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王燁一五一十地向林凡坦白。
“老大，你一人一劍，削平客棧，單挑黑風山，這些事蹟，現在外面可都在傳，連城裡說書人都在歌頌老大你的事蹟。”
這些倒是不假……王燁說得眉飛色舞，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這些人也真是的，不知道小爺我向來低調，不喜歡張揚嗎？林凡臉上樂開了花，“哦，你詳細說說，外面真的是那麼說我的？”
王燁拼命點頭，連連豎起大拇指，“老大你是不知道，黑風寨的山賊，一直是朝廷的一塊兒心病。”
“附近百姓，深受其害，官府也曾多次派兵圍剿，但都慘敗而歸，更加增長了黑風寨那些賊人的囂張氣焰。”
“得知是老大你以一己之力，覆滅了黑風寨，外面的百姓都對你感恩戴德，還編了童謠，廣為傳頌。”
還有童謠……林凡雙目放光，搓著小手，“什麼童謠，給我聽聽。”
王燁一時語塞，他總不能告訴林凡，這些都是我胡編亂造的吧？
隨即支支吾吾，矇混過關，“反正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啥，老大，我可以吃飯了吧？”
“不行！”林凡狐疑地看著他，“不對啊，當日在黑風山內，除了我們三人，還有黑風寨的山賊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在場，外面的老百姓是怎麼知道是我挑了黑風寨呢？”
“這個……那個……”王燁開始緊張起來。
林凡噌地抽出寶劍，架在王燁脖子上，“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就拿你的傳家寶劍先斬了你這個不誠實的小子！”
被林凡這麼一嚇，王燁頓時老實了。
沉吟片刻，王燁才緩緩道來。
“不瞞老大，其實我是凌嶼派的少主，我的父親，是凌嶼派上一任掌門。”
“凌嶼派？”
林凡瞪大眼睛，“你是凌嶼派的……少主？”
看林凡這反應，王燁頓時挺直了腰板，“老大知道我們凌嶼派？”
“不知道。”
噗！
王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認識你幹嘛表現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害我白激動一場，還以為可以裝一波了……王燁無比失望。
林凡催促，“你繼續說。”
王燁頓了頓，“我們凌嶼派，曾經也是天武江湖中有名的大派，只因後來門派中出了叛徒，凌嶼派才日漸勢弱。”
“黑風寨與凌嶼派曾經有過交惡，我派中有弟子，在黑風寨中當細作。所以當日老大你的英勇事蹟，都被我派中弟子看得清清楚楚。”
哦喲，江湖版無間道唄……林凡撇撇嘴。
“小弟我也是得知此事，才一路找來，模仿老大在城外一劍削平客棧的風采……”
“你就是想吃霸王餐！”林凡無情點破，他可不想背這個鍋。
他當日在城外，一劍削平客棧，屬於迫不得已。
王燁的行為，就比較惡劣了，為了逃單，不惜把人家酒樓劈成兩半………這特麼叫人幹的事？
“老大，現在我可以吃了吧？”
王燁眼巴巴看著一桌子豐盛的美食，祈求道。
林凡見這小子不像是壞人，也沒有繼續為難，點頭同意。
王燁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看了看白若雪和蘇輕柔，向林凡投去詢問的目光，“老大，你就不給我介紹介紹？哪位是大嫂，哪位是二嫂？”
噶？
白若雪和蘇輕柔，齊齊瞪著林凡，林凡被兩女看得渾身不舒服，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空氣驟然安靜。
王燁還沒意識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給林凡造成了多大的危機，一臉八卦，“老大，你怎麼不說話了？”
好傢伙，你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裡送嘛……林凡恨不得上前掐死王燁這小子，當即從飯桌上，抓起一個雞腿，塞入王燁嘴巴裡。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林凡冷冷瞪了他一眼，隨後也跟著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兩女的眼睛。
王燁察覺到氣氛不對，後知後覺，心裡默默心疼起林凡來。
老大也不容易啊，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看來有時候女人太多也不好啊，嗯，這是知識點，記下來，要背。
埋頭乾飯的王燁，吃得狼吞虎嚥，毫無風度可言。
這丫之前不是才在酒樓吃過？林凡表示很懷疑，“你確定，你真的是凌嶼派的少主？而不是餓死鬼轉世？”
“噗嗤！”白若雪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燁絲毫不臉紅，一邊吃著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回應，“老大有所不知，之前在那家酒樓的時候，我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可還沒來得及吃，那老闆就來要酒錢。”
“懂了……”林凡點頭，“所以你丫的就把人家酒樓給削了？”
王燁慚愧嘿嘿一笑，“我也是模仿老大你的風光事蹟，想當年，我凌嶼派何等風光，我王家又是一方名門，廣濟天下豪傑，別提有多風光。”
“我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過是暫時的，我王家最不缺乏的，就是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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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有骨氣？林凡深表懷疑。
“我相信，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定能夠重振門楣，恢復凌嶼派和王家的巔峰盛景！”
結果王燁話音剛落，隔壁包廂中，傳來一道飽含嘲諷的冷哼，“一個二流小門派，也好意思出來顯擺。”
“凌嶼派、王家，就是一個笑話，誰不知道凌嶼派王敬之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被自己的得意門徒聯合妻子戴了綠帽，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徒弟叛出師門。”
包廂內，氣氛瞬間凝固。
林凡不著痕跡地去注意王燁的表情變化。
後者臉上，先是露出愕然，隨後是詫異、震驚，再到最後的羞憤！
一直嬉皮笑臉的王燁，猛然起身，對著旁邊包廂怒喝，“你敢辱我父親！”
“就辱你父親怎麼了？你父親王敬之是廢物的事實，人盡皆知，怎麼，還不讓我說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位被蜀中唐門千金單方面撕毀婚約，被凌嶼派視為恥辱的廢物王燁吧？”
隔壁包廂中，頓時傳來一陣無情地嘲笑。
王燁面色冷峻，“你們辱我可以，辱我父親就是不行，今日，閣下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此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