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麻痺的幾秒裡,又要好幾根帶著藍火的電棍懟在我身上,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群人身上會隨身帶著電棍,還他媽是人手一個!
我眼看著小青年緩緩抬起腳,又眼睜睜看他把腳踢在我胸口,我想反擊,但為時已晚。
沒用多久,我就被這一群人死死地壓在身下,幾根拴狗的鐵鏈子被當成麻繩,把我死死地拴在暖氣片上。
小青年笑吟吟地看著我:“哥們兒,人多確實有用。”
身上的麻痺感還沒褪去,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下巴頦被口水弄的癢癢的,我一度覺得自己像個中風患者。
“你能摸到我這,想必你沒少花心思。”
小青年不緊不慢地點了根菸,濃厚的煙霧在我臉上打了幾個圈,引得他咯咯直樂。
“你要是客人,咋玩都行,別說一次免單,十次我也送得起!可你是來找麻煩的,那不好意思,你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用力擠了擠臉上的肌肉,強迫自己恢復說話的能力。
“你還挺霸道。”
我活動活動腮幫子,繼續嘲諷道:“你當這是什麼社會?殺了我,你也沒活路了!”
小青年白了我一眼,奸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告訴你,別管你是誰,你死了,連個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你查我又如何?連證據都沒有,又能拿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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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腦袋一歪,用肩膀狠狠蹭了幾下臉,棉布的摩挲讓我暫時恢復一絲清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別藏著掖著了。”
我挑了挑眉,直問道:“阿明的死,和你有關係吧?”
“不是有關係。”小青年陰仄仄地笑了起來:“就是我幹的!”
我今天能到這來,純粹是瞎貓出來找死耗子,沒想到,還真讓我碰上了!
小青年環顧著周圍酣睡的人群:“你知道,這為什麼叫產道嗎?”
“因為啊,你們馬上就會迎來新生!”
說罷,小青年兩臂張開,微微仰頭,滿臉肅穆,那樣子分明像是在迎接某種東西的到來。
“歡迎你,我的朋友!你將在產道迎接你的新生!”
此時的小青年全然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而像個主教。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個鼻青臉腫地壯漢已經走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塊髒兮兮地手絹,一把摁在我口鼻上。
而我所有意識都在這一瞬間被切斷。
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大腦裡如同電流經過,激得我立馬坐了起來。
我清晰地記著剛才發生的事,我也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可我現在醒來以後,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換了地方。
我分明是在一個碩大的廠房裡,不知怎麼就出現在這,我最後的記憶是和一群黑衣人打了起來。
中間好像還有什麼事,可我死活都想不起來。
放眼望去,遠處黛綠色的深山上縈繞著淡霧,不遠處的金色的琉璃頂正在陽光下閃爍著光,古樸的牆面上雕刻著八仙過海圖。
“咚咚咚”
一陣鼓聲傳進我耳畔,我猛然驚醒,我說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這不是清風觀嗎?
我晃了晃腦袋,心想,八成是剛才被人打暈了,這才被人送了回來。
只是短暫地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離開,甚至連師傅都不想見。
我沿著牆根迅速朝著山門的位置移動,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清風觀,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左右,按理說,香客基本都在這個時間上香祈福,不說香火鼎盛,但絕對不應該如此冷清。
我轉念一想,有可能是道觀內部開法會,把山門封上了,所以才看不見香客。
不過,為什麼沒有誦經聲呢?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後背驚起一聲冷汗。
清風觀,不會又遭遇不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