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衛綰被關入天牢後，一聲不吭。
“怎麼樣？”坐在高位了那個大人問道。
坐在高位上的大人，正是南朝的大理寺卿莫浩然，這件案子主要是他來主審。
回來的獄卒回話道：“會大人，睿王府拒不開口。”
莫浩然臉色頓冷，皺了皺眉頭：“她還不開口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現在就差她自己認罪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第一天、第二天我還說讓她緩一緩。但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我將她的嘴撬開。”
呆坐在獄中的衛綰，眼神之中含著一絲冰冷，不知道南宮凌怎麼樣了。
背後的那隻手，衛綰其實早就知道了，那是皇后。現在設的這個局，也是皇后一手一腳設下的。若論緣由，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她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
衛綰也從來沒有想過南宮燮會來救她，若是這個局，南宮燮沒有親自參與，那就算是仁慈了。若是南宮燮親自參與在其中了，那衛綰也要佩服南宮燮這麼多天以來的演技，她沒有半絲懷疑他另有所圖。
“帶犯人——”隨著一聲叫喊聲。
衛綰的牢門被開啟了。
兩個獄卒走進來，將衛綰帶走了。
衛綰被兩個獄卒駕到了一間房間裡面。衛綰在這間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件房間最多的就是一些行刑的工具，這裡應該就是刑房了。
一個獄長模樣的人，看到衛綰被帶來後就發話了：“你就是睿王妃？”
衛綰一臉高傲冷漠的模樣，瞥了一眼那個獄長，從鼻尖裡發出了一聲：“嗯。”
那個獄長坐在椅子上看到衛綰這一副模樣，頓時就來氣了，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了，竟然還敢蔑視他。難不成還以為她自己還是睿王府那個高高在上的睿王妃？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毒害皇后娘娘的階下囚罷了。
“大膽！還不跪下！”獄長直接就衝著衛綰喊道。
獄長自然也是有眼色的人，睿王如今下落不明，多半是已遭人暗算，現在睿王妃入獄了，自然是有人想除掉睿王妃，既然是不能再出去的人，他自然是可以好好折磨的。
“皇上並沒有剝奪我睿王妃的名號，說起來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獄卒罷了，我跪你怕你折壽。”衛綰冷笑一聲。
“你……”獄長指著衛綰，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的確是沒有定睿王妃的罪，但是這毒害皇后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剝奪睿王妃的名號只是遲早的事情，她居然現在還拿名號出來傲。
“可是，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上。你若是早些交待你毒害皇后的過程，承認了這個罪名，我還可能大發慈悲，讓你舒服一些。但若是你拒不承認，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獄長看著衛綰，眼中滿是挑釁。
衛綰知道現在與這些獄卒辯駁自己是冤枉的，根本就是毫無用處，他們現在的職責只是一心想讓衛綰承認下這毒害皇后的罪名罷了。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承認？我既不是說書先生，也不是編寫戲文的，怎麼去胡亂編造一個毒害皇后的過程？”衛綰滿是氣勢，讓在這些獄卒心裡感到無比的壓迫。
“我怕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獄長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讓人看了頓時毛骨悚然。
衛綰不害怕，直直地盯著獄長的眼眸，一步也不退縮。
“來人啊，給我抓住我們尊敬的睿王妃。”獄長發話了。
“是。”衛綰身邊的兩個獄卒立即走到獄卒身側，抓住衛綰的兩隻臂膀。
衛綰的行動立刻遭到了限制，雙手被鉗制的感覺真不舒服。
“來人，上刑。”獄長坐在一旁吩咐道，然後又深深地看了衛綰一眼：“你若是現在交待，還可以免收皮肉之苦。”
衛綰冷冷地看了獄長一眼，獄長只覺得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面，寒氣逼人。
“你這樣對我濫用私刑，就不怕上面追究下來？”衛綰冷聲問道。
只聽那獄長笑了一聲：“哈哈，追究？就是上面讓我撬開你的嘴巴問的，也就是上面已經默許了，只要能將你的嘴巴撬開，才不會管是用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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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綰一聽，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獄長，眼神和臉色覆上了一層冰霜。
獄長覺得有些滲人，就趕緊催促手下的獄卒：“還愣著做什麼，上刑！”
衛綰身旁的兩個獄卒，將衛綰推到了“十”字型的木架上面，用粗繩將衛綰綁在上面。
衛綰很是平靜，全程沒有半點掙扎，任由那兩個獄卒捆綁。
獄長看到衛綰被綁好之後，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對手下的獄卒說道：“來人，給我打，打到她開口為止。”
衛綰身旁的兩個獄卒，有些猶豫，畢竟這個是睿王爺的王妃，若是以後睿王爺回來，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他們可是聽說了，這個睿王爺大多時候都在軍隊裡面度過，曾經有人得罪過他，接過第二天得罪他的人一家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蹤跡了。他們可不想被睿王爺盯上，他們害怕……
“怎麼還不動手？”獄長怒道。
“我們……”拿著鞭子的那個獄卒，有些顫顫巍巍，他是在是先不了手。
“吞吞吐吐的，瞧你那個慫包樣，怪不得一輩子就只做個小獄卒。”獄長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對那個拿著鞭子的獄卒說道。
獄長看了看自己左邊的那個獄卒，吩咐道：“你去。”
獄長左邊的那個獄卒，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看著獄長問道：“我？”
獄長點點頭：“廢話。”
“大人，我……”獄長左邊的那個獄卒也不太敢去。
獄長伸出腳踹了一腳左邊的那個獄卒，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廢物！”
衛綰看到這個樣子，不禁啞然失笑：“要不，獄長大人您親自來？”
獄長瞧見衛綰這一副模樣，怒從中來：“你們怕什麼？睿王爺早就死了，不然上面哪裡敢對她下手，你們一個個沒有腦子嗎？”
衛綰聽見獄長的話後，眯了眯眼睛，滿目都是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