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
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抱著我。
但是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靜靜的看著我,眼中隱隱的似乎還帶著複雜。
我掙扎著從她身上站起來,我卻發現周圍除了她,爺爺還有那個陳婆都消失不見了。不僅如此,除了那口血棺,那原本吊在兩側的四具屍體在這時候也不見蹤影。
在剛才那短暫的一剎那間,似乎一下子就都變了。
我突然不安起來。爺爺他們都不見了,而她又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這其中要是沒問題,我絕對是不信的。
所以對於她我雖然有這十分奇怪的感情,這時候也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我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能夠肯定這不是做夢,因為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抱著我的感覺,如果是夢,絕對不會那般清晰,而且四周刺鼻的血腥味也十分的清晰,手中那本陳婆割開的傷口還隱隱傳來刺痛,若是夢,是不可能會有感覺的才對。
而且她如今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讓我十分的熟悉。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便是我那未婚妻之前所穿的衣服。
這也是我覺得最為可怖的地方。
然而就在我猶豫著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她突然動了。
她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臉上的複雜越來越明顯,快要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她突然抬手放在了自己身上,下一刻,她身上的衣服便被褪了下來。
我不由得一愣,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舉動。這讓我腦子裡突然間變得空白了許多。哪怕我曾經在夢中也有這樣相似的場景,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卻是更加的真實。
我一時間有些口乾舌燥,有點不知所措。
我想要說話,她卻突然朝我撲了過來,我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什麼情況?
我瞪大了雙眼,而她的嘴唇卻已經貼在了我的嘴上,一種奇妙的感覺如同觸電一般,讓我一時間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享受,一股暈厥感便在這時候襲來,我眼前的她在這時候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漸漸的直至我沒有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軟弱無力,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又讓我傻眼了。
我眼前哪是什麼女人,分明是一口血紅色的棺材,而我正趴在這口棺材之上。
“子孝!”
我聽到了爺爺的聲音,我掙扎著站了起來,看向身後,只見爺爺正一臉負責的看著我,而旁邊,陳婆也看著我,只是她臉上滿是冷笑。
剛才那是夢?
我愣了下,不由自主的掐了下自己,隨之倒吸了口涼氣。
我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那個場景竟然會是一場夢。
然而,這時候陳婆卻又開口了。
“你已經與我那孫女圓房,從今天起你便也是我的孫女婿。”
陳婆的聲音很平靜,卻讓我一下子就懵了。
“圓……圓房了?”
我愣了愣,喃道。
你特麼在逗我?
我只想罵出來。
陳婆這話,意思不就是我剛才所見到的場景並不是一場夢。
但是這我又打死都不信,如果不是一場夢,為什麼,突然間,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的腦子一下子亂了起來,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向爺爺,爺爺看著我,許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事已至此,也不要想太多了。”
“陳婆,今日之事,多謝!”爺爺說著,看向了陳婆。
我身體一顫,爺爺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我還是難以接受,畢竟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換做一個人,我想都難以接受吧。
莫名其妙的和一個女人睡了。最主要的是,這女人的樣子還跟自己夢中日思夜想的女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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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站在原地,渾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腦子一片混亂。
也就在這時候,陳婆又打斷了我的思緒,她走到我旁邊,看著我身後的那口血棺,隨後又看向爺爺。爺爺沒有多言,也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同時將手放在血棺上,隨後一同緩緩的血棺的棺蓋推開。
我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然而很快我又愣住了,因為我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這股香味讓我很熟悉,又讓我感覺很是舒服。
緊接著,又是一聲嬰兒的啼哭從血棺裡面傳了出來,哭聲很大,在整個祖祠傳開,一時間就連周圍的血腥氣似乎都一起消失了一樣。
我突然感覺渾身的鮮血快速的流動了起來,我死死的盯著血棺,直至爺爺和陳婆將血棺的棺蓋完全推開,我終於看清了裡面的東西。
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突然間有點不能確定她是陳婆的孫女,還是我那夢中的女人,因為她們根本就是一個樣子。
此時她身上穿著的便是那一聲喜袍,也就是說,她有很大的可能便是爺爺讓我娶的,我的未婚妻。
不僅如此,在她的胸口,此時正趴著一個嬰兒,嬰兒看上去就像是剛出生的一樣,雙眼還沒有張開,嘴巴微張,那一聲聲傳遍四周的啼哭聲便是從他的口中傳出。
從他的身體能夠看出,這是一個男嬰。
也就是在這個嬰兒身上,我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他是孩子一樣,讓我突然有種想要去抱他的衝動。
“這……”
我看向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爺爺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彎下身子,將嬰兒從棺中抱了出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嬰兒遞給了我。
“照顧好他。”爺爺說。
“我……”
“不要多問。”爺爺打斷了我的話,而後再次彎下身子,將棺中的女人再次抱了出來,而這時候陳婆卻是冷哼一聲,看著爺爺說:“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我這孫女,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陳婆直接轉身離開,很快便消失在祠堂中。
爺爺朝陳婆消失的方向拜了一拜,而後又看了我一眼,說:“走吧。”
我就這樣跟著爺爺離開了祠堂,直至走出祠堂,我才反應過來。
我看著懷中的孩子,又看看爺爺揹著的女人,從陳婆的話中,我已經能夠肯定她便是我的未婚妻。
我只覺得很亂,讓我都有點懷疑,這會不會才是一場夢。
直至一聲‘咔嚓’聲傳來,我才回過神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祠堂裡面,那口血棺在這時候再次合上,血棺旁的四具屍體還孤零零的吊著,我收回目光,外面村民們還在等我們。
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我,這並不是夢。
只是,這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這是夢。
“子孝,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忘記。”
“如果有一天,你再次來到這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再去碰那口血棺。”
爺爺突然看著我說。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問道:“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明白。”
“以後你會明白的。”爺爺搖了搖頭,而後又說道:“先跟我回去吧。”
爺爺沒再多言,而是揹著我那未婚妻直接走了出去,從人群穿過時,爺爺又讓幾個村民將祠堂裡面的那四具屍體好好安葬才直接離開。
我抱著孩子,愣愣的看著爺爺的背影。
我知道爺爺一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只是我卻也想不明白,片刻之後我才微嘆了口氣,跟了上去。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襲來,我低頭一看,一下子就傻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