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人精神有點不對勁,我說話也沒那麼客氣,只想趕緊趕走他。
中年人聽完後,愣了一陣,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知道了,那就打擾穆老闆了。”
說完之後,中年人很禮貌的離開了。
這反倒讓我有點愣神,這麼容易就打發走了?
回過神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竇誠和薛金寶見到人走了,也松了口氣,正想回去幹活,我頓時反應過來,攔住薛金寶說:“你剛跟他說我叫什麼了?”
“沒啊。”薛金寶不解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搖頭剛把薛金寶打發走,就皺眉心說不對啊,薛金寶接待的,他也沒說我叫什麼,我這小作坊也沒打廣告,那家夥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這麼一想我不由警覺起來,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跟中年男人雖然沒說幾句話,交流的時候,他似乎是正常的,可之前偷看他的時候,他明顯有很不正常的舉動,那種神經質的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現在又突然發現,他還知道我是誰……,讓我立馬感覺極其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還不像是以前遇到的那些危險事情,換了哪個其他正常人,被一個發現精神有些異常的人盯上,恐怕都會感覺到不安吧?
我有些忐忑的回去繼續幹活,當天一直心不在焉,進度都拖慢了不少。
過了幾天我剛快把這事忘掉,沒想到那家夥又來了!
這次他依然的拘謹,待人依舊有禮貌,然而在我看來,這貨還是那麼古怪,還不等他說話,我立馬說:“不是說了我不做嗎?真要做,我給你介紹家棺材鋪!”
“不不,穆老闆你別急,我不要你做棺材了……。”中年男人吞吞吐吐說。
我愣了下,他以為我同意了,連忙跟我說他要做什麼。
聽了中年人的要求,我頓感更加邪門,更加確認這傢伙真是精神有問題了!
這次他不要棺材,是要我做個特殊的容器,四四方方的通體要求刷的漆黑,開口從上面開,聽著不像是棺材,可特麼一聽就感覺他還是想用來裝屍體啊,而且還是個造型詭異的棺材!
我頓時被這傢伙氣得不行,直截了當說:“不好意思,我這做不成。”
“不是說什麼木工都可以做嗎?”中年人依舊不死心。
我點點頭,冷冷說:“是什麼都可以做,但你的生意我不做,你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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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堵死了他的所有退路,咬定他的生意就是不接,要是再糾纏下去,我可就報警了。
聽到我要報警,中年人慌了,連連擺手說:“別報警別報警,報警幹什麼?我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報警?”
我實在不耐煩了,直接下了逐客令,讓他趕緊走,我不接他生意,賴在這裡不走,我報警趕他走算是充分理由吧?
這時候正好薛金寶和竇誠,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我在趕人,立馬配合的上來擼袖子瞪眼,一副再不滾蛋,就要動手的架勢。
中年人被嚇到,趕緊跑掉了。
本以為連拒絕帶嚇,這事就算完了,那家夥不敢來了,沒想到隔了一天,中年人又找上門了!
我這次是徹底火了,直接想要動手了,沒想到中年人噗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一個勁的哀求我不要趕他走,還不停說‘穆老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之類的話。
我一時間愣住了,皺眉看了他一陣,旁邊的薛金寶和竇誠也傻眼了。
想了一陣,我還是決定讓他把話說完,不然這人可能還會三天兩頭來找我,只要把話說清楚,知道是什麼事情再拒絕他,告訴他我幫不上忙,應該可以說的通。
畢竟他跟我交流的時候,我倒是沒覺得他精神不正常。
讓竇誠去倒了茶,我跟中年人在客廳坐下,我問:“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到底什麼事,為什麼讓我救你?先跟你把話說清楚,我就是個木匠,你看我像是能救人的人嗎?”
聽我這樣說,中年人明顯猶豫起來,半天也沒說話,很緊張的東張西望。
我仔細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黑眼圈非常濃重,臉色蠟黃,非常的憔悴,該是很久沒睡好過了,按照我的理解,似乎精神方面有異常的人,睡眠方面肯定會很差,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問題,才變得這麼憔悴。
“我…我叫龔俊,是個鄉鎮教師。”
中年人先自我介紹了下,他第一句就讓我愣住了,原來是個老師,難怪看著挺斯文,也挺有禮貌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這問題我已經好奇很久了,忍不住問了出來。
龔俊苦笑一聲,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找你來做棺材,實際上是我娘讓我來的。”
我微微皺眉,猜想龔俊的母親,可能時日無多了,很多地方的老人,會在時日無多之前,就操辦自己的後事,甚至是親自去操辦,畢竟國內老一輩的人,都會把後事看做是天一樣的事。
這倒是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一個鄉下老太太,會知道我?而且還讓兒子跑這麼遠來找我,難不成是我家附近的人?真是那邊的人,按理說應該找我爸才對啊,咋會找到我頭上?
“你媽認識我?她怎麼會讓你來找我?”我不解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龔俊吞了口吐沫,一臉驚恐的說:“我娘……我娘他都過世五年了!”
早就死了?我不由吃了一驚,躲在旁邊偷聽的薛金寶和竇誠,更是驚呼出聲,薛金寶忍不住問:“人都死了怎麼讓你來的?扯淡吧?”
龔俊吞吞吐吐說:“是……是我娘給我託夢了。”
薛金寶忍不住笑出聲,這傢伙平時也很活潑,本身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忌諱,直接嘲笑龔俊說:“你可別逗了,託夢這種事你還信?傻不傻啊,還是老師呢!”
龔俊頓時面紅耳赤,爭辯說是真的。
我感覺到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突然來了興趣,就擺擺手,讓薛金寶和竇誠去幹活,他倆走了後,我靠在沙發上,問:“詳細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