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一笑,周圍的人全部轉過頭來,像是看到了一隻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
等張雨他們也出來,一名保安也走了過來。
他看到兩名女警的警服和胸前的警徽,敬了個禮。
“不知道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還有,你們衣服上都有好多血。”
那年輕保安指著我們的褲腿說。
我一陣無語,上官婉兒走過去說道,“沒事,我們是來這裡調查一件桉子,血是在局裡弄上的。”說著掏出了她的警官證。
我雙手扶額,雖然上官婉兒說的很有氣勢,但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是假的。
剛打算再解釋一通,不料那保安呆呆的看著上官,竟然相信了,說道:“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從這邊下樓。”
出了這棟寫字樓,果然看到上官停的車,我忍不住感嘆道:“果然,無論什麼時候,美色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陳陽,我們先送清淨去醫院吧,至於趙大師和常大師,就勞煩你們自己回去了?”警花說著就拉著上官婉兒上了駕駛座。
“我,我沒事。”清淨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想到說完就趴在了我肩膀上,竟是暈了過去。
趙道章和常樂見此臉色微變,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我一樂,“兩位走好。”趙道章回頭瞪了我一眼,我不禁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
一行人到了醫院,我扶著慧根去掛號,不料卻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我踮起腳尖看了看,竟然直接從門診部排到了住院部。
我正在尋思著能不能找個什麼方法插隊,一旁看著的警花跟上官婉兒耳語了幾句,然後上官婉兒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低聲道:“這樣不好吧。”
我奇怪道:“你們在說什麼?”
警花笑著說:“沒事,你扶著清淨跟著婉兒就行。天色已經不早了,等排到我們,估計醫生都下班了。”
我倒是高興了起來,難道上官婉兒要走後門?這感情好,畢竟能不排隊,誰願意跟這兒站著。
只見上官婉兒順著人群走到隊伍最前方,而後面的人潮卻是不安分起來。
見竟然有民警插隊,一名男子叫道:“喂,前面那個,警察還插隊啊?”
上官轉過身來,摘下帽子,對著人群微微彎了彎腰,說道:“你們好,我們剛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位便衣的同事受了傷,所以急需治療。請大家體諒一下。”
說完掏出警官證,對視窗的值班醫生說:“麻煩掛一個內科號。”
而後面人群看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美女警察,還很懂禮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剛才那名男子更是看的如痴如醉。
這時他後面一位大媽喊道:“小姑娘,我家老頭子也有急病啊,你咋就還真插隊呢?”
不料話都沒說完,前面那名男子捂住她的嘴,對著上官婉兒笑道:“警察同志,沒事,沒事啊。”
找到了內科,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我這才扶著清淨走進去。
然而進去後發現,除了一名看起來約莫三十多的男醫生之外別無他人,而外面掛號處卻人山人海,我有些感嘆這病態的體制來。
將清淨放到床上,說:“醫生你好,麻煩幫我們檢查一下我弟弟的身體。”
只見他瞧了幾眼,然後問道:“大概怎麼回事?什麼病史?你們褲腿上還有血跡?去打架了?”
一連串的問題炸的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張雨說道:“大叔,我弟他是暈過去了,之前應該沒有病史。你還是先給他檢查檢查吧。”
醫生點了點頭,拿出聽診器,說道:“你們三位先坐著吧,你來幫我。”最後指著我。
先是聽診心跳,再是測量血壓,然後去X光拍了片…一連串的檢測下來,又回到診斷室。
“你照著這些去拿藥,每天兩次。”
醫生坐在椅子上寫了一張長長的表,遞給我。
“這是幹嘛的?我弟他有事嗎?”我接過來問道。
醫生深深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表情,說:“你弟他沒事,只是勞累過度,需要補補身體。我給他開了一些氨基酸什麼的。”
我點點頭,也對他笑了笑,說道:“那就謝謝醫生了,我們先去拿藥,拿了再來找你。”說著給張雨三個投去眼神,意思是一起離開。
交了費,扶著清淨就直接走出醫院,我把那張清單丟到地上,踩了兩腳,罵道:“這是什麼破醫院?有警察在這裡看著,居然都還亂開藥?不就為了那些提成嗎。”說完吵了地上那張單子“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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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警花和上官婉兒沒有明白,張雨倒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既然清淨只是勞累過度,心神受損,最多一瓶葡萄糖就能解決的問題,那醫生開了這麼一大堆藥,還什麼氨基酸,真當我不知道嗎?什麼阿莫西林都開出來,要是我沒讀過書,還真被他騙了。”
我搖搖頭,有些惱火。上官和警花這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沒說話。
我們上了MINICooper徑直開向警察局,我和張雨先是扶著清淨休息了一下,然後就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上官婉兒和警花走過來。
看到兩人走路時扭動的曼妙身姿,我感到有些口乾舌燥,看著她們走過來,一路上路過的男警察不管年齡大還是小,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直到她們出現在我面前,我才發現我特麼竟然看呆了。
“我去…”
胳膊突然一陣劇痛,正是撅著嘴巴的張雨。
“噗哧…”
兩位女警笑了起來,警花說:“今天已經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上官婉兒也點點頭。
…
剛剛開門,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我們身邊竄進房裡,然後停留在沙發上,正是貓爺。他跑到沙發上就捲成了一團。
上官婉兒連忙抱緊旁邊的警花,說道:“它,它。這只,這只貓怎,怎麼會這樣。”
原來一換上平時的衣服,脫離工作狀態,她就會變成小結巴一枚。
警花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上官婉兒立刻紅著臉。
我立刻八卦起來,這倆不會是那個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都這麼大了還沒有男朋友,更何況她倆這曖昧的關係,不像是閨蜜啊。
我扶著清淨進了房間,給他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出來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們要去洗澡嗎?不去我可要去了。”
說著看了看腿上,到處都是血跡。不僅聞起來不舒服,而且血跡幹了之後黏在一起,硬硬的,走路都很難受。
不料話音剛落,三個姑娘就齊齊轉過頭來,剜了我一眼,似乎在說,你去試試?
我摸摸頭,訕訕的笑了笑,“嘿嘿,不用,我待會兒再洗,你們先去…”果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美欺。
…
翌日,由於清淨身體還沒好,讓他在家休養著。我們幾個和貓爺便去了警察局,到了分局,就看到趙道章二人正站在門口,見我們到了,就朝我們走過來。
只聽常樂小聲說:“你們終於來了,知道昨天晚上那棟寫字樓出了什麼事嗎?”
上官婉兒和警花眉頭一皺,急忙從車上下來,上官問道:“什麼事?又死人了?”
常樂搖搖頭,說:“鬧鬼。有一個女子被嚇瘋了,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們見沒人死亡,心裡略微松了一口氣。至於那名被嚇瘋的女子,我只能在心裡替長命百歲給他道個歉。
我問:“怎麼個鬧法?”
“夜行鬼,但並不是索命。今天一大早接到的報桉,估計兩位隊長還不知道。”常樂的語氣充滿了譏諷。
我心想,你也就是比我們早來幾分鐘,報桉時剛好你注意到,不然你還能每天夜裡去那寫字樓守著不成。
“具體什麼情況,等我們先去問問報桉的人就知道。”
警花說完拉著上官婉兒就跑進警局,我們又百無聊賴的坐在會客室等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名面色蒼白,黑眼圈的禿頂中年人,跟在已經換好警服的上官和汪隊身後走了過來。
依次坐了下來,只見上官婉兒朝中年人點點頭,那中年人緩緩說了起來。
“我是xx公司的經理,租的是17樓的一間大廳。我對我一名女下屬一直有點想法,但她從來沒有答應過我。”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我們的臉色,見我們並沒有教訓他的意思,又接著說道。
“昨晚我找了個機會,讓她加班到晚上十一點。本來她不願意加班,不過在我提出三倍薪資的條件下她答應了。本來想找個機會跟她談一談的,不過辦公室的人一直很多。大概是到了十一點,辦公室裡的人才走得差不多,只剩我和她。”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更白,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