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誰?”
在水底的時候,我只看到死人瞪著倆大眼珠子,也沒看清楚他的模樣,現在聽灰爺一說,我定睛看去。
這屍體應該在水裡泡了有些時候了,臉都泡開了,白白皺皺的,嘴巴張著,瞪著眼,肚子老大,可見死前喝了不少水。但還能認得出來,是昨天晚上,跟我們一起吃飯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
“難道是一場情殺?”灰爺盯著小夥,嘬著牙花子喃喃說道。
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湖中看到胖小夥跟大眼睛女孩做愛的一幕,心說,難道是他倆這事被眼鏡發現了,於是他倆一不做二不休,把眼鏡殺死,丟到湖裡去了?
“看屍體的樣子,倒不像他殺,好像只是普通的溺水。”二爺說道。
“溺水不能代表不是謀殺啊,或許他是被扔到湖裡活活淹死的。”灰爺反駁二爺。
我挺贊同灰爺的說法,昨晚胖子跟大眼睛偷情,眼鏡正好死了,事情會有這麼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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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屍體咋辦?”灰爺看著我問道。
“報警吧。”我說。“如果真是被害死的,希望警察能還他一個公道。”
說罷,我拽過岸邊的褲子掏手機,一看之下,才發現手機沒電了,只能回去再說了。
二爺將屍體從湖裡拖了出來,放在岸上,問我:“在湖底有什麼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將我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他倆聽後沒啥反應,應該是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
半天,灰爺嘆道:“看來只能等五爪金龍回來了,憑咱們幾個,一寸一寸的在這大湖裡搜,與那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區別。”
我跟二爺望著偌大的湖面,誰都沒吱聲。
休息了好大一會兒,我才覺的力氣恢復了一些。
仰起頭,日正中天,已經是晌午了。
我起身穿起衣服,二爺跟灰爺抬上眼鏡,我們一起往回走去。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了大院。
屍體是不能隨便往人家中抬的,太忌諱。我們將其放在了大門口。
院內,一顆大樹底下,除了眼鏡外,昨天晚上的人都在,一個個愁容滿面的。
看到我們回來,他們的目光同時落在我們的身上,隨後又失望的低下了頭。
“你們可是在等你們的同伴?”灰爺問道。
胖小夥抬起頭道:“是啊,馬東昇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找了一上午也沒找到,你們看到他了嗎?”
我點頭道“我們昨晚去了董澤湖,看到了……”
我後面的話拖著長長的尾音,並特別注意了一下胖小夥與大眼睛女孩的表情。
胖小夥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很不自然,眼神有些躲閃。大眼睛女孩兒則直接低下頭去。均一副心虛的樣子。這似乎認證了我們的猜測。
“那馬東昇現在在哪兒?”另一個小夥子問我。
“你們跟我來。”說話間,我轉身領著大家到了門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這……”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東昇……”
大眼睛女孩看到這一幕,直接撲到屍體上哇哇大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東昇,你這是怎麼了?你醒醒啊……”她一邊哭,還一邊搖晃著馬東昇的屍體,一副完全接受不了的樣子。
我在心裡冷笑,這女孩,昨夜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現在卻哭另一個男人哭的肝腸寸斷,如此演技,不去當演員當真是可惜。
“小兄弟,他這是~淹死的?”男主人這時走過來,擰著眉頭問我。
馬東生淹死的特徵很明顯,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我說:“是,淹死在了董澤湖裡,我將他撈了上來。”
“嘶……”男主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皺道:“在董澤湖淹死的?怎麼會是在那裡?”
男主人的話讓我感覺挺莫名其妙的,當地就為董澤湖最大,在那裡淹死個人,何至於他如此大驚小怪?
“我昨晚說的話,你們就沒往心裡去啊,這下可好,唉……”男主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扭頭對女主人道:“這裡你照看一下。”
說完,轉身竟然走了,不是回了家,而是進了村子,也不知幹啥去了。
“微微,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先給東昇家人打個電話吧。”另一個女孩紅著眼圈,將哭哭啼啼的大眼睛女孩拉了起來。
大眼睛女孩叫微微,她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把兜裡的手機掏了出來。
我在一旁道:“順便也報個警吧,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死了,這事蹊蹺。”
“失足落水有什麼蹊蹺的?有必要報警嗎?”胖小夥在一旁嘀咕。
灰爺冷笑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是失足落水?萬一是被人謀殺的呢?”
灰爺的話讓胖小夥子明顯一怔,隨即小聲道:“這怎麼可能?誰謀殺他幹嘛?沒理由啊。”
“或許是為了情!”灰爺漫不經心的說道。
灰爺話一出口,胖小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應該清楚,我們昨晚看到了他跟微微的事。
微微聽了灰爺的話,動作一怔,看看灰爺,又看了看胖小夥,眼神複雜。
另外一對小情侶則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透過灰爺的話猜測到了什麼。氣氛一片尷尬。
最後還是胖小夥開了口,他瞪著灰爺道:“你什麼意思啊?”隨即又對微微說:“微微,你報警,現在就報,不報不足以證我清白。”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真跟自己是無辜的似得。
微微重新拿起手機,正待撥號,這時,女主人忽然上前,摁住微微的手道:“你們不能打電話。”
“為什麼?”微微聲音還有些哽咽的問道。
“因為這屍……”女主人正待解釋,說了一半忽然又頓住了,話鋒一轉道:“待會兒等當家的回來給你們說。”
另一個小夥子這時道:“老闆娘,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的朋友死在了這裡,我們打電話通知他的家人來收屍,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
面對小夥子的質問,女主人默不作聲,只是目光一直望著自家男人離開的方向看,似乎等待著他快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