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峰
一座樸實無華的山峰,唯一的特色便是那詭異的河流。
一端是向上流淌的河流,另一端則是向下流淌的河流,詮釋著完全相反的重力。
這裡也是平仄曲面與直面所交接的點。
只有經過這裡,才能抵達另一個世界。
先前直面與曲面沒有交集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無法透過這裡。
兩個完全相反的重力,擠壓著空間,將試圖透過這裡的人給撕扯開來。
至今,能夠安然透過這裡的便只有鬼物。
但事情並不絕對。
在安蘭世界的入侵發生之後,這座顛倒峰上,便出現了一名鬼王負責鎮守,用來防範入侵者,以防止出現待在直面的鬼帝大人受到侵擾的狀況發生。
如今,便出現了一個入侵者。
那是一頭龍。
他無視了鬼物的襲擊。
憑藉著堅硬的鱗片,承受著空間的擠壓。
他的雙腳就這麼放在了兩個重力全然相反的河流之中,重力的侵襲仿若無物。
集聚而來的鬼物越來越多,而他們的視線都凝聚在山巔之上的約爾身上。
待鬼物集聚之後,約爾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他本就是看這地方黑色氣息濃郁才來的這裡。
有這麼多個鬼,應該夠自己挑的了。
“你們這..誰最強?”約爾問道。
聞言,眾鬼的臉上出現了暴戾的神情。
這頭龍,果然是來找事的。
誰不知道,這裡是鬼王大人所掌控的區域。
可看到約爾那平淡的神情,在一陣商量之後。
由一個看起來有些書生樣的鬼物表示道:“這裡是楚王大人所負責鎮守的地盤。識相地話,就從這裡離開..否則等到楚王大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的話,說起來底氣十足。
可說實在話,鬼並不是一種沒有智商的生物。
否則也不至於,這般表示。要是真的底氣十足,衝上去將對方的血肉啃食殆盡才是他們應該會做的。
“你..你做什麼?”
那個出來作為表示的鬼物,忽然發現約爾的爪子無視了警告。
牢牢地將他攥在了爪心之中,僅露出個頭。
物理的手段,是無法束縛鬼的。
只有鬼物才能對抗鬼物,這是平仄曲面的認知。
可是約爾卻打破了認知,用另一個力量的體系。
“我用魔力束縛你了,別掙扎。你口中的那個叫做楚王的傢伙,不在這裡嗎?”約爾說。
被束縛住的鬼物,很明確地從語氣之中聽出了那麼一絲失望。
失望..鬼王大人沒來?這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楚王大人在處理私事。”
“什麼樣的私事,是不是有關於儲存財寶的?!”約爾的眼眸放光。
哪家的鬼,還會搭理財物。
在平仄曲面,財物又不在鬼裡邊通用。
被束縛的鬼內心腹誹,可卻沒有幫鬼王大人隱藏的意思,他直接說道:“楚王大人有那麼一個癖好,是關於美色方面的,他現在正在漂亮女鬼身邊。”
說這話時,其面部表情將嫉妒詮釋得淋漓盡致。
即便是所效忠的鬼王,但大多數鬼是沒有“忠誠”二字的理解的。
“又是雌性方面的問題。”約爾嘟囔著道。
最近遇到這型別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像是伊格納那樣好色的,一般腦子也很蠢。簡單點解釋,就是好忽悠。
“那要怎麼找到他?”約爾追問道。
“你在找我..?”
陰森的語氣,伴隨著腥風吹拂而來。
黑色的大地,被蒙上了一層鮮紅。
染紅的血衣,鋪蓋在血水之上。
異樣,裹挾而來的還有無盡的壓力。
一個中年的男子,出現在了約爾的面前,地上那無盡的血水便是從他敞開的肚皮之中流出。敞亮的光頭,粗獷的面容搭配著邪魅的笑意,笑意裡大大方方地詮釋著好色與猥瑣的特點。青色掉皮的肌膚,露出的還有被指甲抓得模糊的血肉。
約爾審視著他的形象,不得不說..這傢伙,看起來比其他鬼可靠譜得多了。
看到他的模樣,又審視了眼抓在爪子裡的那個傢伙。
一看就沒市場,約爾在內心給了句點評,就將爪子的傢伙給甩飛了。
“我找的你,我覺得你很有天賦,幫我拍電影吧。”
眾鬼閃過一連串地問號。
雖說不知道電影是什麼?但從約爾的話語裡的意思來判斷,大概就是幫他工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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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招惹鬼王,並且還打算讓鬼王幫你工作?你這腦迴路是怎麼想的。
“龍..就是這般無知的嗎?”
“虧喬休爾那家夥,還把你們說得那麼恐怖。”
“吾乃掌控八方十域之主,魑魅魍魎之王,吾之使命便是給世間帶來痛楚。”
楚王的話音剛落。
眼前便是一陣刺痛。
潔白的亮光,在眼前亮起。
與喬休爾身上所看到的光明之翼並不相同。
那是高濃縮的光明氣息,而眼前的卻是大面積光元素所堆積而產生的產物。
濃郁的光元素氣息,近乎讓鬼窒息。
楚王好不容易睜開了眼。
天空鋪滿了一個個卷軸。
銀龍約爾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神情,可彷彿卻是在說,“我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礙於光元素卷軸的警告,楚王收口道:“..我剛才想說的是,龍都是這般富有的嗎?”
“嗯?”約爾蹙眉,並警告道:“我是頭窮龍!”
窮龍?你忽悠誰呢。
窮龍拿得出那麼多卷軸。
楚王腹誹著。
約爾將卷軸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可是用來坑..不,應該說是賣給安蘭世界的人所準備的,可不能隨便使用。
之所以拿出來,只是為了更好地震懾眼前的這個商品。
約爾已經打算把眼前的楚王打造成商品了。
“你什麼意思?”楚王狐疑地看著約爾。
拿出卷軸,又不使用。
還沒等他思考完畢,約爾的話便傳達了過來。
“我想跟你講個道理。”
講道理?難不成是打算跟自己談合作的事情?
那個拍電影,其實是一種合作的事情,他不禁想到。
“你非常明智,其實那些光卷軸就是砸在我的身上,也無法讓我受傷,你口中的道理,我有興趣聽..”
砰!
一個爪子很結實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嗯..你說什麼?是想問講道理的事情嘛,我們龍都是用暴力來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