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看著在那吸溜麵包粥的老六,煩得要命。
法庫看到辛西婭有些不耐煩,想著自己那兩百信用點的報名費還在她手裡,趕緊說道:“老六你吃就吃,你吸溜啥?”
“我什麼時候吸溜了?”
緊接著他又吸溜了一口,那誇張的聲音讓他自己愣了一下。
辛西婭不禁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傢伙可真是,簡直是個活寶……”
時間已經挺晚的了,辛西婭躺在床上,身體的疲倦感不時的傳過來,提醒著她該休息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刷鍋的老六和在一旁看培訓手冊的法庫,嘆了口氣,說道:“法庫,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考蒼蠅。”
法庫轉過頭來看向辛西婭,問道:“啊?你也去啊?你個大小姐老老實實的回去不好嗎?”
辛西婭搖了搖頭,散漫的晃著腿,說道:“我還想多玩幾天呢。”
“考蒼蠅是要上穿梭艇模擬器的,你行嗎?”
“嘁,就沒有我搞不掂的飛船。”
法庫趕緊湊過來,指著手冊上的一部分,說道:“那你幫我看看傾角控制方面的問題,這裡……”
老六看著坐在床上頭挨在一起的兩人,撅了噘嘴,將洗好的鍋放在灶上,找了個板凳坐在一邊,盯著他倆,嘴唇蠕動著,小聲嘟囔。
兩人越靠越近,辛西婭身上的味道再一次飄進了法庫的鼻子裡,他神情恍惚,辛西婭的講解他一句也沒記住。
辛西婭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睡了,你接著學吧,老六,我知道你惦記我手裡的這個電子模組,歡迎挑戰。”
她說著,躺在床上,臉朝著老六這邊閉上了雙眼。
辛西婭並沒有選擇關掉所有感知,而是保留了聽覺和部分觸覺,另外,她為了能快速做出反應還保持了一定的心跳和機體供血。
這一夜,法庫趴在破桌子上睡了一宿。
老六的頭上被辛西婭敲出六個大包。
法庫伸了個懶腰,活動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看到旁邊一臉怨念的老六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唉?你一宿沒睡嗎?”
“臭丫頭片子,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老六嘰嘰歪歪,小聲嘟囔著,躡手躡腳的朝著辛西婭爬了過去,爬到床邊他緩緩抬起頭,與剛睜開眼的辛西婭四目相對。
辛西婭再次舉起握在手裡的彈弓敲在了老六的腦袋上。
老六往後倒去,捂著腦袋往後挪。
辛西婭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角,問道:“法庫,早飯呢?”
法庫站起身來,踢了踢礙事的老六,在吊櫃裡翻找起來,又去冰箱裡拿了半根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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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吃的了大小姐,今天咱要是考不上蒼蠅下頓飯都沒著落了。”
隨後他看著刷的乾乾淨淨的平底鍋,有些後悔刷的這麼乾淨。
“唉,這一點油都沒有要怎麼煎蛋啊。”
老六捂著腦袋說道:“水煮啊!笨!”
這頓早飯吃的緊緊巴巴,好在法庫知道讓這辛西婭,而老六完全是被打怕了,不敢跟辛西婭搶。
辛西婭跟在法庫身後走出了這間小屋,轉身問道:“老六,你不去嗎?”
老六搖搖頭,說道:“我不會開穿梭機,去了也是白去,我在這睡覺等你們好消息了。”
法庫伸過腦袋來說:“你不用亂翻了,真的沒吃的了,老老實實睡覺。
我要是透過了考試有了宿舍,這間屋子就是你的了。”
說完,關門走了出去。
來到樓頂的天台邊上,他鬆開系在一個鐵疙瘩上的繩索,邊緣處摺疊的逃生梯咣噹一聲又杵在了地上。
他率先沿著梯子往下爬。
“哎喲,要考試了我還有點緊張。”
辛西婭緊跟其後,問道:“怎麼?沒把握嗎?”
法庫站在地上抬頭望去,正看見辛西婭那被緊身皮褲襯托出來的圓潤身姿,不禁心裡突突直跳。
“其實我駕駛一直是個問題,上學的時候沒好好學,現在想學了卻沒有學習條件了,只能看書,駕駛穿梭機最好是去模擬器裡學。”
辛西婭跳到地面上,看著走到一
旁去收梯子的法庫,說道:“你只要記住我昨晚教你的就好了。”
法庫點了點頭,但回憶起來的只有對方那淡淡的體香和白嫩的頸部。
“幹嘛呢?怎麼還發起呆來了,你要是沒吃飽咱去吃飯,又不是沒錢。”
法庫趕緊回過神來,說道:“哎,不用不用,我平時不吃早飯,走吧。”
七扭八拐,他們走出巷子,看到街上一隊警督。
法庫倒是沒什麼反應,辛西婭則害怕的躲在法庫身旁,用法庫的身體擋著自己。
“咋了?他們不會亂抓人的,即便是蝸牛。”
“不是,他們可能是來找我的。”
“你還真是大小姐啊?你說你放著好日子不過,跑我這混什麼勁啊……”
“哎呀,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幹,管這管那的麻煩死了,我是自由的,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就覺得這裡好,想多玩幾天,不行嗎?”
法庫低頭看向抱著自己胳膊的辛西婭,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那柔軟的觸感,那顆躁動的心想著:“你想待多久都行。”
辛西婭瞥了一眼那對警督,他們正在敲開一家家店門,拿著通訊器裡投射出的影象詢問著什麼。
雖然隔得很遠,但經過量子腦強大的算力,對相對模糊的影象進行個處理還是很簡單的,她清楚的知道了那個影象上畫著的就是畫著煙燻妝的自己。
“法庫法庫,找個有水的地方,我得把妝洗掉,那幫人帶著我的畫像在那滿街問呢!”
法庫聽到辛西婭略帶緊張的話,自己也有些緊張,畢竟眼前的姑娘這麼快被帶走的話他多少會有些失落。
他拉著辛西婭往一旁的衚衕走去,很快又沿著衚衕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不停流著水的閥門和巨大水槽前。
“這水乾淨嗎?”
“呃,我一般都直接喝的。”
辛西婭點了點頭,捧起一捧水,洗起臉來。
但她低估了這些化妝品的防水性。
那些煙燻的眼影倒好處理,反覆多洗幾遍也就掉了,可這防水的黑色唇彩怎麼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