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遠在天羅道境內,而天樞符解則在大梁當中。
大梁就是松林派境內凡人王朝,其存在就跟天羅道境內的大魏一樣,毫無存在感。
官員,皇室都毫無存在感,僅僅作為名義上的體系,真正掌握各地的命運的就是當地的宗派和世家。
從理論上這些世家宗門都是依附天羅道存在,要聽從天羅道的命令。
但總會有些原因,天羅道的控制力是會不夠的,懶的管,或者沒法管。
相當於西歐中世紀國王和封建領主的關係,領主是不是對國王效忠,是不是要依附於國王。領主的土地是不是在王國境內。
但國王真正能如臂指使的只有自己的領地。
天羅道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對於一些地方,只是維持大概的穩定,要求那邊的勢力承認天羅道和依附天羅道。
至於那邊勢力換了一個又一個,也不關天羅道的事,只要維持穩定就好,不要讓其他大派派人過來。
橫跨整個天羅道,又要在大梁中跨過一段距離,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林思遠神色平靜,這種情況下,飛舟也未必是個好的選擇,有些林思遠想去的地方,飛舟根本不會去。
林思遠選擇先走水路再搭乘陸路。
搭乘船隻幾乎一路無話,都在選擇推演金烏化虹術。
隨著不斷地推演,林思遠對於金烏化虹術有了一絲明悟,不敢說他所領悟一定是對的,但最起碼開始有了一點自己的理解。
金烏化虹術,最重要的是化虹兩個字,身化為虹,一瞬千裡。
橫跨長空。
算是振奮起來,畢竟總比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死磕要強一點吧。
到了明州,林思遠下了船,找了一家商會搭乘馬車。
因為水路再往下走,就要偏離林思遠要去的方向了。
而從陸路走,就能按照林思遠理想的路線,偏離不多。
因為這個路線的原因,要經過百裂谷,所以飛舟根本無法透過,附近根本沒有飛舟可以搭乘。
林思遠最終選擇了一家商會,他們是前往大梁邊境做生意,將大魏境內的特產出售給大梁邊境的勢力,再購買大梁境內的特產回來。
對於林思遠這樣的顧客,在交出一千靈石之後他們也願意帶一趟,雖然費用比飛舟貴一些,但是路程遠比飛舟要遙遠。
一起前去大梁而非商會的人一共有五人,三名築基,兩名練氣。
練氣的在這種情況下反而少了,一般練氣期修士根本不會閒著沒事跑這麼遠。
林思遠他們三名築基,都有在關鍵時候來保護商會的義務,這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約定好了。即使這家商會在大魏和大梁來回走了幾十年了,也不敢說這條線上百分百安全。
路上遇到劫匪什麼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林思遠也沒有與其他人客套什麼,只是成天在馬車裡靜坐,思索金烏化虹術的修煉方式。
該如何才能夠將這門神通修煉到小成。
更別說林思遠此次前去大梁的目的是天樞符解,他不想讓自己身上多出一些無謂的關注。
倒是與自己同行的兩名築基與兩名練氣修士有點古怪,兩名練氣修士都是年輕男子。
神經經常緊繃,平常一有風吹草動,就忍不住要激發法器,等神識探測無誤才停了下來。
時不時露出恐慌的神色,似乎有什麼極度危險的人在追他們。
兩名築基,其中一名看上去與林思遠年紀差不多,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但是賣相比林思遠好多了,一身白袍,手拿摺扇,劍眉星目,相貌俊美。
總感覺有點桃花眼和多情種子的味道。
商會裡為數不多的女修士都喜歡與他說話。築基中期的修為。
身上的生命氣息濃厚,還相當年輕,現在已經築基中期了,前途遠大。
複姓公孫,名公孫止,公孫這個姓氏相當少見。
還有一名,就是一個有些邋遢的陣修,為何說是陣修,他總是神神叨叨地擺弄著一些陣旗,陣盤之類的東西。
與林思遠一樣築基初期的修為。
三十出頭的相貌,感覺比林思遠要大上些許。
姓曾名元,平常也不怎麼說話。
林思遠和曾元平常都搗鼓著一些自己的事,只有公孫止不知道怎麼回事,喜歡與一些女修說話,無論什麼修為。
哪怕練氣也同樣如此。
林思遠也懶地理他,反正都是自己的事,他願意與女修閒聊就閒聊,這是他的自由。
只是林思遠慢慢恢復了吃早餐的習慣,商會商隊也是提供一些吃食的。
一些練氣期修士也不習慣長期服用辟穀丹。當然也只提供早餐,畢竟修士吃東西,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不過林思遠偶爾發現在商隊中有一處地方,氣血強盛,氣血狼煙,但被禁制封鎖了。這個早餐其實是為了這個地方的人準備的,林思遠這種喜歡吃早餐的修士不過附帶的而已。
林思遠咪了咪眼睛,這種氣血極盛,氣血狼煙的景象自己曾經在哪見過,很久遠的記憶了,甬城,陰松果。
武道先天,這是武道先天才有的氣血。說是武道先天,但是只是強一些的凡人,頂多媲美練氣前五層的修士,除非轉修道途,將真氣轉化成法力。
林思遠沒有一查究竟的心思。
就林思遠在吃過早餐的間隙,他又看到了公孫止這個相貌俊美又非常會撩妹的傢伙與一個練氣期的女修說到一塊去了。
那名女修頭髮別著一根白玉簪,顏色俏麗,但是臉變得紅彤彤,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人羞澀的話,有幾分嬌羞的姿態。
林思遠終於流露出了幾分興趣,不是別的,是這個練氣八層的女修是商隊領隊的女兒。
一直被那個滿臉絡腮鬍的築基中期的商隊領隊看著緊緊的。
公孫止,有一手啊。
“公孫道友,如果你真的有意,這一趟完結後,你可以與我父親商量……”
這名練氣女修,說到後面已經臉上的紅暈逐漸擴大,聲音細若未聞,就好像蚊蟲在叫一般。
“婉兒,你現在還叫我公孫道友麼。”
公孫止似乎有些失望,毫不客氣地牽起了這名練氣女修的手。
膚若凝脂,白潔如玉,看來她被她父親照顧的非常好。
公孫止看著面前的林婉,這名似乎已經對自己動心的林婉,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剛剛受傷就能遇到這樣的貨色,待遇不錯,純陰之氣,陰元未失。
雖然修為低了些,但關系不大,不過要是有築基女修那才叫極品呢。
公孫止不自覺地在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邪意,一閃而過,然後又是柔情蜜意,柔情蜜語,各種溫和。
林婉看著對面的公孫止,相貌俊美,年紀輕輕就已經築基初期了,似乎前途遠大。
最關鍵是對自己很有情意,每次對自己說的話,……
林婉想到這,臉忍不住有些通紅。
或許,自己該想辦法說服父親答應他的請求,他肯定是會對父親提出那個請求的。但是父親不答應怎麼辦。
林婉有一些煩躁。
但是看著深情看著自己的公孫止,林婉又忍不住痴了。
與商隊裡那些摸爬滾打多年的修士相比,公孫止是多麼的體貼,多麼的會說話,最關鍵是多麼俊美。
從小被父親帶到商隊商會的林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子。
林思遠看了一眼,隨意離去。
今天的早餐有牛肉,切好成片,沾點醬油估計味道不錯。
從這樣看,不過是公孫止欺騙人家小姑娘而已,頂多被小姑娘父親發現,被打一頓而已。
不過也說不定,看著那小姑娘似乎樂在其中呢。
林思遠現在也二十多歲了,經歷了不少事,再加上前世網際網路帶來的各種奇怪的知識,一眼就能看透是怎麼回事。
不過林思遠好像一直是母胎solo。
上一輩子,高中一直讀書,讀到大學剛剛放肆地玩的昏天黑地。
然後就是有一天打完遊戲一扔手機就穿越了。
而此世,林思遠一直為了長生而努力,如果沒有親眼見到這個仙俠世界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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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裡有修仙,有長生,必定上下而求索。什麼其他的東西,有修仙香麼。
世間有百般誘惑,如果林思遠真的想享受,憑藉著自己築基修士和天羅道弟子的身份去某些地方做一個追求享受的蠡修不是難事。
但是長生卻不在可得,很大機率一輩子困在築基期。
在長生面前,有什麼不可以拋棄,只為了長生,只為了可以更好把控自己的命運。
林思遠再次堅定了自己的道心,一切只為了長生,若是其他妨礙了長生,只有一字,斬。
然後又將切成片有些透明的牛肉吃完了。
味道還行,主要好久沒吃牛肉了。
林思遠有些疑惑,自己沒事怎麼會想這個呢,僅僅看到這一幕應該對自己影響不是很大啊,自己這麼脆弱麼。
平常這種撒狗糧的場景上輩子在大學裡沒少吃啊,幾乎到處都是。
莫非……
林思遠悄然手腕一翻轉,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盞油燈,上面貼著的九獄鎖魂符已經悄然脫落了一半,符籙上面的紋路不知道為何有點乾枯的感覺。
看著燈中依然穩定燃燒的一小朵黃色火焰。
林思遠眼神幽暗若淵。
原來如此麼,域外天魔,先是很謹慎地給自己用了十張清心符,圖個心安。
又將已經脫落了一半的九獄鎖魂符拿了下來,換了全新的三張九獄鎖魂符上去。
三倍快樂,你值得擁有。
仔細貼好,又用神識檢查一遍,禁制沒有損毀,舒了口氣。
一隻金丹境的天魔,有億點點壓力,如果不是有這盞燈封禁灼燒,他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但現在不是被封禁灼燒了百年麼。
林思遠相信曾經天月真人俞白的技術,金丹圓滿值得信賴,以俞白對這只天魔的恨意天魔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跑出來。
要是封禁出現一絲損毀的情況,以林思遠謹慎【慫】的性格肯定想辦法處理掉,要不直接拍賣掉,要麼上交給宗門。
最下策就是扔到一個地方不管。
一塊靈石都賺不到,但封禁似乎還沒有損毀呢。
林思遠現在在賭在天魔能夠逃出這盞油燈之前,林思遠自己已經有足夠能力處理這只天魔了。
金丹境的天魔,可是相當值錢。
金丹境的域外天魔,隨便賣個幾千萬靈石不過分吧,最重要的是這只域外天魔腦海裡全部的知識。
他可是近乎有天月真人俞白的所有記憶,除了衝擊元嬰失敗之後的沒有,那時候他已經被封進油燈了。
林思遠將這盞油燈又放入儲物袋中,在放入後,油燈的燈火原本穩定燃燒的情況居然晃動了一下,後面燈火又恢復正常。
隱隱約約有怒吼與慘叫,灼燒上百年了已經,又沒有成功,要被灼燒多久。難道真的自己要作為這燈火的養料供給這燈火將自己灼燒乾淨麼。
林思遠繼續推演著金烏化虹術,對於隊伍裡莫名奇妙的血氣狼煙,和公孫止這個築基中期小白臉去勾搭商隊領隊女兒全當沒看見。
不關自己事,別沒事找事。
除非會影響到自己,林思遠一律不想管,再說看著那個似乎叫做林婉的女修有些樂在其中的架勢。
指不定公孫止會好好待她呢,說不定是真心的呢。
公孫止又依依不捨地與林婉告別。
再告別之後,臉上顯露一絲邪意,只差一點就能將這個林婉徹底吃掉了。
處子元陰,陰元濃厚,自己的傷勢應該能恢復一些吧。
不要著急,再來個一兩次,就能讓她徹底放下戒備。
至於商隊中的其他女修,品質都太差了,遠不如這個林婉。
不過就是她爹有些難對付,要不然公孫止直接就動手了。
不過也很快的吧,公孫止估計,等吃掉這個林婉,也就到了百裂谷,到時候自己直接脫離商隊,抹去行蹤,不信這樣還有人能追的上來。
林婉臉紅撲撲地回到自己父親身邊。
止郎怎麼能夠這個樣子,居然說要在婚前做這種事。怎麼也得等他向父親提婚之後啊。
不過止郎說的那麼委婉,自己拒絕後他又有些失望,自己該不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