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卡在進行過幾次如同施咒般語言輸出之後,他面無表情地把牌扣在了桌面上,揮手示意下家說話。
愛德華看了看面前的黑桃J和梅花7想要選擇棄牌,但又覺得這樣數錢有些不自然,於是他選擇要牌。
當他學著昂卡的樣子喊了兩嗓子,悄咪咪地掀開牌的一角之後,他的心裡咯噔就是一下子。
黑桃4,愛德華失望至極,他又21點了。
昂卡看著一臉苦悶的愛德華說:“怎麼了兄弟,牌實在不行就棄牌吧。”
愛德華黑著一張臉,他現在不能跑,跑要亮牌,他一個黑傑克21點要是棄牌就等於告訴了對方自己有貓膩。
“過牌。”愛德華對荷官說完,轉身看向昂卡,說:“我這牌至少沒爆掉。”
閒家們逐一要牌,兩家爆牌之後,最後一個閒家停止了叫牌,話語權轉了一圈,回到了莊家手裡。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莊家在計算過所有名牌和爆牌閒家的牌之後,選擇加註。
輪到昂卡說話,他自信地喊了一嗓子加註,拋了個一百信用點的能量包。
愛德華見昂卡這麼有信心,覺得昂卡很可能同樣有著一手黑傑克21點,感覺至少是平局的情況之後,愛德華的心情鬆弛了下來,跟著加了注。
經過了三輪的加註之後,愛德華越發地覺得昂卡手裡的點數21點,二人雙贏的局面他挺樂意看到,最起碼也有了與昂卡交流的說辭。
在經過幾次加註後,加註次數封頂了。
荷官拿著一個長夾子,一一掀開了閒家的牌,愛德華看到昂卡的牌,正在喝酒的他差點把那口酒吐出來。
昂卡的牌只有20點,下家的牌點數更低,只有19點。
“莊家19點,閒家三號先生21點,閒家3號先生贏。”
荷官說著,將大夥的籌碼推向愛德華,愛德華撓著頭,轉頭向辛西婭投去求助的目光。
辛西婭嘆了口氣,朝著愛德華的通訊器挑了挑眉毛,愛德華趕緊低頭,上面顯示出一個小小的白色方塊。
昂卡將自己的信用
點拋到賭桌上,再次拿出皺巴巴的煙盒,在裡面掏了半天卻沒摸到半根煙,他哼了一聲,將那個空煙盒揉成團,丟了出去。
愛德華看機會來了,趕緊開啟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遞了過去。
昂卡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細雪茄愣了一下,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喲,尖兒貨啊,兄弟你這是去了趟哪裡?”
愛德華嘿嘿笑著,他從坎迪發來的資訊裡知道,劫掠地點、劫掠範圍、常用航線這些資訊對一個劫掠者來說都是不會告訴別人的絕密資訊。
“呵呵,兄弟很拘謹嘛……”
昂卡說著,朝著荷官揮手,催促著發牌。
愛德華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可是個好地方啊,利瓦那雪茄,肯狄爾斯的毛皮貨,香爾斯的黃金……”
昂卡皺了皺眉,他剛帶人劫掠了一艘運送農產品的貨艦,那艘掙扎的貨艦雖然不大,但反抗得尤為激烈,甚至擊毀了自己的一座行星級主炮。
他的手下曾算過這一趟的收益,那一堆麵粉和大米減掉這次航程的補給費用,在扣除維修行星級主炮所需的費用,這趟基本等於白乾。
愛德華見成功勾起了昂卡的興致,也放鬆了下來,拿過昂卡的杯子,將裡面不多的酒倒掉,把自己旁邊這瓶金黃色的酒拿了起來,給他倒滿。
荷官開始發牌,昂卡已經不再那麼在意自己的底牌了,他跟愛德華碰了碰杯子,說:“兄弟落水前是哪個艦上的?”
“落水”這個詞愛德華清楚,這是那些聯邦叛逃者們對自己叛逃行為的隱晦稱呼。
“落水之前我是在信濃號上……唉,我們在星橋內戰之前的巡弋任務重遭遇了橋內聯邦那幫懦夫的偷襲,剛開戰信濃號就被擊穿了超導儲能部分的裝甲艙。
那些失超的飛輪像是四處亂飛的巨大石頭,把我們的戰艦從內部給破壞掉了……”
“操!”
愛德華還沒把坎迪給他準備好的身份來歷說完,昂卡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和那有點憤恨的喊聲就嚇了他一跳。
他低頭一看,一
張A和一張K躺在他面前。
他又21點了……
愛德華捂著臉,唉聲嘆氣。
幾個下家們跟昂卡一樣,選擇要牌,想要打個平手,最起碼不輸,但他們的牌紛紛爆掉了。
莊家的結局也一樣,愛德華再次取勝。
昂卡看著跟幾個輸牌的下家表情類似的愛德華,不解地問道:“哥們,你都贏了,還拉著個臉的幹什麼啊?”
愛德華嘆了口氣,說:“我來是找樂子的,可這每次都是剛開始就21點了,我還找什麼樂子?”
昂卡愣了半天,這句話被他理解成了“老是贏沒意思”。
他氣呼呼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把空杯頓在桌上,招呼著荷官發牌。
其他閒家不敢再玩,紛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離開。
而昂卡不信邪,非要和處在新手光環下的愛德華一決高下。
接下來的二十幾場之中,愛德華只輸了三次。
不是愛德華牌太好,就是昂卡牌太爛,以至於不是昂卡把自己要爆了,就是愛德華發牌就是21點,棄牌都沒辦法棄。
辛西婭的特殊能力也派不上用場,愛德華只能看著昂卡在他自己說話的環節把自己要爆,一點轍都沒有。
輸急了眼的昂卡當即要跟愛德華玩單挑,聲稱要壓上自己的飛船,但愛德華卻打了退堂鼓。
愛德華不是因為怕輸,而是害怕昂卡那雙怎麼玩都輸的臭手把他那艘需要修理行的星級主炮輸給自己。
同樣損失嚴重的莊家也在極力撮合著二人的單挑,因為賭場的莊家會在這種單挑規則下穩定地獲得信用點的報酬。
沒了計劃的愛德華撓著頭,極力地勸著昂卡,甚至說著“都是自家兄弟,我把贏你的錢還給你就是了。”之類的話。
但上了頭的昂卡卻硬氣得很,表示自己要怎麼輸的怎麼贏回來。
無奈,愛德華只好答應,但這次的規則得由他來定。
當愛德華說出一局定輸贏,不能棄牌重來的規則時,昂卡哈哈大笑,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