辯的理由呢，沒想很快他哈哈一笑，說：“查的效率還挺高嗎？俠客不也要吃喝拉撒，賺點錢正好為民除害，這不正好兩全其美？”
他的語氣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我頓時感覺，這人心理八成有問題，絕對是個真正的變態，他行事不擇手段，反而真覺得自己在行俠仗義，根本沒考慮，把人虐殺致死，有什麼不妥的。
判斷出這一點，就是剛才李青凡暗諷他是俠士的時候，他居然表現的很受用。
李青凡冷笑說：“道理倒是沒錯，就是你這樣的人，難道不清楚，僱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謀後黑手，他才是最該被除的害，怎麼？收了錢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了，自甘給人當槍使，還是故意視而不見？”
“小子，聽說過過剛易折這句話嗎？”
他忽然對我說，聲音變得很陰沉，壓根沒回李青凡的話。
這坐實了我的想法，這人就是精神有問題，明明知道問題所在，卻故意去迴避，只認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忽然對我提起‘過剛易折’，這話怎麼聽著警告意味都很濃重。
先動手再警告嗎？果然是神經病的思路。
“這話什麼意思？我似乎沒得罪過你吧，而且沒弄錯的話，我們連面都沒見過。”我盯著他問。
“我們當然沒見過面，你也沒得罪過我，不過太活躍總歸不好，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則，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隨便搶人的生意，連個解釋都沒有，這可不地道吧。”
他的話讓我莫名其妙，誰他娘搶你生意了？你哪家木工廠的啊？
看也知道這人跟木匠沒關係，我無語說：“我就一木匠，我礙著你生意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找茬你直說，誰他娘搶你生意了！”
“西山煤礦。”
他冷笑一聲，忽然報出個地名，讓我頓時驚愕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