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問道,“張雨,你還記得劉一山那手束手燃香的功夫嗎?”
張雨點點頭,清淨也說:“這其實就是一種障眼法,實際上沒什麼用。所以我佛家雖然也知道這個,可誰都沒有功夫去鑽研這花裡胡哨的面子功夫。”
張雨也笑了起來,樂道:“你還記得引火符嗎?一樣的道理。”
我聽得腦袋都大了,說道,“算了,不說了,既然你們說這沒什麼用,我也就不管了。對了,清淨,你不是想去潭拓寺嗎?我們這幾天就可以去看一看。而且北京這麼多景點,總不能白來一趟北京吧。”
清淨的眼神瞬間亮起來,激動地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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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拓寺為佛門十大名寺之一,坐立北京城,喧嚷的城池內偶爾傳出鳥鳥佛音,十分沁人心脾。
兩名女警因為剛剛了結了長命百歲桉,特許休假一週,今天換上了體恤短牛仔,就連張雨也是一改往日風格,特地跟風買了一條短牛仔褲。
三位青春靚麗的姑娘手拉著手走到大街上,後面還跟著一隻威武的黑貓,回頭率十足。
一路上我和清淨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終於來到了潭拓寺。
“先有潭拓寺,後有北京城。”
這是人們對於潭拓寺的讚揚,“潭拓寺”三個金光閃閃,龍飛鳳舞的大字映在我們眼前,不過這裡是景點外殿,真正的潭拓寺卻在景點最裡面,常年清修,不問世事。
我們買了票,剛走進潭拓寺,寧神的香味和人們虔誠如朝拜的神情就讓我大為觸動。
彷彿具有淨化人心洗滌靈魂的力量,這些日子緊張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不得不說,潭拓寺中的香火都是免費的,只要你願意,到任何一個大殿裡都可以得到免費的紫香。
我們又轉了一會兒景山清泉,站在高處隱約可看見雄偉壯觀的北京城一角,正像頤和園的絕頂,登高俯瞰,下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吹過身邊的涼風水汽幾乎讓人感覺天與地要倒換。
我們經過一個低矮的院牆時,清淨突然說,“等一等,應該就是這裡了,潭拓寺內殿。”
我們停了下來,還沒進去,只是看著這院牆的幾個房簷角落,就感到隱約有鐘鳴之聲,身心舒暢,身體裡多日的陰鬱消散一空。
冬鼕鼕。
我們點頭,走到那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就看見有人開啟了門,露出一個穿著青衣,雙手合十的小和尚。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不知有什麼事?”
清淨連忙也打了個佛號,說,“我是佛塔山弟子,今日我們登門是想拜訪一下貴寺。”
“請你們稍等,我馬上去通報住持。”小和尚說著就跑回院子裡,門也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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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奇怪,潭拓寺名氣不低,為什麼要閉門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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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門再次開啟,還是剛才那個小和尚,“幾位施主,住持請你們進去。”
剛進門就發現眼前豁然開朗,遠不是剛才看到的低矮的樣子。
只見一座寬敞的大雄寶殿矗立在我們面前,雖然沒有外殿那座大殿那麼恢宏的氣勢,面積也小得多,但這古樸滄桑的樣子遠比金磚玉瓦來的震撼。
剛走進門,就感到厚重的佛家氣息撲面而來。
面前盤腿坐著十來名青衣小和尚,都閉著眼默誦著佛經,只有一位看起來年長些的僧人站著,慈眉善目地看著我們。
我合掌道,“想必大師就是潭拓寺住持了。我們今日特來拜會,希望沒有打擾到貴寺。”
清淨幾人也紛紛合十,看著面前這位住持。
住持搖了搖頭,先是仔細的看看我,然後目光又看向我腳邊,那裡一隻黑貓正像家貓般溫順地蹲著。
“唉,這只貓妖時隔多年,終於再次出現,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住持頓了頓,又說,“不過既然今日你們是來拜會,我也不便多言,只希望各位施主多加小心。”
“喵!”
貓爺似乎十分不滿,眼中充滿了怒氣,盯著這住持。
住持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貓爺的目光,眼神轉向清淨,道,“想必這位就是佛塔山寶善大師的高徒。”
清淨點點頭,目光灼灼的說,“我師父常常提起潭拓寺,他說,如今佛門名氣最大的寺廟並不是潭拓,但要說他最佩服哪一座廟宇,非你們莫屬。”
“不敢不敢。”住持搖搖頭,“我與寶善也算是至交,不過沒想到十年前一別,至今未曾見面。”
見這兩人開始談論起寶善和佛學,我頓時頭大如鬥,連忙拉上三個姑娘,和貓爺到外面轉了起來。
...
大雄寶殿後面再沒有殿堂,而是一排普通的平房屋舍,想必是供寺廟的僧人們居住。
順著房舍很快就走完這一片不大的區域,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石壁,垂直地面,石壁上鐫刻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僅僅只是看上一眼,就感覺那個字彷彿藏有無上的魔力,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寶象莊嚴的佛陀在西方極樂講經說法的景象。
華嚴經,愣加經,地藏經等等,無數經文從我腦海裡飛速掠過,彷彿正有佛陀在我面前講授經義,而我是那躬身聆聽的童子...
“陳陽?!”
“小陽子!你怎麼了?”
突然腦海裡的景象崩塌,眼前一晃,張雨,警花和上官都一臉關心的看著我。
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我心跳的厲害。這面石壁是給佛門中人打坐參禪所用,其中蘊藏著強大的佛力。
而我是天生陰眼,更容易進入其中的意境,被其中的佛力影響。
我額頭上冷汗直冒,媽的,只是看了一眼這石壁,差點把老子度成和尚。
我搖頭說,“我沒事,我們回去吧,清淨和大師也差不多聊完了。”
她們雖然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我不願意說,也沒有問,只是眼中仍然殘留些許的擔心。
再次來到大雄寶殿,地上那些僧人仍然在低聲唸叨著經文。而清淨和住持站在大殿角落,一人臉色通紅,一臉興奮,一人喜不自勝,鬚髮顫動。
見我們再次回來,住持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走過來,緩緩對我說道,“施主果然有慧根,僅僅是短短數小時,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佛門大家的氣息。善哉善哉。”
我腦門一陣黑線,難道那面石壁的玄機他不知道?不可能。
只聽住持轉過頭,輕呼佛號,“今日大家都已盡興,便至此吧。”
我們心知他這是要趕人了,雖然清淨仍然一臉殷切想和住持討論更多,但也不好再說話。
“大師,既然如此,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話音剛落,住持嘆息一聲,“施主,臨別前老衲再贈你一言。命途多坎坷,切莫輕言放棄。”
我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