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把糧食種出來,一個是將糧食變為美味佳餚。”
嬴玉握著淺淺軟軟的柔荑,深情款款道,“千家秦風酒肆計劃,便是我給你的定情禮物,可喜歡?!”
“嗯!”馮淺淺一張白膩臉頰紅暈似霞,雙眼充滿霧氣,流動著熠熠的光彩,含情脈脈的看向愛郎,嬌憨中,重重的點點頭。
“提高糧食產能,育種、灌既、耕種,缺一不可,但育種尤為重要。”
馮母看向小兩口濃情蜜意的模樣,似乎想起當年也是如此風華正茂,激情四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光彩。
“關於育種,有了農家所,有了試驗田,農家有了生存保障,我穀神一脈運籌一番,爭取儘快啟動,說不得農家便能重新大放異彩!”
說罷,徵詢的目光,一臉期毅的看向馮劫,眉梢中,蘊涵著久違的風情。
“連女婿都願意給淺淺自由的快樂,我也絕非頑固之人,大秦因求變而圖存,我支援,做你喜歡做的事!”
馮劫也受到了嬴玉的啟發,讓心愛的女子幸福快樂,並非錦衣玉食,生活優握,而是給她自由,做喜歡的做的事。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
馮劫即刻活學活用,握著美婦的手,一臉動容。
馮母的眼角即刻溢滿了淚花。
……
隨後,嬴玉取出炭筆,就首家店鋪的啟動,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又對著三人,做了一番細細的鋪排。
選址、店內佈局、傢俱定做、菜品分類、人員招募等做了統籌安排。
又無需裝修,多線聯動,三日後便可試營業。
嬴玉的工作任務分解圖,再一次震撼著馮劫。
從未見過項目管理甘特圖,卻將整個聯動作業的任務分解、時間要求、品質要求等要素表達的簡單清晰明了。
專注的男人是最迷人的。
馮淺淺痴痴看向愛郎另一種揮斥方遒,意氣風發的姿態。
在彤彤燈火映照下,堅毅又稜角側臉有種迷人的神采,寫寫畫畫中,時而眉頭緊蹙思考,時而如釋重負喜悅,至於愛郎所說,幾乎都在耳邊流淌,沒聽進去。
又回想起山巔的旖旎風光,顫慄的芳心中被一股甜蜜、幸福、還有些許羞澀充斥著。
“賢婿的統籌作業圖,系統而且縝密,不僅僅用於店鋪開業,觸類旁通可應用於多種行業呀!”
馮劫驚歎的看向桌面的作業圖,目光熠熠道,“賢婿腦海中的黃石天書,真乃無所不能,無所不包啊!”
“淺淺,你就按這份作業圖,統籌推進首家店鋪!”嬴玉再次確認桉幾上的推進圖後,對淺淺道。
“啊?”淺淺這才從愣神中走出,頓時有些慌亂,隨即嘴角露出狡黠,羞赧的摸著腦袋道,“我有點笨,你再給我說一遍好嗎?”
“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太晚了就不要回去了!”
馮母眼神示意中,拉著馮劫悄悄的走了。
……
是夜,李相府。
四人圍坐,卻未能因李詩詩成功操辦春耕大典躊躇滿志,反而氣氛比較低沉壓抑。
相對於馮家,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
除了李斯、李由、李詩詩外,還有一人身形高胖,圓臉眯眼之人,看似憨態可掬,眯眼中偶爾釋放的精光便知此人非凡夫俗子。
此人便是李斯的師弟張蒼,能成為荀子的三大門生之一,豈是簡單人物?韓非被李斯弄死了,或許是愧疚,對這沒有威脅的小師弟格外照顧,在馮劫的手下任御史。
若沒有後來的楚漢爭霸,或許還真的一生被雪藏。
世人皆以為師從荀子,應擅長於法,卻不知,就算術而言,在這大秦,張蒼如果稱第二,那麼無人敢稱第一啊!”
史上,張蒼可是西漢初年計相,相當於分管財政的總會計師,一直官拜丞相,和南越王趙佗一樣,都是少有的百歲長壽之人。
“今日,詩詩無論是操持大典,亦或冊封為大秦第二位女博士--衣博士,可謂位及此時間女子的巔峰,爹與詩詩同飲一爵!
若詩詩是男兒身,我李家真的是後繼有人啊?!”
李由笑容可掬,知道女兒有心事,做父親的卻不得不鼓勵肯定一番。
看向詩詩原本應明媚嬌豔玉容,此刻卻眉頭微顰,心不在焉,似乎大典的風光與女博士的榮耀都如過雨雲煙一般。
甚至在眉宇深處掩藏一絲不安。
“謝父君!”李詩詩垂著眼眸,端起酒爵大飲一口,隨即傳來劇烈的咳嗽的聲,涕淚滿盈,隨即再不剋制,瑧首趴在桌子上雪藕手臂上,開始哭泣。
站在李詩詩背後的墨如畫即刻上前輕輕拍打著後背,柔聲安慰著,撫順著即將窒息的氣息。
“詩詩,你無需如此,待明日太翁直接求陛下賜婚!”
李斯一臉不忿,心中也是鬼火冒。據說九公子和李詩詩都已郎情妾意的,這好端端的一個不留神,居然被馮家丫頭截了胡。
有種煮熟的鴨子卻飛了那種荒唐感覺。
李詩詩成功操持大典,加上冊封女博士,頓時溢滿著喜悅和對未來火熱的憧憬,還沒來及和嬴玉分享,卻不曾想,人不見了。
就是辦授勳手續的這會功夫,居然被看似清純澹泊的馮淺淺,把他的愛郎拐跑了?
當聽聞嬴玉帶著馮淺淺去兜風時,而且,到了晚上才回來,被一種不安籠罩於心間。
一直暗自提醒自己不可善妒,甚至抱有一絲僥倖,或許是偷吃吧!
當聽聞嬴玉親自送馮淺淺回馮府並且逃提親時,如同澆了一盆涼水,頓時透心涼。
完全是閃擊戰,沒有一絲空擋,猝不及防啊?!
內心像長了野草一般,拼命瘋長,野草藤蔓纏繞著她的心,越勒越緊,痛的她無法呼吸。
而且,居然是要和馮府定親。
原本,今日也算李相府大喜的日子,居然立刻愁雲密佈。
“太翁……我不需要賜婚……我不需想他是被迫的……”
李詩詩的淚水頓時如同決堤的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墨先生,先扶詩詩下去休息!”李斯無奈道。
墨如畫在李相府,明面上是李詩詩習武師父兼護衛,一身劍術臻於化境,在李府相當受尊重。
看著師徒二人背影的消失,李斯父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父君,稍安勿躁,明日我倒要親自問問嬴玉是如何打算?對我堂堂李相府的明珠,未必吃幹抹淨不認賬?”李由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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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則亂!”
張蒼放下酒樽,起身踱步間,緩緩道:我觀詩詩的模樣,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身武藝高超無比。
莫說背後還有李相府,在整個大秦已然是一騎絕塵,定在一掌之數,對其愛慕者如過江之卿。”
隨之,張蒼一臉鎮定的看向李斯父子,“那九公子年少至性,風流倜儻,放蕩不羈,行為方式天馬行空,不拘一格。
只要不是瞎的,或者根本不在意奪嫡,斷不會放棄李詩詩,今日出此差池,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在我看來也不意外。
倦鳥飛累了,遲早會歸林的!”
“我們無需揣度了。明日見到他,當面問問,在徐徐圖之。”
李斯經歷了太多大風激浪,對於兒女婚事,只考慮是否合適,是否利益最大化,至於是否相愛,根本不在考慮之內。
“師弟,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或許能讓你脫穎而出,必須要把握住!”
鶴形銅燈的油脂噼啪炸響著,燈火彤彤,映照在李斯老成謀國的臉上,蒼松嶙峋的瘦眉下,雙眼如炬,多了幾分閃爍和詭譎。
“師兄說的機會,可是治粟內史之位?”張蒼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白皙的大臉盤子多了一絲紅潤。
“其實,為兄知道,師弟更擅長經濟,治粟內史才最適合你!”
李斯接著道,“甘羅或許該動一動了。出使西域等國,最佳職位是典客,雖是平調,也能釋放其縱橫外交的最大價值。”
“甘羅任命為治粟內史以來,雖兢兢業業,就成績而言也只能算中規中矩。如果不是任典客一職,僅憑精工司掛在治粟內史下面,甘羅也將大放異彩。”
“卻未曾想,被嬴玉舉薦為外出使節,關鍵是更符合甘羅的志向,真是皆大歡喜!”
典客,也是九卿之一,掌諸侯與少數民族部族首領朝覲事務、接待諸郡縣上計吏。屬官有行人,備臨時差遣遠方。
“師兄教我?”張蒼一臉激動,深深一揖。
“明晚,以詩詩的名義,請嬴玉來李府一坐,屆時你們需溝通一番!”
李斯雙眼精光閃爍,“我觀近來所有的人事調動,都和嬴玉有關,一來各種大策出自他手,二來,深受陛下信任。
你能說動嬴玉,加上為兄在陛下面前的側翼輔功,定可成氣候。”
“我對嬴玉商業邏輯,提高資金流速非常震撼,也有許多啟發和感悟……今晚容師弟再思慮一番對治粟內史的三把火……”
張蒼對李斯又是一揖,“明晚與九公子把酒夜談之事,就有勞師兄了。”
“父君,以詩詩的名義約嬴玉,合適嗎?”李由不安道。
“無妨!”李斯似乎智珠在握。
……
詩詩的小院。
“這嬴玉大典御射比賽之後,居然和馮淺淺私奔了?”
墨如畫顰著柳葉眉,一臉惱怒,“這也太不像話了,置我家詩詩於何地?”
此刻聽到師父的共情,罥煙眉下的明眸霧氣滋生,淚光點點。
墨如畫也在極力促成李詩詩與嬴玉,對於二人的進展格外關心。
在墨如畫耐心細緻盤問下,詩詩面紅耳熱,和盤托出,包含二人濃情蜜意的細枝末節。
讓墨如畫聽得都心跳加速,渾身燥熱,除了守宮砂還在,其他陣地基本都失守了。
“這個負心人,原本我才冊封衣博士,還沒來得及和他分享快樂,他居然……”
說到此,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是大秦的帝子,甚至有可能是未來的帝王……”相裡溪幽幽道,“不可善妒啊?你若如此,將來的他三宮六院,你又如何面對?”
墨如畫聽得柳葉眉一挑,嗔怒間狠狠的瞪了相裡溪一眼。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個不要臉的下流老貨,趕緊的,把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部驅散,否則我全給你斬了,而且還不讓你碰我!”
二人在選郎會上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而墨如畫也不在壓抑多年來的壓制的感情,時而如少女般純真可愛,時而如熟婦般溫柔如水,時而如母老虎般彪悍。
相裡溪:“???”
你莫要呼呼騰騰的,老子的心臟實在受不了。
“師父,我不要在這裡了……我要回墨門隱修,我誰也不見!”李詩詩撲入墨如畫的壞種,禁不住嚎啕大哭。
“乖茵兒,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無論如何你要和他見一面,再說!”墨如畫溫言相勸道,“再說,總不能讓他吃幹抹淨不認賬吧?”
“師父,詩詩沒有那麼不堪,不想為了所謂負責,被迫和我在一起。”詩詩滿臉羞赧道,“再說,並沒有吃幹抹淨,我們只是發乎情,止乎禮。”
隨之,抬起眼眸,梨花帶雨道,“是不是我沒有給他,他不高興,便去找小蹄子偷吃?”
“唉……”墨如畫一臉頭疼,“明天你去找他,當面對他問清楚……”
相裡溪也揉著太陽穴,訥訥間想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心中暗道:“作為男人,還沒吃到,豈能住手?”
事情的發展,似乎開始脫離預設的軌道。
……
玉兔西落,金烏東昇。
春日的暖陽透過窗幾和紗幔,映照在煙雨朦朧、白裡透紅的臉蛋上,秋水盈盈的雙眼緩緩張開,眉頭微顰間“嘶”的發出一聲輕微的痛楚。
款款看向身邊熟睡的俊朗男子,撥開臉上的髮絲,巧笑嫣然,柔情似水。
男子睜開黑白分明,宛若點漆的眼睛,眼眸中倒映著似乎受到驚嚇的驚豔麗人。
“四季春秋,滄山泱水,都不及你早晨的嫣然一笑,早安!”
馮淺淺:“???……”
“唔……”不由分說,便噙上了玫瑰花瓣,汲取著甘甜……
“公子,小姐,宮裡傳話了,讓公子進宮。”
床幔外,傳來熊小小略帶哀怨的聲音,她有些後悔了,不該做近侍的,而鶯啼婉轉,嬌媚酥軟的聲音幾乎在她耳邊迴盪了一夜。
她終於明白了一個成語,餘音繞樑,三日不解。
一夜沒睡,睜著熊貓眼,卻無精打采。
……
“昨夜,郎君滿意嗎?”馮淺淺慵懶的抬起眼眸,丹唇輕啟嬌憨道。
“不滿意……”
一句話讓馮淺淺的心撲通一下沉入谷底,花容失色,嬴玉溫情柔聲道,“你怎的如此緊張?我要一輩子相守,才滿意!”
“你嚇死我了!”馮淺淺你可膩在懷中,似嗔似怨道,“以後不能這樣嚇唬淺淺。”
“你還不起來,還要再來嗎?”
“淺淺服侍夫君更衣!”淺淺驚跳起,披上一層綠色紗衣,更是若隱若現,驚心動魄。
“我沒那麼嬌貴!”
嬴玉起身迅速穿好衣物,未曾想,半夜的耕耘絲毫沒有疲倦之感,甚至神清氣爽。