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操作啊?!”
“他們打算把安德烈星堡整個折躍到皮埃爾星堡那裡去拼命!”
“那還不趕緊阻止他們!皮埃爾星堡的要塞炮連用都沒用過!”
“不,他麼沒有時間做試驗,直接上的真家夥!現在要失控了,我們得趕緊撤。”
隨著她的話,已經開始有穿梭機往機庫飛了,艦隊朝著愛德華所在的位置附近歸攏,對沿途一切可能出現敵人的目標進行著打擊。
整個垂直星港一時間震動不已。
辛西婭身旁的格歐費茵抄起她就往小運兵艦跑,愛德華與阿爾馮斯緊跟著也跑了過去。
“快快快!根據空間的扭曲程度來看,他們要倒大黴了!”
艾莉娜的聲音在愛德華的耳機裡響了起來。
小運兵艦全速前進,根本不顧身邊忙著撤離的穿梭機,有幾次甚至是擦著穿梭機飛了過去。
愛德華提心吊膽了幾分鐘,終於抵達了機庫。
“先撤!艾莉娜姐姐,快下令!”
“穿梭機怎麼辦?”
“唉你別管,別的艦會接收它們的!”
辛西婭一邊從運兵艦裡跳下來,跑向機庫盡頭的廊道,愛德華與阿爾馮斯緊隨其後。
折躍很快完成,這艘溫妮女王級撤離到了戰鬥始發點。
“不夠不夠!再撤!”
又經歷了一次折躍,舷窗外的安德烈星堡變成了一粒米的大小。
來到艦橋的辛西婭立刻將自己剛才的戰果上傳到了畫面上,那是剛才獲取的情報和安德烈星堡的折躍引數。
舷窗外,一艘艘的完成穿梭機回收工作的溫妮女王級戰艦折躍了回來,將愛德華他們所在的戰艦護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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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沒撤回來的?”
愛德華問道
“有,很快了。”
辛西婭說道。
艾莉娜看著畫面裡辛西婭共享的安德烈星堡折躍引數皺著眉頭。
“他們還打算繼續干預呢!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搞下去關鍵部件就承受不了折躍帶來的空間共振了。”已經繫好安全帶的愛德華看了一眼自己完全看不懂的資料之後,問艾莉娜:“結果會怎麼樣?”
“結果就是他們被卡在超空間的某一個區域裡,無法返回。”
辛西婭說道。
“嗯。”
艾莉娜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看來他們沒發現MC109這種空間屬性較好的材料,就這麼硬上肯定是不行的。”
愛德華皺起眉頭看向艾莉娜。
“你是說……如果有MC109他們就能成功?”
艾莉娜吸著氣,嘴裡發出嘶的一聲,思考了一會。
“他們這個原理有點問題,有MC109也無法完成折躍,我的意思是有MC109的話他們的折躍程序不至於崩潰掉。
但他們這個想法修改一下也是可以實現的……
唉,他們既沒有時間去做試驗發現自己原理上的錯誤,又沒有MC109保持穩定性來阻止折躍失敗帶來的災害擴散……
沒救了。”
“等一下……這裡能連線到安德烈星堡內部的監視器?”
辛西婭點了點頭,回答阿爾馮斯:“是的,你們在戰鬥的時候我也在戰鬥,只不過是……在控制權方面上。”
她說著,指了指畫面。
一個影象被他放大,那是安德烈星堡的控制中心,羅爾波的兒子站在幾名操作人員的身後正焦急的看著什麼。
“能不能把這個影象轉播給貨艙裡的羅爾波看?”
“可以是可以,但那如果你是想讓他看著他兒子去死的話,那也太殘忍了吧……”
阿爾馮斯嘆了口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曾經看著我的老婆死去,看著我未出生的孩子死去,羅爾波對我做的也已經很殘忍了。
我沒有想去殺羅爾波的兒子,他的兒子即將被他的自負害死……
我並不打算以這種方式復仇,我只是想讓他自食其果。”
辛西婭抿了抿嘴看了看身旁的艾莉娜。
“別看我,你現在是個大人了,自己做決定。”
“好。”
五分鐘之後,阿爾馮斯與愛德華來到了關押羅爾波的空貨艙裡,羅爾波正緊張的盯著畫面裡爭吵的人們。
“我們還在努力,長官,但就現在這個情況,強行折躍或繼續壓制空間震動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強行折躍,我們會進入超空間,那些無法承受空間偏振效果的記錄器不會記錄我們宇宙所處的方向,我們會迷失在超空間裡的。
繼續壓制的話,災難會延後,但臨界點早晚會到,到時候不可控的空間波動會把我們扯的粉碎!
唯一能阻止這場災難的只有停止能量供應,終止折躍,等待天魁大質量折躍系統周邊的空間恢復正常。
到時候我們還可以排查問題,修補理論,重新再來。”
“重新再來?!我有幾個爹給我重新再來?
我父親親自把自己交出去,為你們爭取時間,你們就搞出個災難來!聯眾國的艦隊會再給我們時間嗎?”
畫面裡,羅爾波的兒子歇斯底里,拿著電磁手槍指著那名科研人員。
“或許會給的,他們已經撤離了不是嗎?”
“你不想想他們為什麼撤離嗎?混蛋!
你知不知道當年愛德華是怎麼攻下這座星堡的?用的是一顆星球外加一個小小的電子病、毒!
你知不知道我們在為你們爭取時間的時候,大部分星堡設施控制權已經被他們改良後的病毒給侵染了!
下一次?沒有下一次了!
等這個折躍程序再次啟動的時候,你的裝置不會獲得任何供能,為什麼?
因為他們早已在源頭等著咱們了!
你給我折躍!”
那名科研人員搖著頭,喃喃的說道:“與其在折躍失敗之後被你一槍打死,那我選擇不折躍,至少這樣星堡裡這幾萬人還不至於會在我死後去罵我。”
“好。”
羅爾波的兒子淡淡的說了一聲,就扣動了扳機。
就像是父母在讓他倒垃圾,他說“好”,又像是女友在邀請他看電影,他說“好”,總之,他像是在滿足這名科研人員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一般的開了槍。
如此的輕描淡寫,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