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坦斯星上的叢林裡夜色十分幽靜,但在這幽靜的表象下,各種夜行動物也窸窸窣窣的行動了起來。
一聲輕微的電磁步槍的槍響後,緊接著就是一陣悲鳴,那只跟狼狗一般大的山貓已經是喬今晚的第三只獵物了。
樹上的喬打了個手勢,樹下的兩個警衛人員一起上前,一人將山貓扛走,一人掩埋血跡。
“這能吃嗎?”喬問道。
“不知道啊,先扛回去吧,明天一早讓康斯維德看看。”那人回答了一聲,轉身扛著山貓消失在叢林中。
另一個掩埋血跡的人也回到了樹下,說道:“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們哥倆值班,你明天再來。”
喬抓了抓胳膊上不知被什麼蚊蟲叮出來的幾個包,說道:“那明天一早我就來,你們倆輪著在這盯著吧。”
隨後他從樹上下來,朝著裂谷營地走去。
來到營地,他發現康斯維德並沒有休息,而是拿著一節粗木棍在搗著鐵盆裡的什麼東西。
他將不知道從哪裡扯來的幾條布條在鐵盆裡沾了沾什麼,弄勻,拿給剛才扛著山貓回來的那名警衛,說道:“你把這個交給今晚值班的那些夥計們,綁在胳膊上,那些蚊蟲就不會叮咬他們了。”
那名警衛拿著布條從喬旁邊經過,對喬行了一個軍禮。
喬點頭示意,但同時聞到一股怪味。
他連忙走到康斯維德面前,看著鐵盆,說道:“這啥啊……味道像是糗掉的棉花……”
“啊,這是芥齊草,能驅蚊驅蟲,吶,長這樣。”康斯維德講話也沒停下手中的活,用腳尖指了指地上放著的一堆窄而長的深綠色葉子。
喬將芥齊草的樣子記在心裡,問道:“你不睡啊?”
“不睡,我一會把這些芥齊草的糊糊在每個茅屋前抹點,完事再把山貓放了血,再去睡,不放血明天沒法吃了。”
喬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明天跟我講一講,什麼用的動物能吃,什麼樣的動物危險吧。”
“行!”
喬穿過鼾聲四起的簡易營地,走上舷梯,正撞上正在偷看的愛德華兩口子。
“愛德華大哥,你倆這是幹啥呢?”
艾莉娜賊兮兮的小聲問道:“他幹嘛呢?這胖子忙來忙去一天了。”
“噢,那個他在給每個茅屋都抹上一些芥齊草的草糊糊,防蚊蟲的。”喬說完,打了一聲哈欠。
“叢林專家啊!不得了。”愛德華也小聲說道。
“兩位,我去睡了,晚安啊……”
“晚安晚安。”艾莉娜頭也沒回,眼睛賊溜溜的盯著康斯維德的行動。
不一會,喬就跑了回來,問道:“我媽呢?”
“阿姨非要在下面睡,我們也沒勸回來。”愛德華說道。
喬看著面前行為怪異的兩口子,嘆了口氣,轉身走向自己的臥艙。
愛德華看著抹完草糊糊的康斯維德回到那塊大石頭旁邊,將剛扛回來的山貓放在石頭上,讓山貓的頭頸順著石頭傾斜的弧度垂下,利落的割開動動脈放血。
他小聲說道:“這絕對以前叢林野戰軍的,搞不好還是個特戰員。”
“這就能看出來?”艾莉娜有些將信將疑。
“他接下來應該會點上一堆火,故意弄一堆煙,開始燻肉了……”
如愛德華所料,康斯維德開始點火,可是不知是他笨手笨腳還是木柴不夠幹,點了半天也沒點著。
艾莉娜有些厭煩了,說道:“你明天直接跟他攤牌得了……看的我脖子都酸了。”
看著轉身要走的艾莉娜,愛德華也跟了上去,順手還關閉了艙門。
一夜無話。
當艾莉娜伸著懶腰從飛船的艙門探出頭來的時候,他看到康斯維德坐在那堆仍未點燃的木柴前發呆。
緊隨其後的愛德華看到這種場景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野戰軍的?還搞不好特戰員?一晚上,火都生不著嗎?”艾莉娜奚落道:“你這是什麼眼光……”
愛德華撓著頭說道:“不應該啊。”
“估計他又在裝傻……你還是直接攤牌吧。”艾莉娜說著,走下懸梯,去幫阿姨準備早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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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將手裡的咖啡一飲而盡,端著
個空杯朝著康斯維德走去。
“康斯維德,帶我去找反抗軍,我需要補給,好趕緊趕路了。”愛德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行,沒問題!再給我一個小時。”康斯維德頂著兩個黑眼圈說道。
愛德華看了看康斯維德面前那堆嫩的抽芽的樹枝,說道:“我再給你仨小時你也點不著……”
康斯維德擺了擺手,說道:“不是這個,晚上黑,沒瞧出來是堆嫩樹枝,我說的是喬,我得告訴他提防什麼樣的野獸,什麼樣的野獸能吃,中毒了怎麼辦之類的。”
“正好,你也教一教艾莉娜,我打算讓她也留下來。”愛德華說道。
“我才不要留下來!”
愛德華一轉頭,看到艾麗婭正拿著一隻什麼鳥類的腿,正在啃著。
“哎呀你跟著去也要學,我也想學學,快去把喬叫來。”愛德華不耐的支開艾莉娜,轉頭對康斯維德說道:“我希望咱這次去找反抗軍能順利點,你不要再藏著掖著的了……”
康斯維德面帶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肯定能帶你找對地方。”
經過對喬他們這些警衛人員的一小時的叢林知識培訓之後,愛德華終於在康斯維德的帶領下踏上了尋找反抗軍營地的道路。
在艱難步行了四個小時之後,艾莉娜終於忍受不住,喊道:“還遠嗎?”
康斯維德用綁著匕首的長棍斬斷面前的藤條,說道:“不是特別遠,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就到了。”
“啊!?”艾莉娜氣的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想動了。
“艾莉娜千萬別動……”她身後的愛德華突然說道。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艾莉娜的脖子,把那條落在她肩頭,正在吐著舌頭的蛇頭一把捏住。
艾莉娜看著這溼滑的毒物,不由打了個寒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說道:“快扔了它!”
“扔了幹嘛?”康斯維德走了過來,從愛德華手裡搶下蛇頭甩了幾下,將那一動不動的蛇纏在脖子上說道:“這是午飯!”
艾莉娜煩悶的說道:“要吃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