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林輕笑了一下:“那就落日遊?”
顧時念同意著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兩人下了水,將遊艇推到了岸邊深一點的位置,顧時念和傅葉林這才上了遊艇。
傅葉林開著,中途又讓顧時念開,顧時念從來沒有觸碰過這種東西,起初還有些抗拒,但最終傅葉林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裡,手把手的教她,她才放下心來。
海風徐徐的朝著兩個人吹過來,很是清涼舒適,沿著落日的餘暉,海鷗在兩人頭頂上方盤旋。
傅葉林將遊艇停在中間,兩個人躺在中間的位置,他們的頭頂是湛藍色的天空和海鳥,下方是蔚藍色的大海。
“念念,好希望這一刻時間停止。”
顧時念看著湛藍色的天空,海鳥時不時飛過來又飛遠。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著這麼廣闊的天空。”顧時念緩緩開口,側著腦袋,看向自己身邊的傅葉林。
傅葉林下意識看向她,緊緊一個眼神,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而瞬間,傅葉林側著身子,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向她:“念念,你真好看。”
“……”顧時念聽他這麼直白又簡潔的誇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只好用行動表示了,她緩緩湊近,在他臉頰上落在一個淺吻:“我很珍惜跟你一起的時光。”
傅葉林摸了一下臉頰,感覺自己那一處被她這麼吻過之後,隱約發熱,他也湊近,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來。
然後與她頭抵著頭,仰頭看著漸漸靛青色的雲海。
“念念,希望我們都能夠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變成想成為的人,然後我再娶你。”
顧時念:“好。”
直到夕陽的餘暉完整的落了下去,兩人才開著遊艇走回來。
因為海灘上天色黑了下來,顧時念手裡拿著手電筒,卻還是沒有辦法避免被海邊貝殼的碎片劃到腳心。
她腳步頓了一下,傅葉林也愣了一下:“怎麼了?”
顧時念想忍住,但又怕他知道了會生氣,猶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好像被劃到腳了。”
“我看看!”傅葉林明顯聲音都緊張了一下,抬起顧時念的腳,果不其然在滴血。貝殼碎片上還有一點兒血漬。
傅葉林抬眸問向她:“很疼嗎?”
顧時念搖了搖頭,她又不怕疼。
傅葉林走到一邊,將她放在岸邊的石頭上坐好,又用清水給她洗了下傷口,那裡刮了好大一倒傷口,他整個眉頭都皺了一下。
顧時念見著,忍不住安慰道:“真的不疼。”
“……我疼。”他聲音忽然鬱悶,將自己的領帶毫不猶豫的扯了下來,綁在她的腿上。顧時念聽著一陣臉紅,內心又暖暖的。
傅葉林一言不發,等包紮好後,才將她背了起來。
顧時念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不自覺湊到他的耳邊,手裡的手機照著路。
“我真的不疼,也就是不小心。你別難過,小林。”
她像是哄著的聲音,說完還不忘湊近他耳邊,親了親他的耳廓。
傅葉林停住了,抱著她的手指緊了緊,才繼續往前走,他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才問:“冷嗎?”
“不冷。”顧時念回答道。
“念念,再動今晚我們都不用回去了。”
他的話語明顯停頓了一下,才說。
顧時念一下子安分了起來,手也老老實實環住他的脖子,臉頰從他的耳邊退了出來。
天色徹底晚了下來,如果是顧時念一個人,她估計會忍不住回去的路,但是有傅葉林在,所以她不用擔心這一點。
很快,兩個人走到附近的海灘,不遠處好像有人跑了過來,手裡也像是用手機舉著亮光。
“傅葉林,時念!”江千凌晃了晃手中的燈,遠遠的喊道。
顧時念連忙也揮了揮手中的燈:“千凌。”
“傅大哥,是他們。”那邊隱隱傳來江千凌的聲音。
於是,顧時念就看到兩個人影向他們跑了過來,江千凌看向顧時念:“怎麼了?你……”
“時念腳底被劃傷了。”傅葉林開口道。
“啊?嚴重嗎?”江千凌連忙詢問。
傅葉裴走到傅葉林身側,對他道:“我來背吧。”
傅葉林雖不忍,卻依舊怕直甫過來察看出什麼,因此也就沒任傅葉裴將人背了過去。
江千凌:“我和傅大哥將直甫安排在與你們相反的反向找,才過來的。”
“嗯。先回去吧。”傅葉林擔心顧時念腿上的傷口感染,因此沒多說什麼。
眾人一旦回去,直甫也沒過多久被喊了回來。
家庭醫生趕到後,為顧時念清理了傷口又上了藥包紮完畢。
“這段時間別碰水,等傷口結痂就好了。”
“嗯。”傅葉裴點了下頭。
“這是藥。”
傅葉裴剛準備去接,傅葉林正好接了過來,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隨即遞給自己的大哥。
江千凌在內心一陣心驚膽戰,觀察一邊直甫的樣子,直甫依舊是一臉正色,眼神和表情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顧時念正準備起身,她的右手被傅葉林握住,另一只胳膊被傅葉裴拽住,兩個人僵持著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江千凌忙過來打圓場,將傅葉林拉住,看向傅葉裴:“那時念就拜託大哥了。”
“嗯。”傅葉裴略微點了下頭。傅葉林松了手,傅葉裴卻沒讓顧時念站起身,而是俯下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顧時念一下愣了,卻已經被他抱著走到了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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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葉林的眼神看了過去,又快速收了回來,他的手垂在自己身側,垂眸不語,手指卻輕輕拽著衣服邊緣,手指微微縮成一團。
江千凌看著,連忙對家裡的女傭和直甫道:“今天大家也辛苦了,都散了吧。直甫叔,送一送這位醫生。”
“好的,江小姐。”直甫依舊恭敬且從命。
江千凌隨即將傅葉林挽著上了樓,便上樓,她的話語低聲嘟囔道:“剛才真為你們捏了擦汗。你這怎麼關心則亂呢?”
“抱歉。”他沒有多餘的話語,僅僅只是這兩個字,卻聽起來心不在焉,又有些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