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會淘汰賽結束,我保證請你去魔偶甜點城堡吃個夠。”
聽到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喬克饒有興致地回頭,打算看看究竟自己又遇上了哪個熟人。
沒想到的是,在他背後出聲拜託他割愛的,竟然是前兩天拿「古遺物·聖槍」與他交換「No.25-重灌光學攝影機·焦點之力」的粉色系愛抖露少年。
若喬克沒有記錯的話,對方稱自己為Ⅲ, 聽上去頗像是花名或者藝名。
“真巧,Ⅲ,之前看你和我交換的卡就覺得你有潛力,果然也打到淘汰賽了啊。”
Ⅲ熱衷於古代文明所留存下的遺產,因此他的卡組也以圍繞著這一主題構建。
諸如「古遺物」與「先史遺產」之類的卡便是Ⅲ的本命。
考慮到這兩個卡組的特性,在這個時代能掏出一堆2速干擾的傢伙, 多半不是什麼一般人。
“是啊, 我也沒想到淘汰賽會遇到熟人。”Ⅲ有些尷尬地笑道, “我其實不大擅長在熟人面前太過張揚,決鬥的話就更是有點……”
“抱歉,我剛才提出的請求有些過分了吧,但我的確是有苦衷的。”
Ⅲ長嘆一聲,痛苦地話起了當年。
這位粉色系少年的原名自然並非Ⅲ,而是米歇爾·阿克雷德,是隸屬海馬集團的研究者拜隆·阿克雷德的次子。
十年前,曾經由決鬥怪獸引發了一場席捲全球的軒然大波。
過往的資訊被海馬集團所掩埋,具體事件為何已不可考,但事件前後海馬集團的態度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之前只注重“本格”科學側的發展做出改變,像“卡片精靈”、“異世界”、“上帝粒子”、“維度轉換”、“光之波動”、“白色幻獸”之類的專案都紛紛建立,並且佔據了科研工作的很大一部分。
在確認到自己嗤之以鼻的“超自然把戲”為真實存在的現象後,海馬雖然嘴上死不承認,但實際上在心中早已將對這些現象的歸納、總結、分析、研究當作頭等大事。
米歇爾的父親拜隆·阿克雷德,以及他的好友菲卡博士便是這些研究者的一員。
他們專攻對“異世界”的探索,但虛無縹緲的異世界又怎麼會輕易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正當重重受挫的拜隆與菲卡即將因拿不出成績無法申請到必要經費之時,一位民間的考古學教授, 九十九遊馬的父親九十九一馬經人介紹加入進來。
那之後實驗室的研究進度直線上升, 甚至還發現一處與異世界相連的遺蹟。
在菲卡博士的建議之下, 三位學者一拍即合地前往了遺蹟……
然後,米歇爾的噩夢便發生了。
“菲卡博士背叛了我與九十九遊馬的父親,為了獲得力量將他們作為祭品獻祭給了其他世界的某種存在!”
說到這裡,米歇爾不惜拜託其他選手放棄參賽也要前進的理由也終於披露:“但我的父親透過與異世界的存在籤訂契約,前一段時間奇跡般地生還,自那以後支援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目的只有像菲卡博士復仇!”
“我作為父親的兒子,必須得幫助他了卻這唯一的心願才行!”
“所以,拜託你喬克君,我真的非常需要……”
“無聊。”
然而喬克還不等米歇爾重複自己的請求,就冷淡而決絕地給出了拒絕的答案。
“你和我說這麼多,該不會是以為我會因為同情你而放水吧。”
“什麼,我……”
米歇爾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痛苦過往竟然只得到了“無聊”的評價。
之前和喬克交換「No.25」時,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和對“帕西菲斯”與“亞特蘭蒂斯”有興趣的喬克或許會聊得來。
明明同樣對古代遺物感興趣,或許自己在復仇之後能夠與對方成為朋友。
“你不必再說下去了,我完全不感興趣。”
喬克擺了擺手,繼續冷淡地說道:“你們痛苦的過去、揹負的覺悟、必須達成的夙願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我來心城參與超量杯的唯一目的那就是打牌,最好還是和既有趣有強大的對手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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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打牌之外的事都和我沒關係。”
“復仇?用決鬥的方式?別開玩笑了!”
喬克不快地從卡組中抽出1張卡。
“你們就把自己的人生寄託在這種小紙片上?不覺得這樣真的很可笑嗎?”
“或許它們存在著精靈與超自然的力量,但這些終歸只是異世界的居民罷了,根本沒必要承受你們施加的沉重負擔。”
“如果想要復仇,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如果想要真正意義上救贖自己的父親,就更不該妄圖靠這種外在的東西來改變一切。”
“卡片本身的確存在著神秘學上的力量,但是,現在的決鬥怪獸就是一個遊戲。”
“把無聊、沉重的現實因素帶到遊戲中來,原本有趣的東西也要變得枯燥乏味了,你們只不過是在藉助遊戲逃避慘淡的現實而已!”
遊戲,就該是用來消遣、娛樂的!
話雖如此,其實喬克多少對決鬥怪獸有所欲求,他也希望透過精靈的力量讓自己回到地球。
但同時喬克也很清楚,自己打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消遣與娛樂,否則掌握著虛數之力的他明顯還有更加適合的解決方法。
比如去精靈界直接拜訪強大的存在……或許可以試著具現化迪亞魯加與帕魯基亞?
面對喬克的話語,米歇爾的揹負的覺悟、捨棄的代價、希冀的目的被決絕地全盤否定,他的一切努力都被評價的一文不值。
“喬克,你又懂什麼!?”米歇爾怒道,“你根本就沒有切身體會過我們一家的痛苦與仇恨!”
“你也只不過是在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對我們的努力妄加指摘罷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輕輕鬆鬆、無憂無慮的和兩個哥哥、父親以及父親朋友的孩子一起玩啊!”
“喬克,你什麼都不懂!”
事已至此,只能決鬥了。
“交涉破裂,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解決辦法了,米歇爾。”喬克指了指自己的決鬥盤,“說得再好聽,打牌輸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汪醬在一旁暗自腹誹:你那也叫交涉?
“決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