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聲音很輕,在這樣的夜晚中,空靈的宛如一隻蝴蝶的翅膀,輕撫在人的心田。
但這話,卻讓我想起了很多,想起當日我在空間戒指中,腦海中莫名呈現出的那一幕幕畫面。
根據那些畫面,以及神女所言,我聯想到,老嫗心儀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因某事去了某個地方,那個地方應該有一定的危險,男人於是在臨走前勸老嫗,說他此去若回不來了,就讓老嫗另擇可許她十里紅妝的心儀之人嫁之,而這個戒指,則是男人給老嫗的嫁妝。
然而,那個老嫗卻在男人走後,獨自一人守在了戒指中,等他歸來,久等未歸之後,又去尋他,如此,一直到老死,才又回到了這個戒指中。
這些雖然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但是不知怎的,那幅畫面感在我的腦海中呈現的特別的真實,我甚至感覺到了他們離別時的無奈,與等待的漫長,與最終的遺憾……
“這竟然是嫁妝!好大的手筆。”禿老頭略有驚訝的說道。空間戒指他進去的次數不少,對內裡的情況很清楚,他盯著神女問道:“這戒指的主人,該是非常厲害的君王霸主吧?是誰呢?”
神女沒有回答他,眼睛都沒轉動一下,似乎還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戒指與你有什麼關係?”片刻的沉默之後,我問道神女,她能說出那段話,足以說明她跟老嫗,或者老嫗心儀的那個男人關係匪淺。
神女也沒回答我,不過,這次她說話了,她道:“原本我當你們是局外之人,不想與你們多說什麼,既如此,我就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你們去橋兒莊找一個叫周通的人,從他的身上,你們或許能尋到你們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們呢?這樣不是更簡單一些嗎?”我皺眉問道。我們仨因為那三個死去的女孩,引起了橋兒莊村民的誤會,我們想去橋兒莊打聽事,這似乎有點兒麻煩。
神女搖頭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只能假以他人之口,你們就不要多問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道:“此地魚龍混雜,你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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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待我回話,帶著諸神徑直往前走去。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喊。
神女頭都沒回。
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我們三人卻許久未動,神女那一句,“我本當你們是局外人”在我的腦海中縈繞不去。照此看來,這空間戒指想來也是與那些事情有關聯的了。
後來一想,我又釋然,若無關聯,它又怎麼會認我為主。
“唉,這一晚上白他娘的忙活了,挖了這麼多的墳,最後卻只是出苦力來了,你們說這事兒辦的。”禿老頭望著遍地狼藉的墳地唉聲嘆氣。
我道:“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她不是讓咱們去找那個周通嗎,咱們走吧,該幹嘛幹嘛去。”
禿老頭點點頭,我們邁步往亂葬崗外走去。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各自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情,荒野間,萬籟俱寂,只有我們擦擦的腳步聲。
走著,天便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空氣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遠山近樹彷彿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裡,瀰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橋兒莊,很有默契的,我們誰都沒說,直奔李琦家而去。在這個村子裡,再也沒有比跟李琦打聽事情更方便的人了。
李琦家的大門還是昨天晚上我們走時的樣子,大開著,我心說,這丫的不會嚇的一晚上沒敢起床關門吧?可真慫。
一步邁進門內,我們直奔屋子而去。屋門半掩,推開,客廳裡沒人,我又進了臥室,臥室內,我看到床上一幕的時候,整個人一怔,李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面如白紙。
“死了!”此時,禿老頭也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李琦,驚訝地喊道。
“怎麼會死了呢?”我喃喃,雖然神女說他吃了妖婆子的丹藥,最終也是個死,但人之將死是能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李琦雖然起色不好,可看他那樣子,絕不是一夜之間就能死的啊。
帶著疑惑,我走到床前,在李琦的屍體上檢查了起來。
李琦的身子已經涼透了,呈僵硬的狀態,這代表他死了至少有四個小時了,也就是在我們走後不久,他就死了。
這更加深了我的疑慮,我清楚的記得,我們走的時候,他雖然害怕,但精神還挺好。
我在他的身上翻找著,想看看有沒有傷口,我不認為我的推斷有錯,我覺得,李琦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禿老頭想來跟我想到一塊兒了,也湊到床前來,在李琦身上摸索著,仔細的觀察。
“咦?你們看這個?”這時,素素忽然指著床前說道。
我低頭往地上看去,看見了一張紙灰。
為什麼要說一張紙灰呢?大家肯定都燒過紙,將紙點燃之後任其燃燒,若不動,那張紙雖已成灰,但還是會一直保持著原先的形狀。
地上的那張紙就是那個樣子,雖然已經燒成了灰,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形。
是紙人,有一個紙人在這裡燃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