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內,新軍們正在訓練。
弗茲捷勒來到了這裡,由赫特克拉帶著參觀訓練的成果,俗稱的檢閱。
相比幾日前所看到的,士兵的精神氣貌都好了很多,有了強軍的跡象。本來兩萬的數目,也被剔除剩下不到一萬的人數,可以想象訓練的艱辛。但卻也依舊維持在表象而已,距離能夠成為戰力依舊存著很大一段距離。
沒有經過血的洗禮的新軍,強行讓他們加入殘酷的守城工作,可能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一般是不會考慮啟用他們的。
也就是說..能用的士兵,就只有本來守護厄.帕倫克治安的那五千餘人。
“你能用這些人抵擋十萬的獸人幾天..?”弗茲捷勒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赫特克拉。
“法師塔的結界能持續幾天..?”赫特克拉是這麼回答的。
換句話而言,法師塔的結界能持續幾天,他們也就能堅守幾天。
獸人在身體的優勢上,遠強過人類。擁有著飛禽類的獸人,讓佈防能夠被清除地探查到。五千的士兵,平均分到四面城牆上,也不過一千餘名,還要提防來自天空的襲擊,守城?這點數量是不存在可能性的。
“三天,今天應該算是第一天吧,獸人也沒有嘗試進攻。”
“這可真是糟糕..哪怕是求援,這點時間也沒辦法辦到..”赫特克拉瞳孔微張,“只能把目標放在貴族的私軍上了。”
貴族的私軍,不管是在戰力還是數量上,都能夠滿足。
“..貪婪的貴族,可不會願意交出守護他們財寶之人。”弗茲捷勒輕搖了搖頭,“若是正常的獸人入侵,他們會站出來,可這一次卻不一樣,你應該聽說過了吧,那則訊息..”
“關於大公閣下的?”赫特克拉恭敬地說道。
說到泰勒.託拜厄斯的時候,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
感覺到了他前後的差距,弗茲捷勒失笑地說道:“還好那則訊息,沒有傳到士兵的耳裡,否則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就不是如何組織防守了,而是怎麼樣防備暗殺了。”
沒有人敢於反抗大公。
而在他的弟弟蘭夫瑞克佔據優勢的時候,不妨有士兵會心生歹意。
“..這倒是有可能,比起你的弟弟蘭夫瑞克,你的條件苛刻得不像話。用來比較的話就像是一個貴族,和一個乞丐。”
弗茲捷勒翻了翻白眼,雖然這樣的說法讓他很不喜,但卻沒有錯。
“我想..菲爾德拉先生,應該背叛了你。不過這樣的情況,即便是威弗列侯爵還在,也不會在這時候選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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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值得選的點嘛..”弗茲捷勒嘆了口氣,“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看起來..並不傷感。”
他特意地提及,“軍隊被約爾.斯達拉.伊古庫諾殲滅”是赫特克拉擺在外頭的說辭,他是一個謊言者,而謊言下隱藏著什麼,讓人好奇。
說實在話,現在不是提及這個的好時機,因為他要拉攏赫特克拉。這樣隱晦的話,很可能導致他與赫特克拉的距離拉遠。
可或許,正是這樣傳統的思考方式,導致了這樣的局面。今年二十五歲的他,比他的弟弟蘭夫瑞克大了整整五歲,這意味著他比蘭夫瑞克早五年接觸那些貴族,早五年可以對貴族進行遊說。可掌握了先機的他,並未佔據到優勢,反而在時間的推移中喪失了優勢,成為了被動的那個。
可以想象,在那次宴廳中,參加的貴族裡,肯定也有向菲爾德拉那樣倒戈蘭夫瑞克的人。
現在,他改變了思考的方式..
或者說..他沒必要忌憚!
聖者..哈迪瓦,是他將約爾的資訊告知給他的。在面見約爾結束後,哈迪瓦的態度..顯而易見,那副模樣說是一條狗也不為過。這讓弗茲捷勒得出了一個連他都不願意相信的結論,那就是約爾的強大已經遠超過了哈迪瓦,只有這樣才能讓對魔法探知欲強大同時執拗的哈迪瓦變成那個模樣。
而他有了約爾的承諾,同時身旁還有艾布特的保護..
他沒必要在唯唯諾諾了。
面對弗茲捷勒的直接,赫特克拉愣住了一小會。
“..沉浸在悲傷中,可不是一名戰士該做的事情,況且我還是一名騎士。”
一個謊言。
負責撒謊的赫特克拉顯然不專業,他的瞳孔收縮擺出了退卻的姿態,弗茲捷勒輕易地觀察到了。
但他並不準備戳破。
“那麼,你能幫我負責貴族那邊的事宜嘛?在三天..準確的說是兩天半的時間內,把貴族的私軍調到城牆的防護上。”
“有第二條路嗎?”赫特克拉問道。
“將..這些新軍,訓練成可以上戰場的戰力。”弗茲捷勒給出了另一個方法。
赫特克拉右手撫住心臟,左手背在身後,單膝跪地..以一個極其標準騎士的效忠方式,向著弗茲捷勒表態,只是他說出的話,相比嚴謹的姿態並不顯得嚴謹,“那麼,我還是選擇第一條吧。”
離開了校場,沉默的艾布特發表了他的意見。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如果那條龍真如你所言的那般厲害,完全可以讓他解決事情。”
“我的父親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一個人的心,遠比他的身軀難以擊潰’。像菲爾德拉..我的老師那樣的貴族絕對不少,我想找出來。”
“找出來..之後呢?”
“殺死。”他的聲音愈漸愈冷,可卻讓人覺得有些奇怪,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本來熱情的人,卻強行用上了冷漠的詞一般。
赫特克拉拐進了一個小巷,一座新建不久的木屋。
環境有些漆黑,周圍還殘留著水漬,絕對不算舒適的環境,裡邊傳出了聲音。
赫特克拉緩緩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說得沒錯。”他說道。
漆黑的木屋裡,點燃著一盞微弱的燭燈,彷彿隨時撲滅的蠟燭在赫特克拉推開門的一瞬閃爍了下。
亞爾弗列得緩緩轉過了頭,明明身體沒有轉動的痕跡,可他的頭卻完全地轉了過來。
“我就說嘛..那個傢伙跟龍..嗯,用你們人類的話說,要怎麼說呢..對了!有染,他染上了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