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陳叔是不是昨天穿過這件衣服?”
楊嬸點點頭,終於明白有點不對,說:“難道這件衣服有問題?”
我搖搖頭,肯定不能跟她說,如果她今晚不點引魂香,明天再起來看,這件衣服就會變成壽衣。只是繼續在房間仔細找了起來。
好一會兒,終於感嘆,不就是個教導主任,居然住這麼大的房子,估摸著得有一百多平米,裝修的還很奢華,哪兒來的錢?
我把找到的引魂香和那件壽衣拿在手上,只見壽衣中隱約有個鬼頭正對我笑,我朝著它冷笑一下,咬出一口中指血,在上面畫了個叉。心想等我回到大安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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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楊嬸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安神香?”
見她搖頭表示沒有,便說:“那我們回醫院吧,免得陳叔一個人不方便。”
話音剛落,霸氣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是小慧。
“小慧,怎麼了?”
“你們快來醫院,那上午讓我照顧的那個病人不行了。”小慧的聲音很焦急。
我結束通話電話,說:“快去醫院。”出了門便徑直向醫院過去。
…
我們到醫院時病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剛好一名護士帶著幾瓶藥急匆匆的路過,我連忙拉住她,問道:“美女,這病房裡的病人呢?”
這病房是單間,只有教導主任一個,我指的很明顯是他。那護士卻急了,一把甩開我的手,說道:“流氓!”
我這才反應過來,便賠禮邊說:“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急了,美女你知道這病房裡的病人去哪兒了嗎?”
護士狠狠剜了我一眼,邊走邊說:“他現在在急救室,我就是去送藥的。你是他家屬吧?像你們這樣不負責任的家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病人都已經這個樣子,你們居然還擅自離開,讓護士幫你們照看。”
楊嬸馬上說道:“我是病人的妻子,能不能告訴我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正在急救室進行急救。你們去外面等著,等急救完成,再問情況。”
說完就跑到前面一間掛著十字的房間,此時這裡人比較少,只有我和楊嬸站在外面,看著她焦急地表情,我不由有些愧疚。
就算教導主任貪心,可是他罪不至死。而如果我沒有讓楊嬸帶我去他家裡,也不會這樣突然出事,畢竟就算小慧答應我照顧他,也不會像楊嬸這樣一直看著他,護士總要做護士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說:“楊嬸,對不起,要不是我…”
楊嬸轉過來,打斷我道,“這不怪你,都怪我給他買的那件衣服,再說了,老陳他現在還沒事呢。”說竟然要哭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楊嬸你先別急,那我們先在這裡等等吧。”見楊嬸坐在了椅子上,我也才慢慢坐下來。
…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我也越發緊張,而楊嬸更是趴在腿上低聲抽泣。
正在這時,門聲一響,一名護士,走了出來,正是小慧。小慧見我等在外面,拉著我到了一邊,小聲說:“病人恐怕,不行了。”
我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小慧搖搖頭又跑向前面的護士值班室。
楊嬸走過來,擦了擦眼淚問道:“陳陽,剛剛那護士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事,她說約我今晚一起去吃飯呢。”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楊嬸見此也愣了愣,好一會兒又坐回凳子上,雙眼無神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突然吹起來一陣涼風,我不禁緊了緊衣服,看著這陣風透過門直直灌進手術室,我一驚,暗道不妙,連忙開啟陰眼。
只見眼前站著兩個古時官差模樣的人,手上拿著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哭喪棒。一人身著黑衣,一臉兇相,長帽上書“天下太平”;一人身穿白衣,滿臉笑意,嘴外卻吊著一隻長舌,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一見發財”。這分明是謝必安和範無救。
這急救室外面的溫度登時下降到冰點,我只感到自心口一陣發涼。學道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陰差,心裡又是驚愕又是擔憂,驚訝他們不同於往常的鬼魂,竟然給我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擔憂他們要是是去勾魂的怎麼辦。
見到他們正朝著急救室裡面走去,我心想,拼了。連忙叫道:“哎!”這時黑白無常和楊嬸同時轉過頭來,我又摸了摸頭,說道,“哎喲,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我連忙跑到楊嬸身邊,悄聲道:“你先到病房去,不要過來,快點。”
楊嬸愣了愣,見我語氣不善,呆滯的點了點頭,便走過去。
我心裡舒了一口氣,轉頭看見黑白無常又朝著急救室裡走去,我急忙走過去,說:“謝七爺,範八爺。”
黑無常範無救看了看白無常謝必安,說:“你是何人?為何能看見我等?”
“我初學道術,但知道二位大名,更是對你們七爺八爺間的兄弟情感動的五體投地。”我微微低著腰,語氣儘量恭敬的說道。
白無常冷笑著說:“我們兄弟二人感情無須別人評論,你可知我們今日來此是來做什麼?”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是下午,天色漸陰。我心沉了下來,說:“兩位大人想必是來勾魂。”
黑無常似乎好說話一些,只聽他說:“既然你知道我們是來勾魂,又為何阻擋我等,你可知私自阻擋陰差勾魂是大罪。”
說完又瞧了我幾眼,說:“看你也不像會道術,也沒有擦牛眼淚之類通冥途之物,但是能看見我等,實在是奇。”
“哼,我們跟他廢話什麼,趕緊捉人回去才是正經,不然誤了時辰少不得要挨一頓板子。”
白無常看起來笑著的臉,說出的話卻是不留一點餘地。白無常說完,黑無常點了點頭兩人又徑直朝急救室走過去。
我見此,咬牙道:“七爺八爺留步。我有話說。”
這時黑無常臉色也不善起來,冷聲道:“你有何話說,要是再敢阻攔我等,你便隨我們一同回地府吧。”
我冷汗直冒,卻還是強做鎮定,說:“敢問兩位大人,你們前來勾魂,裡面那人是否陽壽已盡?”
“哼,當然陽壽已盡,不然又豈能派我等前來。”黑無常說話,白無常卻在一旁死死盯著我,就像被毒蛇盯著的感覺,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我說:“恐怕不然吧,這其中有些因果,且容我慢慢道來。”
“這世間即有道門正派,也就有邪道妖人。有一種邪術,乃是養鬼然後竊取別人陽壽,害人性命,最後把陽壽轉化到自己身上。而我剛剛查出有一邪道妖人,專門修煉這種傷天害理的法術。已經害了不少人,裡面那位你們即將勾魂的人,亦是被他陷害。”
“敢問兩位大人,這事情該如何辦理?”說著我腦門上的冷汗已經快要幹在頭上,心裡想著,只能這樣拼一拼兩位勾魂使者的正義感了,傳說二人的兄弟情和正義感極高,目前我只能賭一把。
果然,黑白無常沉默了一會兒,白無常說,“既然如此,我等可等事情查明,再來做勾魂之事。”說完轉身欲離開。
我連忙說道,“二位大人,等等,我還有話說。”
說著開啟揹包,從裡面掏出常備的一疊冥鈔,說:“多謝二位大人明事理,此特為感謝兩位,用作喝茶之用。”
黑無常笑了笑,說道:“我哥倆本為秉公辦事,你怎可光天化日,行此賄賂之事,若再不收回,休怪我將你捉拿回地府。”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鬆,手裡的冥鈔差點掉了下來,連忙收起,道:“不過二位不能白來一趟,我這裡有那妖人害人的證據,也是一隻鬼魂,你們可將其收去,拷問之下自然知道事情經過。”
說完拿出那件壽衣,抹去上面的封印,放在手上,只感覺一陣陰風劃過。手上越來越輕,那壽衣沒有變化,白無常身邊卻拷著一個鬼魂,正是上午對我笑的那只。
本著投我以瓊瑤,報之以木瓜的原則,我也露出牙齒,對他一笑,他卻一直驚恐的看著旁邊的黑白無常,顫抖的嘴裡一直在說話,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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