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隆德的到來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這次,他化裝成了一個老者。
當尤金開門的時候完全沒能認出眼前的泰隆德,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個需要幫助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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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很多嗎?”
尤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得聊聊。”
“不要緊,這個方案本身就是籠統的,需要你去根據實際情況修改。”
“這個同步器和訊號發射器的大小能做到多小?”
“這個可以根據你的需求來。”
“好,帝國限量版的藍水晶,是一種酒你知道嗎?”
泰隆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做成瓶蓋,藍水晶我能想辦法帶進去。”
“沒問題。”
尤金伸著手指頭,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打孔這件事做不到,牆體裡有感應器,一旦打孔會立刻觸發警報。”
泰隆德思索了一會,問:“你能簡述一下這些感應器的工作原理嗎?”
“不能,我只是前兩天偶然知道的這件事。”
“那我們先剔除這兩件事。
計劃中的進入存儲陣列和安裝同步器的環節都沒問題?”
“都沒問題,那些裝置的安裝步驟都很簡單。”
“行,等訊息吧,我們會儘快去制定新的方案,你以後每天都要去對面的咖啡廳喝咖啡,直到我出現在那。”
泰隆德說完,接著交代給尤金這次對話被他改成了什麼內容。
交代妥當之後,泰隆德的身體逐漸佝僂,變回了那個風燭老人。
“哇哦……這可真是厲害……”
“請送我出去吧,尤金先生,像送一個老人一樣送我。”
尤金推開門,泰隆德說:“先生,謝謝你的款待,願健康常伴你。”
看著遠去的背影,尤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泰隆德如此小心的意義是什麼。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第二天他一去辦公室就聽到了一個大新聞。
巴金斯因為操作失誤刪掉了大量的監聽記錄被公司解職,並被軍方控制。
對這次巴金斯的誤刪事件,軍方介入了,並展開了大範圍的調查。
在這次事件的六百九十四個調查目標裡就有尤金。
事發後的第二天,尤金和其他被調查物件被安排在一個走廊裡,接受調查,很快便輪到了尤金進入審查室了。
經過尤金一番假模假樣的回憶之後,軍方的審查官說道:“看來你的生活很浮躁啊,尤金先生。”
尤金聳了聳肩,說:“實際上,那天晚上我是被三位同事拉去喝酒的,我並不怎麼愛喝酒。”
“那你喜歡什麼呢?”
尤金沉默了一會,說:“我剛來的那段時間,他們總是撇下我自己跑去喝酒,有的時候甚至打個卡就走,留我在辦公室獨自工作。
百無聊賴的我就開始看那些機密資料。
哇哦……簡直像是在看科幻小說……
如果你要問我喜歡什麼,那就是這個了。”
“馬爾林星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尤金搖了搖頭,說:“雖然喜歡看,但我記性很差,我只記得三級空間畸變,死了很多人。”
審查官默不作聲地看向自己面前的檔案,問道:“14號以後到今天,你都見過誰?”
“這我得想想……”
看著尤金陷入了沉思,審查官說道:“想起誰就說誰就行了。”
“孤星酒吧的酒保瑪麗,經常見她,但後來我被甩了我就再沒去找過她……”
“我問的是,你日常生活之外的。
你經常去的地方和見得人我們都已經做過調查。”
“那我見過誰沒見過誰你們都該知道了啊,還問我幹嘛啊……”
“尤金先生,請你回答問題。”
審查官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記錄儀。
“生活之外……一個花匠,一個老頭,一個賣水果的女孩,還有一個……我想不起來了。”
“說說你從見到他們到他們離開,或者是你離開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尤金照著泰隆德跟自己說的見面經過將這些大體說了一遍,他做了修改,有些地方故意說忘了,有些地方說的跟被修改後的錄音有些出入,但意思相近。“不行了,最近總是喝酒,記憶力衰退得明顯,能記住的就這些了。”
尤金說完,聳了聳肩,看向面前的審查員。
審查員也拿開扶在嘴邊的手,從聆聽姿態變成了思考姿態。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審查員喃喃地說道:“好的尤金先生,您的話我們會進行詳細分析的,請您先回去工作吧,順便幫我叫下一位進來。”
回到辦公室,三個同事拉響了花炮慶祝他的歸回,把尤金整得一臉錯愕。
“你們又要幹什麼?”
“幹什麼?慶祝你即將升為安全主管啊!”
帕斯雷諾說道。
尤金面無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這個巴金斯……到底是誰舉報的啊?他就算是誤刪了監聽記錄也不該這麼快就暴露啊!”
“這事兒出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被監聽了,不過我聽說巴金斯不是被舉報的,而是自首的。”
尤金大為震驚。
“你聽誰說的啊?”
帕斯雷諾說出一個人名,最後又一臉歉意地說:“啊你不認識,這個人是我發小,現在是執行CEO的秘書。
他說昨天一早巴金斯就去了執行CEO的辦公室,隨後他就被保安帶走了。
如果是舉報,那巴金斯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被帶走。
我這發小還說了,巴金斯被帶走走後,執行CEO很平靜地要求她安排軍方的會面。”
尤金眯起眼,問帕斯雷諾:“就沒人懷疑巴金斯誤刪監聽資料的真實性嗎?”
帕斯雷諾聳了聳肩,說:“不知道,他還能有什麼陰謀不成?”
“如果,我是說如果……
有哪位高官要求他刪掉自己的那有些敏感的錄音的話,他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背黑鍋?”
帕斯雷諾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巴金斯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特工人員,我就說他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尤金緩緩地閉上了眼,嘟囔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之所以他會這麼說,是希望透過這三張臭嘴把員工們的注意力引到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