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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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這怎麼會是你的墳?”
這墳頭上陰陰站著的鬼魂正是村裡的王伯,他已經快七十歲,卻因為膝下無子女,在村裡無依無靠。
但農村人大多心善,平時也多幫助他,做飯的時候順便給他做上,哪家大媽大嬸洗衣服的時候也捎帶著幫他洗,那些平常的家務也是我們這群半大小夥子在幫忙。
幾乎可以說他在村裡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天倫。
但他也並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大家的幫助,也經常挺著一把年紀在村裡晃悠,看到哪家需要幫忙,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上去。
但據說這麼一個老人在我前年回家的時候突然失蹤了,剛開始大家還找了一會兒,可隨著一直沒有訊息,也就漸漸澹忘了。
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長眠地下,墳墓還就在村裡大路邊上不遠。
這時我們才想起王伯剛剛說的那句話,在地上看了看,果然有一個咬過的蘋果。
張雨說道,“你就是陳陽村裡的王伯吧?”見那鬼魂陰測測的點頭,又說,“怪不得王伯你會如此生氣。”
我也明白了些,“想必是婷婷上學或者放學時候跑到這邊玩,然後看到這墳頭上有個蘋果,小孩子不懂事,就拿了下來,咬了一口又覺得不好吃,所以丟掉,這才讓王伯不高興。”
王伯臉色也緩和了些,開口道,“前年我去縣裡,然後突發心臟病,沒有救得回來。本來都沒人曉得,最後所幸陳陽你爹看見了,給我找了個墳頭安置了。”
說著又看看那地上的那有著一個小小牙印的蘋果。
“這個蘋果是你爸走之前給我放這兒的,當做供品。你說要是婷婷拿走吃光也就算了,可她竟然只咬了一口,然後就丟掉,我如何不生氣?!”
我想了想,我爸正是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怪不得這蘋果有些發黑。
一般民間很多地方都會定時給祖先上墳,或者在外歸家的人回家,都要去給自己的祖先上柱香,以表示尊敬和禮貌。
而我爸親手安葬了王伯,也沒有大辦喪事,於是這臨走前自然要給自家的墳頭上供品。
婷婷又剛好在附近,看到這裡有個蘋果,雖然發黑,但賣相挺好。
小孩子又比較饞,這就是事情的起因了。
我說,“王伯,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要是你不打算再懲罰婷婷了,就收回你在她身上的陰氣詛咒怎麼樣?”
王伯長嘆一聲,身形一澹就回到了墳中。
我們也不知該怎麼說,再給王伯上了一炷香,我道,“王伯,我們會跟婷婷她們這些小孩子說的,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
...
我們再次回到陳叔家已經是十一點,整個村子一片靜寂,只有偶爾還沒睡的狗遠遠看見我們打著手電的身影吠叫幾聲。
然後我呼一聲“小黑”或者“花兒”,頓時就搖著尾巴跑過來,在我們身邊轉來轉去。
我們進門就看到張媽和陳叔正安靜的坐在客廳裡,一言不發,抬起頭看到是我們,急忙走過來問,“陳陽啊,我家婷婷咋樣了?”
看到他們眼中已經有一些血絲在爬動,當然不是沒睡好,而是擔心婷婷和過度焦慮所致。
我不禁感嘆,為人父母真的會有一天為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
“婷婷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們先別進來,我們還要跟婷婷說幾句話。”
我說著便推開門走進臥室。
清淨此時也是一臉疲憊,無論如何,連續三個多小時不停唸誦著經文都會累的。
婷婷此時穿著小花衣躺在床上,呼吸平穩。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她立刻醒了過來,見到我站著,說道,“陳陽哥哥,你回來了?”
我笑笑,“婷婷,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今天去大路邊上偷拿了一個蘋果?”
“嗯。”婷婷雙手不知所措的到處動,“那是周帥跟我說那兒有蘋果,讓我去拿的。”
我好奇道,“周帥是誰?”
“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好像是隔壁村的。”看著婷婷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又好氣又好笑。
“婷婷,你記得啊,以後不能亂拿東西,聽好不好?!還有,別跟你爸媽說我剛和你說的話啊。”
見婷婷答應,我們這才走出臥室,這時陳叔走過來問,“婷婷...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婷婷了嗎?”
我說可以,他們二人連忙跑進去。
我無語的搖搖頭,剛想回家,陳叔走出來高興的說道,“陳陽,你們幾個吃飯了沒?沒吃在我這裡一起吃了,我們馬上炒菜。”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們先回家。”我們連忙擺手。
回到家,只感覺渾身痠軟,見謝曉凌和寶善大師也睡了,匆匆洗了個澡便躺到床上矇頭大睡。
...
冬鼕鼕!
次日一大早就被敲門聲拍醒,我打開門,只見漂亮的警花站在我面前,嚴肅而認真的說道,“陳陽,快點收拾,我們要出發了。”
我連忙關上門就和清淨收拾起來。
其實也沒啥收拾的,揹包裡裝的幾乎都是常用到的符咒,硃砂等驅邪鎮煞的物品。
但外丹派不像符篆派,有那麼多繁瑣的程式,我們所修煉的指訣咒語,全都烙印在我們心裡。
剛到客廳,發現眾人都已經穿戴整齊,我問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哪兒?”
“綿陽市一個叫做麗水鎮的地方,其他人已經到了,就差我們春城這一邊了。”警花說道。
...
麗水我倒是去過一次,曾經堂哥物件就是麗水人,而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都去了那裡喝喜酒。
大巴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如飛,一路上只見兩邊壯麗的高山,以及過橋時下面奔騰的大河。
在隱約的風聲中,很快就到了綿陽,找了個願意超載的黑車,將我們送至麗水。
剛下車,就感到熱氣騰騰的夏風迎面而來。
我說,“在麗水哪裡集合?”
“不知道。我正在聯絡。”警花說著就走到一邊打起電話。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午後三點,“不如去吃碗酸辣粉吧。這邊的酸辣粉挺好吃。”
“好。”
“喵!”
見眾人都同意,唯有一個不和諧的貓叫穿插其中。
我問,“貓爺不吃辣椒?”
話音剛落,眾人就笑成一團,張雨拍著我肩膀道,“你家的貓吃辣椒的?”
我恍然大悟,看著貓爺兇狠的眼神,我尷尬笑了笑,想掩飾此時的尷尬。
一行人走進一家店裡,吃著酸辣粉直呼痛快。
謝曉凌被辣的大呼小叫,“我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酸爽的米線!”
“這不是米線,和雲南的米線不同的,這叫做粉!”
警花和張雨很文雅的吃著酸辣粉,看見謝曉凌這副樣子,情不自禁開口道。
至於清淨和寶善大師,特地讓店家沒有放豬油醬料。
而貓爺嘛,隨便給他整了幾個肉包子,火腿腸,想怎麼吃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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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準備起身結賬,就聽到隔壁桌有人說著什麼。
“你曉得不?這幾天我們這兒出事了!”那說話的人一臉神秘。
“啥子事?”
“聽說王家村那邊一個人都沒了,只剩房子。而且這房子啊,也兇的很,才幾天沒人住,居然都長起了青苔。”
“你豁我?好好的房子幾天沒人住,就長起青苔了?”另一個男子滿滿的不相信。
“豁你幹啥子,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兇啊。聽說上面都派人來調查了,最近一直在封山,周圍的幾個村子也只準出,不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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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跟人講這是我說的。”那男子還狐疑地看看四周,當然四周只有我們。
說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索性結賬直接離開。
我說,“汪隊,你剛剛問到了沒?在哪兒?我聽剛才那兩個人說王家村,可能就在那邊。”
“應該是,我這邊的同事讓我們去鎮上一個叫做車站旅館的地方找他。現在所有人都在那裡住著。”
我頓了頓道,“對面那不就是車站旅館?”
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面那彩燈牌子下面樓梯間走出一對青年男女,男的不認識,那女子我卻十分熟悉。
整個人一下就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